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性子木讷,看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今日倒是长了不少胆气,非但不怕了,还会为他着想了。
其实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弟的命,而是她公然帮对家的人作证,这就是在折辱他的颜面,但没想到她还有更深处的考量。
晚晚说的没错,野豹是他死对头白伟的得力干将,若是能把野豹弄进监狱,那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一把了,看那块儿地皮还有谁敢跟他争!
想到这儿,梁启刚看向陆晚晚的目光顿时缓和了几分。
“你起来吧,今天怕是也吓坏了,回去让佣人煮一碗安神茶好好补补。”
“多谢爸爸……”
陆晚晚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突然捂住嘴连着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随后故作一副柔弱之色胆怯地看向梁启刚。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在您面前失礼的,只是在仓库里住了一夜,一时没扛住,所以才……”
梁启刚闻言拧眉,“仓库?你去仓库做什么?”
陆晚晚没说话,而是楚楚可怜地看了梁洛珍一眼。
梁洛珍眼皮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把你关到仓库里去的!”
“洛珍,我没说是你把我关到仓库里去的,你不用这么紧张,爸爸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相信他心中自有胜断,终究还是我这身子太不争气,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便病了,也怨不得别人……”
陆晚晚可谓把那些恶毒女配的把戏玩了个淋漓尽致,活到现在,她总算是活明白了,女人越显得自己体贴大度,越是可怜,结果就越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悯之心。
她先称赞梁启刚深明大义,就是在提醒他不得徇私偏袒,再故作大度地说怨不得别人,反话自然还是在说是梁洛珍把她关进仓库,最终害得她生病的。
她就不信,她刚刚才在梁启刚面前立了一功,梁启刚会那么快就转过头来偏袒梁洛珍,若真是这样,那她往后在这个家的处境可谓是艰难至极。
梁启刚的视线在楚楚可怜的陆晚晚和一脸心虚的梁洛珍身上来回扫过,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突然沉沉哼了一声。
“晚晚既然病了,就回房好好休养吧,让佣人给你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你原来的屋子太暗了,不适合养病,至于洛珍,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梁洛珍闻言,心里虽有不忿,但还是咬着牙委屈巴巴地跪到了地上。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昨天就是和姐姐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我们在玩儿捉迷藏,我就把姐姐关进仓库了,但因为玩儿得太开心了,就忘记放她出来了,这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