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都没提百里永宁还给安排了接待最高标准的奉养殿，沐芸婳也晓得这俩人决计不会为这么点儿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对了，说起来，忽尔贞死了吗？”
皱眉看向蛊王，沐芸婳是因为想到了百里重华才想到了这一层。
当年百里重华魂魄四散，就曾上了别人的身。
这一次他和蛊王、忽尔丹都在那诛妖台上，很有可能魂魄碎片也掉到忽尔丹的身上。
刚刚走的匆忙，也就只大概看了一眼幼小的忽尔丹气息十分细微，不过也没确定人到底死没死，要是因为被遗忘在祭台上而咽了气，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应该是死了。”
蛊王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对于不相干的人的生死，他一点也不在意。
一条人命的陨落，在他的眼里就跟死了一只蚂蚁相等，若是死的蛊虫，他可能还会稍稍心痛些。
哪怕他曾寄居在小小忽尔丹的身体里将近两年时间，感情……不舍？不存在的。
“死了？”
沐芸婳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有人性，所以听到一个比自己儿子只大了几岁的女娃儿死掉，多少会觉得有些怜悯。
哪怕，忽尔贞是大漠的人。
“忽尔丹呢？他总该是彻底的死了吧？”
可别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却领了盒饭。
“死了，不死还活着浪费空气吗？”
蛊王把以前从沐芸婳那儿听到的话借用了，莫名觉得这么说话也挺爽的。
空气……空气都能够被用来浪费，也实在是说明人活着没有用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