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一听,眉头便皱起,嘴角便耷拉下来:“你赌很多年了?还是刚刚开始有这个瘾?”
梁中回答:“有好几年了!”
江安面色阴沉,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决定不了你的去留,我把你的状况上报给厂长和经理,让他们做决定。”
一个制药厂在关键的部门,如果让一个有很深赌瘾的人来担当,迟早会出问题。
“江大夫,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今天的表现告诉上面一级领导好不好,他们要求很严格,会把我开除的。”梁中可怜兮兮的求情。
哪怕厂长和经理不开除梁中,江安也会提议开除他。只不过,碍于在同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江安不想当面和他撕破脸皮。
“不好意思,我是制药厂的监督,得把每一天每一个员工的工作情况上报给厂长等人。我还是那句话,开除不开除你,这是他们说了算。”
无论梁中怎么求情,江安还是硬着头皮将情况告诉了厂长和经理。经理和厂长知道江安跟常学智关系好,倒是不敢决定梁中的去留,而是反问江安:
“江先生,我们不做决定,你说吧!你要是想让梁中留下,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
江安听出来他们是看在常学智的面上才这么说的。他看了看厂长和经理:“既然你们给我这个权力,我就决定将梁中开除出制药厂。”
不能因为一个梁中,而让整个制药厂背负着危险,假如制药厂一倒闭,就有上百人丢掉工作。江安也已经想好了,梁中可以去别的厂子工作,比如农产品加工厂那边,江安可以通过常学智给梁中求情。
“那好吧,我们一会儿便下通告,让梁中走人。”厂长讨好的对江安笑笑,“江先生对工作真是精益求精,佩服佩服!”
被这么一捧,江安便有些飘飘然,得意的笑笑,下巴抬高了些鼻孔朝着厂长和经理:“这是我江安做人的基本原则,我做人从来不苟且。”
当然,江安在心里说,除了对女人之外。
叮!安雅打来电话。
江安走到厂长办公室外面,甜蜜蜜的说:“哈罗,安村长,有啥事儿找江某人呀?”语气之俏皮,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安雅并没有发笑,很是严肃:“我没有空跟你开玩笑,你赶紧来我村委。”
江安一听便听出来有重大事情,否则安雅不会这么焦急。
“有什么事情?我现在药厂巡视,一会儿才能回医务室。有人生病了吗?”
“不是生病,快回来!”
能这么焦急,江安本来被厂长捧得飞上了云端,此刻心情又沉重的跌落了地面。
“厂长、经理,我还有些事情,制药车间的巡视,你们帮代替一下。”
厂长和经理异口同声回答:“江先生,你有事先走,这里有我们呢!”
江安领导般满意的点头,大摇大摆走出厂长办公室,骑一辆自行车,来到村长办公室。
“安村长,这是我在半路上摘下的野玫瑰,我帮你插在花瓶里,以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之意。”江安笑嘻嘻将红色的野玫瑰插进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