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贵垫步拧腰,噌得跳起来老高,一下抓住了旁边一座三层楼房第二层楼道的栏杆,身子腾空而起,稳稳的跳上了二楼,再次跃起的时候已经上到了三楼的楼顶。那身材轻盈的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何金贵常年爬山,他征服过黑石山最高的山峰,那些山峰有的高约百丈,而且笔直陡峭,金贵凭着一把匕首都是上下自如,攀上城市的三楼那是易如反掌。
就在金贵跳上三楼楼顶的同时,阿狼向后退了两步,一个飞身也上到二楼,猎狗的身子一晃,在栏杆上借了一把力,同样跃上了三楼。
这座民居的对面就是宾馆三楼的窗户了。何金贵隔着窗户往里一看,怒火噌得升腾而起。他看到一个陌生人把香草压身下,香草的衣都被撕裂了,姐姐正在挣扎嚎叫。
把何金贵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吩咐一声:“阿狼,咬他!!!”
猎狗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它的身子就像一颗划破天际的流星,噌得一声从这边的楼顶直接就飞进了对面的窗户。
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女主人,獒狗的双眼顿时就红了,拼了命的就把马有才从香草的身上掀翻在地上。猎狗的大嘴一张,一下就叼住了马有才的衣领子,巨大的獒头一晃,丝丝拉拉就把马有才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金贵也从对面的民居上跳进了窗户,飞身落在了宾馆房间的正中央。
香草一眼看到金贵,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就扑进了金贵的怀里:“金贵…………呜呜呜呜。”
女孩子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她紧紧抱着金贵,将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仿佛已经拥抱了全世界,那种安全,温暖,踏实的感觉一下子从心底冒出。她再也舍不得何金贵了。
何金贵抚着香草的头发:“姐,别哭,我替你教训这个混蛋!”
何金贵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杀机,恨不得剥皮抽筋。
在黑石山,何金贵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大家都夸他热心,是个难得的好后生。可一旦有人欺负他的家人跟女人,何金贵对敌人的报复是非常狠辣的,也是非常残忍的。
他就像黑石山的野狼一样,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领地,一定会淋漓尽致地报复。
李小林作为他未来的大舅哥,因为欺负了丁香,同样被金贵弄断了一条腿,变成了终生的残废。今天不把你小子宰了,我就不叫何金贵。
猎狗阿狼疯了一样,把马有才扑倒在地,瞬间将他身上的衣撕扯的一条一条,将这小子剥了。
马有才一边躲闪一边嚎叫。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狮子咬人了!”马有才的声音竭斯底里。魂魄都要吓飞了。
可这里是宾馆的三楼,整个三楼的房间都是空的,根本没什么人。
再说即便有人嚎叫,楼下的服务生听了也不会搭理。
这里男人跟女人开房的多了,嚎叫的也多了。你冒冒失失闯进去,打扰了客人的好事怎么办?
阿狼只是撕扯了马有才,把这小子吓得不轻,并没有咬它。
真正的獒狗是不伤人的,除非得到主人的命令,阿狼也只是教训它一下。
何金贵终于喝开了狗,让阿狼退到了一边,然后他双眼冒火,一步一步靠近了马有才。
马有才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何金贵,这个年轻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站立在他面前,几乎填充了半个房间,遮天蔽日,将透过窗户的阳光全部遮住。单单是气势就把他吓得找不到南北。
他结结巴巴问:“你是谁?你是不是香草的男人?大哥,你别放狗我好不好?这事儿不怪我,是她,是你女人勾引我。”
香草怒道:“你胡扯!金贵你别信他,是她欺负俺!!!”
如果马有才是条汉子,坚持到底,何金贵或许会放过他,可何金贵偏偏见不得软骨头。马有才越是求饶,何金贵对他的愤恨越是加剧。
何金贵火山爆发了,飞起一脚踢了过去,一脚把马有才踢得从这边飞起,撞在了对面的墙上。扑通一声撞过去,马有才的肋骨几乎被金贵踢断了三四根,从墙上弹回到地上,他就一动不动了。
何金贵怒不可解,嗖得一声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匕首,一步跨了过去,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香草知道金贵的脾气,这是个发起火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天下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她怕弟惹火,赶紧从后边抱住了金贵的后腰:“金贵!算了,教训他一下算了,他不是没有得逞吗?姐也没有损失什么。你别杀人,杀人是要坐牢的。你坐牢了,爹咋办?娘咋办?丁香跟桂兰咋办?还有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