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贼拿脏,抓贼不抓命,”一把硬硬的声音响起“这孩子都被你们打的站不起来了,你们还要连这孩子的命一起拿去吗?”
华六抬头,只见两块硕大的一筒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一头略微带点银丝的长发在黑暗的夜里迎风飞舞,一张脸白得吓人,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两片嘴唇还在一张一翕的说话,简直就分不出来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位先生,这个可爱的少年人可是不单单偷了我们东西那么简单呢!”红桃q朱迪斯连着变了几个手形,那张被夹在两张麻将牌之间的红桃六堪堪飞回到了手里“我们这边有一个人被他打得昏迷不醒,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死掉,我在这个少年人身上讨点什么回来难道不行么?何况我又不是一定要杀他,只是教训教训他而已呢!”
脸色白得吓人的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红桃q朱迪斯的话,反而扭过脸来问华六:“小子,你是杜门的?”
“是,我是杜门的弟子华六,现在在伤门站门,”华六回答得毕恭毕敬“不知道前辈”
“华六?华四那老儿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爷爷”
“你爷爷?”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就是华四那老头儿的孙子啊!长这么大了!”
“嗯,我说大叔,不知道你和我爷爷很熟吗?”华六何等机灵,一听得这等长辈之词,哪还不知道顺杆爬?
“熟熟!熟得很呢!”脸色惨白的中年人摸了摸坐在地上的华六的头“不要叫我大叔,我是你爷爷的对头兼朋友,名叫王刚,既然你也是贼行子弟,可以叫我刚爷!”
“刚爷!”华六一副乖巧的模样,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叫王刚的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说他和自己的爷爷是对头兼朋友是什么意思,不过若是贼行中人当得起一个爷字的,却定是一门贼爷无疑。
“喔,喔我说是谁来出手救人呢!”红桃q朱迪斯做了两个夸张的表情“原来是贼行惊门的贼爷到了,难怪这一出手这么厉害,把一位贵妇人的扑克牌都夹住了呢!我说这位尊敬的贼爷,准备欺负一位柔弱的女士呢?还是”说着抛了一个媚眼“总喜欢夹得那么紧?”
华六在一边听得,心中却是微微起了一点波澜,贼行惊门,亦是贼行中颇为神秘的一个分支。惊门有惊恐怪异之意,在其本意里为若强出此门易遇惊慌恐乱之事,利民事诉讼。据华四老头儿跟自己的说法,这惊门不偷活人,一般都是取阴宅之金,也就是盗墓,俗称摸金一行。
那边惊门的贼爷王刚却是没有搭理红桃q朱迪斯的媚眼,只是轻轻地摸着华六的头,此时的华六,只觉一股冰冷的能量从头顶灌入,沿着身上周诸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原本已经重伤了的经脉疼痛立减,一股浊胀之意直朝下身涌去,回转之间,却是无声无息的放了一个其臭无比的蔫屁。
这边刚爷却是轻轻出了一口气,惨白色的脸上青光一闪即逝,收回放在华六头上的手,扭头专向红桃q朱迪斯,一凝神之间,原本便惨白色的脸上犹如凝上了一层寒霜。
“你走?”王刚冷冷的道“还是我赶你走?”
“能不能两样都不选呢?”红桃q朱迪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从凡尔赛宫中偷走了法兰西之星,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也是很难向交待不是?既然尊敬的贼爷阁下不怕搭上个欺负女士的名声,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和贼行斗上一斗了。”
“你打不赢我,走!”王刚惨白色的面孔仍然是看不出一点表情“你留下来,我杀你!”
“天哪!”红桃q朱迪斯的神色登时变得楚楚可怜“难道你们贼行的人一点风度都没有吗?面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士,竟然也准备杀人?天呐,万能的上帝”
那边红桃q朱迪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王刚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大片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