“金贵哥,我…………?”三巧想解释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金贵说:“干嘛不坐,怕我吃了你啊?”三巧这才坐下了。但是距离跟金贵很远,好像金贵的身体是一团燃烧激烈的火焰,只要靠近他就会被焚毁一样。
“金贵哥,你咋来了?”三巧没话找话,终于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
男人进夜总会当然是找小姐快活了,明知故问。
金贵说:“我是来谈生意的,三巧,你怎么在这里工作?”
三巧说:“一言难尽啊。”她眼角湿湿的,在k市很难碰上熟人,看着金贵,他好像看到亲哥哥一样,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好想跟他说说自己多年来的委屈,还有当初被人欺骗以后拐卖的情景。
金贵来到k市以后见过一次长海,长海把自己跟三巧的遭遇都跟金贵说了。但是长海不知道三巧做了小姐。
何金贵什么没见过,单身女人出门在外,流落风尘十分正常,为了生活填饱肚子,女人不靠这个靠啥,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于是三巧就把自己跟长海偷情,而后逃走,最后在玉米林里被土豆强暴,长海一锄头将土豆砸晕,然后两个人逃进都市,最后自己又被人拐卖,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说到动情的地方,就哇哇大哭。
何金贵苦笑了:“你还有脸哭?长海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被判了他,你哭个毛?在村里丢人还不够,把人都丢到山外面来了。”
三巧说:“金贵哥,俺没办法啊……”
金贵怒道:“放屁!大憨对你那么好,当初钻进长海的被窝里,有人逼你吗?长海对你那么好,当初钻进王杰的被窝里,有人逼你吗?是你自己贪图享受,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你现在怪谁?
大憨,多好的人啊,被你坑了,长海,多好的人啊,也被你坑了,你就是贪图男人的东西,想试试不同的滋味吧?你下贱,淫荡,无耻…………”
何金贵口无遮拦了,恨不得用最下流的语言去骂她,后来一想算了,骂她脏了自己的嘴巴。对于这种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三巧,我现在告诉你,土豆没死,还活蹦乱跳的。”
“啊?土豆没死?这么说……我跟长海没有杀人?”三巧惊喜了一下。
金贵点点头:“是,当初长海只是把他砸晕了,他醒来以后到长海家大闹了一翻,最后又跑进厂里闹。我花了两千块,帮你们摆平了,你随时可以回家。
当然,当初的事情也不全怪你,我宁愿相信你们只是一时冲动,是不是?”何金贵眼光咄咄逼人。
三巧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只好又用力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金贵说“这样就好。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错误了,明白不?”
三巧突然想起在学校上学时,老师就是这样批评学生的。
她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金贵说:“夜总会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吧,大憨虽然疯了,可还是对你恋恋不忘,我希望你回家好好照顾他。如果真的没感情,你们就离婚,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这么作践自己,懂吗?“
这是一个长者的口吻,也是一个大哥哥的口吻,三巧感动极了,一年来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何金贵是第一个,她在感动的同时,也觉得金贵非常的亲。
“金贵哥,我………………?”三巧一下扑了过来,扎进了何金贵的怀里。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三巧的主动弄得金贵措手不及,他吓了一跳,不敢抱她,只是把上臂使劲伸展。不去碰她,怕三巧误会。
三巧抽泣了一声说:“金贵哥,俺要是早遇到你这么个明白人,何须落到这种田地,你带俺走吧。”
金贵说:“好,我带你走,你先放开。”
三巧对金贵的怀抱恋恋不舍,说:“金贵哥,你到夜总会除了做生意,就没别的?不是真的想找小姐?”
金贵说:“啊,我就是逢场作戏,找人办事当然要请客了。”
三巧说:“你就没打算快活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晚你就便宜俺吧,俺陪你睡。”
何金贵有点崩溃,三巧的贱毛病是改不掉了,见男人就想上,见秋千就想荡。对于这种朽木不可雕的人才他真是无语。
金贵说:“你放开。”
三巧说:“不放,除非你赔俺睡觉,反正到夜总会来了,那就快活一下,俺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