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跳出老远,用双截棍指着林肯车,恶狠狠地吼道:“谁,是谁说道话,给我出来,给我下车,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藏在车里。”
黄毛狐假虎威,也跟着大喊:“给我下来,不要藏在车里。”
那些杀马特少年们跟着喊:“下来,给老子下来。”
在一片喊杀声中,徐向北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哼着小曲,端着红酒,一付慵懒的神色。
苏新语一脸鄙视,瞪着徐向北,躲不了吧,这下,你也倒霉了吧,虽然他讨厌这些杀马特,却希望这些杀马特少年也揍徐向北一顿。
但是出人意料,当徐向北下车后,黄毛和大汉,还有一些曾经见过徐向北,被他扔下湖的杀马特,顿时噤若寒蝉,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
苏新语一脸地惊讶,这些家伙怎么不揍他啊,打他呀,你看他那么嚣张,还一边喝酒,一边散步,你们这些流氓出手啊。
他看出了哪里不对,黄毛在徐向北面前,居然在颤抖,刚才凶神恶煞,大声喊着给老子下车,但是看见徐向北之后,身体就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牙齿不断地上下碰撞,话都不敢说了,额头满是斗大的汗珠。
徐向北一脸微笑,端着酒杯,轻轻地品着美酒,散步一样走到了黄毛面前,语气和蔼就像问候老朋友一样:“小子,上次我跟你是怎么说的?”
黄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哥,我今天刚出院,就喝了两杯,我喝多了,一时高兴,没控制住。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就是骑摩托车来回兜风了。”
徐向北邪笑着,死死盯着黄毛的眼睛。
黄毛感觉被恶魔盯住一般,吓得哭了,哭得非常凄凉,露出裹着石膏的脚踝:“大哥,饶了我吧,我的骨头还没长好,我只是出来兜风,什么都没干,连车漆都没有划掉一块,真的,你不信问他们。”
在徐向北面前,黄毛就像一个承认错误的诚实的孩子。
徐向北笑了:“好孩子,你要真是没做坏事,就不用怕我。”
徐向北扭头走向了他们的老大。
强壮的大汉见徐向北向自己走来,感觉从后脊梁骨升起一股寒气,面如死灰,他的双截棍都握不住掉在地上。
如果黄毛什么都没干,他则罪责难逃,他不仅打伤了阿钟,还砸坏了林肯车标。
他死死地看着徐向北,徐向北的笑脸,在他的眼里,可不是笑脸,而是恶魔般狰狞恐怖的面孔。
他再也沉不住气了,忽然拔腿就跑。
就像刚才从树林里跑出来一样,他来得快,逃得也快,眨眼之间就跑进了树林里。
但是他跑得再快,也比不过徐向北手里的钢管快。
徐向北猛地飞起一脚,踢飞一只地上的钢管。
那只钢管似离弦之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轨迹,正砸在大汉的脚踝上。
大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摔倒在地上,捂着腿不断地嚎叫着。
那些杀马特少年吓得面无血色,真怕徐向北给自己也来一钢管。
阿钟捂着额头的伤惊讶地看着徐向北,没想到徐向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简直有如神助,徐向北在他的眼里不再是个无赖,而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