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哆哆嗦嗦问:“谁…………呀。”
外面有个粗狂的声音说:“金贵,我何金贵,你开门。”
长海终于吁了口气,原来是何金贵,不是大憨,还好不用拼命:“金贵哥,你找我啥事?”
金贵在外面说:“我有事儿,你开门。”
“金贵哥,三更半夜的我睡了,有事咱明天说行不行?”
金贵说:“不行,开门。咋,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两个老爷们,你怕个啥。”
长海没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三巧藏起来,家里连个柜子也没有,女人果体,穿也来不及啊。
忽然,长海一眼看到了炕洞,那个炕洞很深,可以让三巧暂时躲进炕洞里,他就冲三巧使使眼,悄悄说:“炕洞,你先到炕洞躲一会儿,金贵哥走了你再出来。”
三巧立刻会意,抱起自己的衣服,滋溜,钻进了炕洞。
何金贵的耳朵好使,一耳朵听出个炕洞,他就知道里面有蹊跷。
何金贵怎么来了呢?其实很简单,傍晚时分,金贵也加班,他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三巧被李大牛推出了门外,女人上身光着,他就知道这娘们没干好事。
不用问,一定是三巧勾引大牛哥,大牛哥不上钩。
何金贵的心里也很发愁,兰芳嫂死了半年,大牛哥孤苦伶仃一个人,日子确实难过,应该再给他介绍一个。
实在不行就偷呗,男人找女人,女人找野汉子,在黑石村不算个事,大家都需要,谁也不欠谁。
金贵知道大牛哥不是这样的人,就想追上三巧,让他帮大牛哥在村里介绍一个。也算让这女人彻底死了心。
金贵就收拾了文件,锁住办公室的门,追着三巧的身影走出了工厂。
没想到三巧人不大,腿不长,走起路来到挺快,眨眼就没影了。何金贵就很气馁。
刚要回家,却看到三巧搀扶着长海从对面走了过来,两个人絮絮叨叨。长海喝多了,醉眼朦胧。
金贵就知道不妙,三巧这娘们不干好事,一定要勾引长海。
不能看着自己兄弟吃亏啊?也不能看着大憨的家就这样散掉,于是何金贵开始冒坏水了。准备搅合一下。
他跟着长海和三巧的身影走进了长海的家,看着他们关门上锁,最后钻进被窝。
本来金贵想一脚踹开门,来一顿训斥,后来忍住了,人家两个亲亲我我偷人养汉管我个屁事?这不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再说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万一吓得长海从此不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生儿育女都成问题,不能鲁莽。
所以何金贵就在外面等,眼睛不住偷看,等着他们完事。
恩恩,还挺快,三两下就完了,金贵就趁这个机会去敲门。
三巧从炕上趴下来,钻进炕洞,蜷缩在里面,两个屁股蛋亮光闪闪,黑洞洞的炕洞,就她那个地方亮,跟两个大灯泡一样。
金贵隔着门缝看的清清楚楚,心说,浪娘们,让你偷吃俺兄弟的童子鸡,看俺怎么收拾你?
长海没办法,就提上裤子去开门,门打开:“金贵哥,这大半夜的,你找我啥事?”
何金贵二话不说,坐在了炕洞上,故意翘起二郎腿,两腿一晃悠……咣既!在三巧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三巧在炕洞里面,被何金贵一脚踹得几乎栽一个跟头,但是她咬着牙,忍着初春的寒意,就是不做声。
长海擦擦汗问:“金贵哥,到底啥事?”
何金贵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嘴巴上,稳稳当当点上,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这才说:“没啥事,没啥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看我?”
“嗯,看看你,你最近为啥不上班?”何金贵开始没话找话了,故意拖延时间。。
长海这段时间确实没上班,其实上次被金贵训斥一顿以后,他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没精力上班。
原因很简单,一进工厂就会让他就想到青竹,觉得没面子,青竹的拒婚彻底击垮了他的自尊。
长海的脸蛋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金贵就那么笑眯眯看着他,一边等着他的回答,一边轻轻哼着歌,两只脚来回的踢腾摇摆。
每摆动一次,都能准确无误踢在三巧的白屁上,啪啪有声,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一不该啊你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