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后,萧寅带着一溜人朝着太后宫里走去。
到的时候,太后正斜躺在小榻上,额头上敷着一块湿布。
萧寅连忙上前询问,“母后这是怎么了。”
太后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是儿臣近来国事繁忙没能陪伴母亲的过错?那儿臣给您赔罪。”
“忙于国事?皇儿若是忙于正事哀家又何必这么生气?”
萧寅一愣。
“母后……”
“别叫我母后,哀家没你这么个儿子。整日与那勾栏院里面出来的女子厮混,你多久没去过后宫了?”
萧寅脸色一黑,知道这是后宫那帮子怨妇又和太后告状了。
“母后,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楚的。宠幸一个女子又有什么错?那些怨妇的父亲早就叛变我了,我何必还给他们留什么情面?”
“你在说什么啊!”
太后涂着鲜红丹蔻的手将额头上的帕子一下子砸在萧寅身上,萧寅抿了抿嘴。
“你是要当昏君吗!宠爱狐媚子侮辱良家子,这屁股底下的位置你是坐腻了吗。”
“母后!”
萧寅一下子坐了起来,“您何必这么侮辱蔓枝。”
“蔓枝,蔓枝,连名字都如此像勾栏女子的狐媚子,就把你迷的团团转了?你还如何当大旭皇帝?如何和你父皇交代?”
“我只是喜欢一个女子,就不配做大旭皇帝了?那普天之下谁配做?难道是萧慎衍吗!”
萧寅终于忍不住,大吼道。
这些天朝堂的压力,对萧慎衍的怀疑都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入睡这个天下便会改朝换代。
但是在蔓枝身旁,他就会睡得格外香,这让他不免沉醉。更何况蔓枝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更是让萧寅觉得她只属于自己。
可母后连事情都不了解,就说自己配不上这个皇位!难道萧慎衍就配得上吗?
萧寅只觉得心头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只是那热意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消失了。
太后看到他对自己生气,不免楞在原地。
从小到大,萧寅虽然执拗,但从来不和自己置气,有时碰到问题还会主动来寻求她的意见。
世人皆道皇帝仁孝举世无双,可如今才过了几天,萧寅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那女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太后无力的瘫坐到小榻上,身后的大姑姑连忙上前来给她顺气。
“罢了,罢了,你愿意做什么便去做吧。”
太后挥了挥手,让小李子把他送了出去。
“太后……”
“哀家无事,你去差人把花蔓枝叫来,就说哀家有事要问。”
她嘴上说着不管,可绝做不到什么都不管。
“是。”
她挥了挥手让下人们,一时间偌大的厅堂只剩下她自己一人。
屋中间的瑞兽香炉正缓缓的吐放着烟雾,太后看着那烟雾仿佛从中看到了先帝的影子。
“难道真的是哀家做错了?”
此时的九王府正热闹非凡。
原本秦晚晚打算拖缓解毒速度,晚点出宫的,也更容易打探情况。
可不知道萧寅发什么疯,突然让赵大海来传口信。
说是萧慎衍身体已好,该回王府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