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手腕。”他拉住她另一只手,之前抓过的部位,红肿仍在。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漂亮近乎精致的手腕,我居然也下得去手?”
瑶姬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个人,怎么总是给人一种精神分裂的感觉,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或者说,哪个才是主人格?
当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手臂上蔓延开来,她才回过神,然后发现,杨根硕正在细心的给她抹药,那药膏色泽晶莹,气味如兰如麝,一看便非凡品。
于是,她的眼圈红了。
想一想,自己好贱。
是不是有种受虐的倾向啊!
都是被他给抓伤的,现在他给自己处理,自己居然感动的流泪。
“OK啦!”杨根硕拍拍手,“黑玉断续膏,骨头肌肉都能接续,何况区区红肿?”
“什么,这是黑……黑玉断续膏!”瑶姬一脸震惊。
“怎么,你也知道这个?”
“久仰大名,从未亲见,这哪怕是在师门,也是不可多得的圣物。”
“哈哈哈……”杨根硕忍不住笑了,“听你这么一说,你的师门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还是跟着我比较有前途,怎么样?要不这一盒送你,让你拿去装逼?”
“公……公子,此等至宝,你真要送给奴婢?”
“看在你如此恪守本分的份儿上,送你又有何妨。不过……”
“不过什么?”瑶姬着急的问,生怕杨根硕反悔。
“不过你身上不像有藏东西的地方。”
“公子……”瑶姬眼圈红了,杨根硕可能不知道,但是,瑶姬却清楚这一盒药膏的分量,足可以换取她的自由身。
“不说了,老杨该着急了。”杨根硕拉起她的双手,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完美的武器,致命的诱惑,不戴罩罩,两层布料都遮盖不住完美的形状。
“束胸,你等着啊!”他在行李箱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一捆医用纱布。
“会用的吧!”杨根硕冲她挑挑下巴。
“会是会,可是为什么?”
“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的……”
“瑶姬明白了,瑶姬以后只让公子看。”
“孺子可教也。”
杨根硕很君子的背过身去,身后好一阵窸窸窣窣,然后,瑶姬说“好了”。
杨根硕回头望去,裹了几层纱布,穿上背心和衬衣,不但胸围变小了,也完全看不到什么形状了。
“很好,走吧。”他抬起胳臂。
瑶姬嫣然一笑,挎住他的臂弯,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只见杨莲霆扭头就跑。
“站住!”杨根硕喝道。
“表……表弟。”
“你跑什么?”
“没……没什么?”
“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尺牍别人,青天白日的,我才不会干晚上才干的事情。”
“好帅气!”杨莲霆似乎根本没听杨根硕的话,双眼紧紧盯着瑶姬。
美女怎么穿都有理,哪怕穿着一身男装,也迷死人不偿命。
而且,如今的瑶姬挽着杨根硕的胳膊,两人是那么的和谐。
“回去吧,别胡思乱想,让舅妈正经给你找个媳妇儿,我们还有事儿,”
说着,就往院子外面走。
“大牛,你可曾听过……”
“什么?”回头看到杨莲霆一脸凄苦,他有些忍俊不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杨莲霆动情地说,“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这个狐狸精了。”
瑶姬扑哧一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说什么爱?难道是一见钟情。”
瑶姬浅浅一笑,梨涡浅笑,一张脸如同百花绽放。
杨莲霆终于明白了那个成语——色魂授予。
杨根硕不得已,只能再次清嗓子,然后领走了瑶姬。
徒留杨莲霆失魂落魄,临风长叹。
杨根硕领着瑶姬,直奔杨顶天的屋子。
那名黑袍人守在门口,见到杨根硕二人,并没阻拦。显然,杨顶天有过交代。
只是,走进去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两道冰冷的目光。
他的目光淡淡一扫,孩子大多遗传了父母的基因,所以,谁家父母,很容易分辩。
果然,两道冰冷的目光来自杨文骥的父母。
杨文骥的父亲,一看,就是个上位者。
他的母亲,珠光宝气,穿着皮草,显得贵不可言。不过,那吨位,也非常惊人。
“大牛,我来给你介绍。”杨顶天忙不迭起身说道。
“不用了老爷子,”杨根硕一摆手。
“父亲,这就是诬陷我家文骥的混蛋!”那贵妇张开血盆大口,“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亲孙子!文骥和语桐自小便青梅竹马,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情!”
“你住口!”另一个颇有气质,跟杨语桐在五官上有着几分相似的妇人呵斥道:“大牛是外人,但他并没有离开,而你儿子呢!种种迹象表明,就是你儿子干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气质妇人摸着眼泪:“大牛,听父亲说你武功高强,头脑清晰,是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翘楚,简直无所不能,作为语桐的母亲,我恳求你,帮帮我们,只要你能救回语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先不忙!”杨根硕将瑶姬推到了自己面前,“让她说说杨文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