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慢点,小心烫,你这小子,什么朋友什么急病啊,没医院了吗?他不知道去医院看吗?”陈小七埋汰地道。
“她不懂中文,去医院看病很不方便,不说了,妈,我走了。”凌枫将碗还给陈小七,转身就走。
陈小七拿着那只空碗,愣了半响才冒出一句话来,“不懂汉语,多半是那个BBC的尤玲娜吧?她这个时候肚子疼……哎哟,笨儿子啊,那是人家在算计你呀,你还真去了,真是的。”
姜始终都是老的辣。
至于究竟是不是这回事,陈小七的心里其实也拿捏不准,不过秉着“养儿不吃亏”的真理,她心里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一笑了之。
夜里出门,凌枫的“第三特战队”自然随行,不过到了酒店凌枫对薇薇安和迦陀莎说道:“你们找个地方喝茶吧,我很快就回来。”
迦陀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薇薇安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递向凌枫,“这东西里拿着,等下用得着。”
“什么?”薇薇安握着手心,凌枫看不见她手里拿着什么。
薇薇安松开手心,一只胶袋掉入了凌枫的手中。那是一只包装精美的安全用具。
凌枫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薇薇安,“你这家伙,你捣什么乱呢?我是去给尤玲娜治病,不是去……行了,一边待着去吧。”他将那只安全用具砸在了薇薇安的胸口上。
很巧合,因为太过坚挺和丰满的原因,那只装在胶袋里的安全用具居然精准地嵌入了那条深陷的凹沟里。这样的手艺,这样的准头,就连奥运会上的那些射击冠军都要汗颜。
“你……”薇薇安尴尬得要死,脸也红了,“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你个头!”凌枫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转身就溜。
他此刻的心里其实也尴尬得要死,脚下生风的时候也在暗暗地想着,“我晕,怎么那么巧,偏偏就扎进了那里?搞得我好像练习过似的……”
出了电梯,来到尤玲娜的房门口的时候凌枫才将刚才的事情暂时驱除脑海里,他伸手敲门,却不料门根本就没关,他只敲了一下就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早在机场的时候凌枫就在尤玲娜的身上嗅到了这种香水味道,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浓而已。
顺着香味的源头,凌枫的视线也落在了床上。
尤玲娜正平躺在床上,背靠在枕头上,是一个非常舒服,非常优雅的姿势。她的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素白色的睡衣,轻薄微透。灯光照射之下,那种朦朦胧胧的美感显露出来,曼妙之处曼妙,娇艳之处娇艳,那种感觉犹如薄雾之中的稀世美景,让人一眼难忘,血脉贲张。
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支启开的红酒瓶,还有两只高脚杯,其中一只高脚杯中还残留着少许酒液。这房间里没有别人,喝酒的当然是尤玲娜。
“肚子疼还喝酒?”凌枫一下子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再看尤玲娜身上的轻薄睡衣,他心中就更加确定尤玲娜是在装病了。
凌枫已经进屋,尤玲娜却还微闭双眼,微醺小睡的样子。
“叫醒她,她肯定会……麻烦啊。”凌枫转身欲走,可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她打电话让我来给她治病,我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以后我找她帮忙的时候,人家还会帮我的忙吗?”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抽身走人都不应该。
凌枫转身走到了床边,伸手拍了拍尤玲娜的肩头。
尤玲娜的身子一软,斜靠在枕头上的上身歪倒了下去,但她却没有醒转过来。
凌枫心中吃了一惊,跟着伸手抓住尤玲娜的手腕施展内力诊脉的手段。
一切正常,她的心跳,血压和内脏等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她的大脑处在一个非常“安静”的状态。
这种状态凌枫并不陌生,因为那是被催眠之后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尤玲娜被催眠了!
那个神秘的催眠大师又现身了!
这一刹那间凌枫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他的视线飞快地在房间各处扫过一圈。可是,房间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明显的被入侵过的痕迹。给人的感觉就是尤玲娜只是喝了一些酒,然后自然而然地睡着了,根本不是什么被催眠了。
收回视线,凌枫快步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窗外夜色深重,京都的雾霾遮掩了天空,不见新月的光辉。远处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共同打造了一座钢筋水泥的森林。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找到那个神秘的催眠大师,这与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之前是伊莲娜,然后是胡琳,接着又是黎倩,现在又是尤玲娜,他究竟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恶……我怎么想不到!”凌枫气急,一拳砸在了墙上。
墙体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