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范达出的多半是馊主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馊主意好过没主意,所以孟忻说:【你说来听听】
范达:【把你自己奖励给他】
范达:【操作方法很简单,你就洗干净躺在他床上就行】
孟忻:【………………】
果然是馊主意,太不正经、可行性太低,孟忻看到的第一秒就后悔让他说来听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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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庭最近几天发觉他的小男朋友像吃了可爱丸似的,不仅殷勤了许多,而且花样频出。
有天起床他睁开眼睛发现孟忻起得比他还早,扒着他床边的栏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当天下午边庭上课的时候翻开书,发现书页里还夹着铅笔画的涂鸦。
上面写:超级喜欢你^_^
还有一次,平日里亲一下就哑巴的某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周围还有人走过,竟然往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边庭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挑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某人真吃可爱丸了?
这都不是简单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塞两百块钱的感觉了。
非要说的话,这是走在路上突然来了一群外星人朝他下跪说“恭迎地球之主”的感觉。
“就是表达很喜欢你的意思。”
孟忻说完自己耳朵先红了,他拽着边庭往食堂方向走,非常突兀地转移了话题,“走了走了,我好饿。”
时间最近的一次就是昨天,孟忻主动提出周末去校外约会。
“当当——”孟忻拿出两张票来,“看我弄到了什么!”
他手上是两张音乐节的门票,在城市边边的海滩举行。
“去不去嘛。”孟忻又说,“去嘛。”
边庭面对孟忻一般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好。”
本来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们大大小小的约会也去过不少次了。
可孟忻接下来又说:“嗯,但是,就是,这个地方有点远。”
边庭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寻常约会。
“所以,我们,”孟忻像蹦豆子一样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冒,好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可能要在外面住一晚。……你觉得行吗?”
边庭面上装得波澜不惊,非常淡定地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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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约会全程是孟忻一手策划的。
音乐节其实不是重点。
重点是音乐节结束之后,海滩上会有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
音乐节的最后,海滩上放起了烟火,五彩斑斓的光在他们脸上不断闪烁着。
孟忻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记得今年除夕边庭还没有看过烟花。现在他来补上,应该也不算迟。
空中绽放的烟花响声太大,周围人潮涌动,孟忻不得不提高音量。
“边庭!”
边庭应声转过头。
“砰砰”几声,本场次最大最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依次炸响,将海滩上热闹的光景映得愈发明亮。焰火拖着尾巴自夜空坠落,如同流星般划过。
在绚丽的光线下,边庭觉得孟忻的笑容比烟花更加灿烂。
“我超级,超级,”孟忻张开双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里面装着的喜欢多到要满溢出来,“超级喜欢你!”
……
从海滩上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们俩在外面玩了一天,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所以回到房间之后就第一时间洗了澡。
房间是孟忻订的,一间房里有两张1.5米的床。
孟忻订房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他当时想着他和边庭是室友,住双床房就和住宿舍差不多,没必要分两间。
范达听说他的安排之后就狠狠嘲笑了他。
范达:【不错,很聪明的做法】
范达:【多一张床是给我睡的吗】
孟忻:【哪有多,就一人一张床啊】
范达:【一个房间里放两张床的意思,不是让你们一人睡一张床】
孟忻:【那不然是什么】
范达:【是一张床用来睡觉,另一张床用来睡觉】
孟忻嗅到了不纯洁的气息,警惕地问:【什么意思】
范达却不愿意深入解释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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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忻尝试理解了一下范达那两句意味深长的话。
范达这两句话堪比鲁迅先生名句,理解起来着实不易。
边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某人正在门口等他。
某人也不知道是在经历怎样的心理活动,脸上的神情变化多端,仿佛身体里正有二十四个人格在吵架。
等抬头看见边庭出来了,他就用一种壮士赴死的表情朝边庭走过来,好像刚刚才下定某种决心。
但他也不说话,只是像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边庭身后。
走到床边的时候孟忻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边庭。”
“嗯?怎么了。”
“我们要做,呃,那个吗?”
孟忻问完自己又觉得害臊,早知道不问了,问出来感觉更尴尬了。
“……”
“……”
边庭猛地咳嗽了两声,他没想到孟忻下的决心竟然是这个。
孟忻低下头,藏在头发下面的耳朵已经红透了。边庭再不说话,他都快要把自己烧坏了。
“说、说话啊。”
边庭这才从他那个惊人的问题中回过神来。
“……”
边庭摇了摇头,解释道:“今天不行……什么都没有。”
没有那些东西倒是还可以想办法,他主要是觉得他的小男朋友比较害羞,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虽然最近某人主动到不可思议。
“去买就好了嘛,我今天看到附近有家超市。”孟忻建议道。
孟忻说完发现边庭正兴味盎然地盯着他。
“……我只是在提供解决方法,不是说我很想那个的意思。”孟忻的脸都要被他盯红了,“我是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没有很想那个……!”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孟忻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伸手去挡住他的视线:“……你不准再盯着我了。”
边庭顺势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床上拦腰一带。
“干、干什么?”孟忻感觉到边庭的手挑开他的衣摆,手指勾着他的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边庭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小腹,却还在往下。
孟忻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变样了,略微发着颤,“你不是说没有……”
“也可以做一点。”边庭说。
边庭轻轻拍了拍他腰下的地方,他说:“放松一点,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说了我没有想——呃!”
边庭握上来的时候孟忻浑身一激灵,他感觉像是将自己整个人都交到了别人手里。
他牵过边庭的手,可从没有一次牵手像现在这样,对边庭指腹粗糙的茧感知得无比鲜明。
“等一下!”孟忻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怎么突然……我都没有准备……”
边庭低头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