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大个儿:“刚才我说了,你要是再叫狗来攻击我,我可要叫它们去咬你了。”
大个儿吓得虎躯一震,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舌头打结:“你……你能让它们来咬我?哼,不……不能够吧!我可是它们的主人。”
“不信?那就试一试。”
江安手插进裤兜,然后又掏出来,蹲下,抚摸刚才那一只黑狗,说咒语一般道:“黑狗黑狗,看到那个大个儿了吗?这个人很坏,经常让你们干坏事。在他手臂上咬一口,让他长长教训。但,不要咬死。听到了吗,小黑子?”
小黑子?大个儿可从来不叫它小黑子,一律都叫狗。
“江安,你就这么几句话,能让它……”
大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黑狗已经龇牙咧嘴,露出凶相,嘴角喷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大个儿吞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狗:“喂,我才是你的主子,你被过来!”
黑狗屁股翘起,两只前腿下蹲,做出扑咬的姿态。
江安清清嗓子:“咳咳!预备……走你!”
黑狗汪的一声,突然暴起,像是飞车一样飞扑过去,大个儿哪里躲闪的及!一下子就被黑狗扑倒,倒在草丛里。
“哎哟!”草丛里发出惨叫声。接着,又听到砰的一声,黑狗的脑袋被什么打中,鲜血淋漓,汪的一下,不知跑哪儿去了。
大个儿站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石头上沾着血,大个儿就是用这块石头把黑狗打伤的。
“妈的,这下要去防疫站打预防针了!”
江安没有想到大个儿这么狠戾,一下子就把黑狗打跑了,心里也是骇然。
“大个儿,你还要试一试我的咒语吗?”江安挑衅的看着大个儿。
大个忍着疼痛,不敢再刺激江安:“兄弟,今天我和你的事情,到此为止,好不好?咬死了我,你也不得安生。”
江安笑道:“说的在理!那我和我的朋友,可以离开了吗?”
江安目光扫过张富和猴子,两人没有什么话说。江安得意洋洋,上了汽车,开到山门口,忽然又吹个口哨,那些狗汪汪的都跟了出去。
“该死!”大个儿骂了一句。
张富心里有恨,但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江安得胜离开。
猴子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张老板,要是你说文贵请来的这个人是谁呀?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出我们来?”
张富没好气道:“他查什么查?有证据吗?养猪的人又不只是我一个,就凭我曾经去找过文贵,就说是我放毒?哼,他们相信,警察也不会相信;警察相信,法院也不肯相信。”
大个没空跟张富和猴子说话了,捧着被狗咬伤的手臂,坐上电动车:“哥,我得去防疫站打预防针了,要不然明天我就变成一条疯狗了。对了,看这伤势,我明天不能去镇上摆摊卖猪肉了。让猴子去吧!记住,不能卖到七十,只能卖四十块一斤,否则,那个混蛋又要找我麻烦了!”
电动三轮车,卷起一道烟尘,飞驰离开。
回到文贵的养猪场,文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泄气。
“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证明张富就是那个毒死我养猪场所有活猪的人?哪里去找证据?我的猪就这样白白死了吗?”
想到伤心处,文贵又泪如雨下,根本不在乎头部曾经被猴子用棍子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