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明明不是出自那些古老的世家,怎么可能对这些古武如此了解?!
“很简单啊,看穿,然后挥拳。”胡良贱兮兮的笑着说道。
胡良说的是实话。
正所谓会者不难,尼姑庵里的那些书他都快翻烂了,招式早就记在了脑子里,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保镖要做什么。
西爷深深的看了胡良一眼:“等你输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胡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保镖,又看了一眼西爷,眼神里嘲讽不言而喻。
如果胡良能杀人,这个保镖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西爷阴沉着脸说道:“不过是走了两次好运,真以为你能战胜古武者?”
古武者?
胡良记得他好像听老尼姑提起过这一类人。
不过老尼姑没有细说,只是告诉胡良,时机到了,胡良自然会接触到这些人。
想起老尼姑,胡良这才发现,这个保镖用力的方式,和老尼姑有几分相似。
力不从地起,反而从丹田开始用力。
不过比起老尼姑来,这个保镖只有形似,根本没有老尼姑那种恐怖的实力。
“古武者又怎么样?”胡良说道,“还不是被打倒在地?”
“呵呵,他只是没用全力而已。”西爷摇头,略有些鄙夷的说道,“你的见识太短浅,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古武者。”
说完,西爷的保镖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眼神深邃的看着胡良,然后取出了身后的短刀。
握住短刀的一瞬间,胡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保镖的气势瞬间凌厉了起来。
仿佛取出刀的一瞬间,他也从刀鞘里挣脱了出来。
想要空手接住这种锋利的刀,很难,胡良四下看了一眼,搬了一把椅子,拆了一只椅子腿,满意的握在了手里。
他要用这根木棍,去接这个保镖的短刀。
宋德觉得胡良疯了,大叫道:“如果想找死就直说,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何必拿根木棍来丢人现眼?”
梁家家主侧躺在地上,已经从疼痛中缓了过来,虚弱着冷笑到:“他这是给自己找了后路,到时候输了,能推脱成武器不趁手。”
宋德恍然,鄙夷的看着胡良:“你就是这样想的吧?别人拆穿的感觉怎么样?别在这里装了,赶紧投降不行吗?承认自己弱就那么难吗?”
西爷没有阻止他们嘲讽胡良,因为他心里对输赢没有底气。
胡良已经看穿了两次保镖的招数。
尽管西爷觉得胡良不可能再看穿保镖的招数,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宋德和梁家家主的话如果能扰乱胡良的平静,他的保镖胜算就大一些。
胡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宋德一眼,像是看死人一样。
就在胡良的视线从保镖身上离开的一瞬间,保镖动了!
他手里的刀闪烁着寒芒,笔直的朝着胡良的心口刺了过来。
这一刀讲究快。
没有太多的变数。
保镖觉得胡良之前两次都是在碰运气。
如果胡良这次依旧靠着猜测,胡乱的出手,那么他会被刀直接刺穿。
……
胡良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看着西爷,抬手平举起了木棍,就这样一动不动。
西爷被胡良盯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不知道胡良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等着保镖自己撞上去?
这怎么可能。
西爷勉强的笑了笑。
然而几秒钟之后,西爷笑不出来了。
刀光凛冽,风声呼啸,然而刀锋却停在了胡良眼前一厘米处。
只要保镖再把刀往前递一厘米,就能把胡良刺瞎。
可他做不到。
因为胡良的木棍,顶在了他的锁骨上。
他只要再往前半厘米,他的锁骨就会被击碎,终生成为一个废人。
客厅里安静无比,连呼吸声都没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愈发清晰。
西爷面色怪异,看着胡良,心里只觉得一阵荒诞。
胡良再一次看穿了保镖的招数,不是运气,而是真正的看穿了。
如果胡良躲闪,这一刀一定能刺中胡良,因为刀够快,没人能躲开。
而如果胡良反击,那么保镖的刀会改变速度,让胡良难以应对。
最佳的应对办法,就是像胡良现在所做的一样。
站在原地不动,举着木棍,等着跟保镖换命。
这绝对不是运气。
而更让西爷震惊的,是胡良的胆气。
胡良站在原地,如果保镖铁了心,不怕废了身手,胡良现在已经死了。
这就意味着,胡良豪赌了一场。
赌保镖舍不得放弃自己的身手。
用自己的命,去赌对方的不舍得。
而从始至终,胡良连大气都没有喘过。
这就意味着,胡良在生死的边界线上,还能保持着绝对平稳的心态。
西爷沉默良久,看着胡良说道:“你是个疯子,还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