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撤销了,道士和他的弟子们领了工钱也心满意足地走了。宾客们比较难打发,首先解释起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聂天齐和文婷婷,这两人和凌霄的关系非同一般,人家来参加葬礼,他却活鲜鲜地出现在了人家的面前,这确实需要一个解释。
晚上,神女村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团年饭开席了。神女村的所有的村民,还有神女集团主基地的上千员工都在悬壶庄园喝酒吃饭。几家乡厨自带的桌椅不够,神女村的村民把各自家里的桌椅都搬到了悬壶庄园里来。悬壶庄园前院后院坐满,就连大门前的空地上也安置三百多桌。这场面,当真是一个热闹了得。
凌霄说到做到,每个来吃团年饭的人都发了一个装有一千现金的红包。他延续了他的风格,败家子似的大方。
看着凌霄拖着一只大竹筐发红包,余晴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对身边的胡琳说道:“琳子,你得管管他啊,哪有他这样花钱的?这跟败家子有什么区别呢?”
胡琳的俏脸微红,“我、我有什么资格管他啊,他怎么花钱他心里有数嘛,我可不敢说他什么。”
“哎。”余晴美叹了一口气,“你都还没有嫁给他就帮着他说话了,要是嫁给了他,我可不敢再给你出调教男人的主意了。”
胡琳愣了一下,小声地道:“谁说的,晴美姐,你有什么主意给我说说嘛,他野得很,确实需要……调教一下。”
“哈哈。”余晴美笑了,“以后再说。”
面上在笑,心里却是打翻了一只醋坛子,酸得很。
何月娥说道:“琳子,你别听她的,多半是一些馊主意。凌霄那么好的男人,哪里需要什么调教,你就安心跟他过日子就行了。不过,他这样的男人你要看紧点倒是真的,外面肯定有很多女人在盯着他呢,你不拴住他的心,恐怕会被人偷走呢。”
“怎么栓住他的心啊?”
“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先拴住他的胃,这是屁话,凌霄自己有厨子。”何月娥故作高深地道:“嗯,你要……”她凑到了胡琳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胡琳的脸一下子就红成了一颗熟透了的柿子,羞得不行。
何月娥笑了,心里却也像是打翻了一只醋坛子,酸酸的。
团年饭结束,乡亲们和神女集团的员工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悬壶庄园。葬礼变团年饭,每个人白吃一顿大餐还拿了一个一千的大红包,这样的好事没人不开心。
胡琳也很开心,因为心爱的人死而复活,还给她洗脚,她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凌霄的卧室里,凌霄蹲在床边,用手轻轻地搓洗着胡琳的一双泡在小木桶的纤纤玉足,非常细心,非常温柔。
“为什么想起要给我洗脚呢?”心里虽然受用得很,也喜欢得很,可面上胡琳还是要装一下不好意思的。
凌霄笑了笑,“这几天你很苦很累,我给你洗脚,让你放松放松,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足底穴位,带着一点内力。胡琳顿时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嘴里也轻轻地哼了哼。
窗外传来了鞭炮声,还有照亮窗户的烟花。
城里的新年没有年的味道,山村里的年味却特别浓厚。
“不要洗了,水都凉了。”胡琳说。
水其实还是热的,起码四十五度的水温,很适合泡脚。她这样说,心里其实打着别的主意。何月娥传授了她一些经验,一些技巧,她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迫不及待地想“拴住”凌霄的心。
凌霄嘿嘿傻笑了一下,心里明白得很,面上却装着糊涂,“这水不是还热着吗?还可以泡一刻钟呢,不着急,不着急。”
胡琳一把将凌霄拉了起来,顺势就扯到了床上,然后凶巴巴地扑了上去,“叫你上床你就上床,你把我骗得好惨,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霄,“……”
两个女人蹑手蹑脚地前行了过来,来到窗下,两个女人悄悄地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仔细地倾听里面的声音。
这两个女人,一个叫余晴美,一个叫何月娥,她们都是屋子里的那个女人的师父。
“让你来你就来呀,往日里你可是变着花样地折腾我,今天怎么就变得斯文了呢?”胡琳的声音。
“那里不好吧……”凌霄的声音。
“你来不来?我数三下。”
“好吧,我来,不过你也不用翘那么高呀。”
“……”
就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何月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然后她对着窗户里面竖起来大拇指。
余晴美白了她一眼,“原来你这么不要脸。”
何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