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要的就是满室的鸦雀无声。几天未见,温习的都不错,如果不出一个难一点的考题,怎么震得住他们。而且以前在课堂上随便说话打闹的,今天都偃旗息鼓了,这是又要那般?
看着众学子低头苦苦思索良久,却并没有一个站起来有好对的,江昭正准备把他对的下联说出来,谁知门口一个朗声传来“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韩嵩背对着阳光而来,太阳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依旧是一身红衣,俊美的容貌,妖精一般的男子,恍如神袛,当然,如果忽略他嘴角的那一抹戏谑会更像。韩嵩非常喜欢红色,不论是大红、绯红、樱桃红还是胭脂红,只要可以染成红布,就铁定做一件衣服出来显摆显摆。记得他那青色的官服,除了上朝,必然是不穿的,所以每每去户部,守门的两个小吏都不让他进,出示了令牌才给开门,不知闹出了多少笑话,直到最后,彼此都熟悉了,进出户部才畅通无阻。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二位不愧金榜题名,对的极好。”人未到声先到,祭酒大人抚着他那一撮胡子,迈着他那有些飘逸的步法,缓缓而来:“二位都是同年进士,理应是旧识。”
江昭行了个礼,笑着说:“我与韩兄二人虽然相识,但并未深交。”
韩嵩听到此话,不由得转过头,偷偷鄙视江昭得厚脸皮,不知道,前几日是谁从我这坑了我一套定瓷茶盏。
“你们年岁相差不大,又一起共事,相信不久便彼此熟悉,私交深交都有了。”祭酒摸着胡子,笑呵呵的说。
共事?我和韩嵩?江昭算是有点蒙,转头看向韩嵩的那个方向,他并不惊讶,肯定是早就知晓了。江昭撇撇嘴,和韩嵩那个不靠谱的一起共事,是新年没有好好拜佛的原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