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给古教授递了递眼神,古教授会意,两人转身离开。
学生在头脑里风暴江安的话,突然感到死亡好恐怖,死神正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江安,等等!”
江安也只是比这个学生大那么一两岁,学生叫他江安,江安也不觉得意外。
“怎么,你想明白了?是想死,还是不想死?”
学生眼睛里闪动着恐惧:“我……我不想死,江安,你救救我!”
江安左边嘴角一勾, 把嘴巴笑成了一个镰刀月。
“这样才乖吗!哪怕汪老师告诉你,我有多可恶,但你的性命是你的,何必跟生命过不起,对不对?”
江安回到学生的床边,学生主动回答:“江安,你叫我文彬好了。”
古教授把手放在嘴巴,咳咳两声:“你该叫江医生,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呢!”
江安摆摆手,并不在意:“我挺喜欢别人叫我江安的,否则,如果都叫我神医、江医生,以后我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古教授哈哈笑道:“江医生,你真会开玩笑!”
“文彬?”江安咀嚼两下,伸出拇指赞赏,“很文雅的名字,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希望你文质彬彬的,将来光宗耀祖,服务社会。不过,我可给你提个醒儿,要跟对了老师,否则你的所作所为,将配不上你的名字。”
江安是在提醒文彬,汪老师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跟他学习医术可以,但不能学他的作风。文彬听出江安的意思,羞愧的转过脸,不好意思看江安。
“现在,让我来给你看看!”
接下来,江安用中医的方式,给文彬做了全面的检查。眼睛、舌苔、咽喉、耳朵、皮肤、指甲,又把了脉象,又问了文彬近来的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有毒物质,吃过什么不卫生的东西。
文彬说,最近一直在学理论课程,并没有去实验室做实验,所以基本上不会接触到有害的物质。
从病房出来,古教授便迫不及待拉住江安的手问:“江医生,你觉得这个学生得了什么病?是一种新型病毒,可以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吗?还是中毒了?或者,只是一次流行感冒?”
江安站在走廊的窗口旁边,望着外面的街道,眼神有些迷茫。
“如果是流感,症状会很明显;如果是中毒,化验结果会有结论;如果是新型病毒,那么就不只是感染这么几个学生了。”
古教授觉得江安分析的很对,但还是很迷惑:“如果都不是这几种情况,那是什么呢?”
江安捏着下巴,过了很久才回答:“我暂时也不清楚。”
“那几个学生,怎么办?”古教授说。
江安暂时还真想不出诊疗那几个学生的办法,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症,就无法开药。
“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再说吧。”
连江安都束手无策了,那岂不是意味着那几个学生没有救了?古教授的脸拉的更长,面色更难看,便是额头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本来说好的下午出法医鉴定报告,可是由于鉴定仪器出现故障,第二天早上报告才出来。警察局招开了一次会议,邀请了法医、医学界的权威、医学院的老师一起参加,共同探讨学生的死因,以及救治的办法。
会议的地点选择在一个酒店的包厢里,古教授带着江安乘电梯来到开会的三楼,正要走进会议室,却被人喊道:
“喂,他是谁?”一名工作人员拦住古教授和江安。
古教授把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抖了一抖:“我是警察局邀请来的医学院教授,请你让我进去。”
工作人员指着江安:“我说的是他!”
古教授于是介绍江安:“他是我医学界的朋友,在医术方面很有心得,我叫他来,一定会对我们的工作有所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