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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想你了。”

“好想你……”

“哐当”两声,为防御外敌而拔地而起的高墙,某个角落掉落了两块砖头。

实在是醉酒后,没有任何防备的大魔王太柔软了,半点不像他。像独自舔伤口的小兽,更像当年那个脸庞摔毁得面目全非的少年。

还记得,当年对方拽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紧她不放,几乎是祈求的眼神执着地望着她,可惜祈求的话根本没办法说出。

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在纸上写字,颤抖紧张下写出的字认得十分艰难,那时的她并没有耐心看完。只记得那几句,他求她带他一起走,他会去打工赚钱,绝对不给她添麻烦,只希望别不要他……

完了,难道她也要玩儿一把替身?钟意糟糕地想。

她赶紧打住糨糊似的胡思乱想,隔着屏幕温柔地哄,“单先生,我也想你了。”

“不早了,去洗了澡睡觉好吗?”

心里烦躁还不能发脾气,不能喝酒的人喝什么酒!此刻她有理由怀疑自己第一次到单家那个晚上,他开了红酒是为自己壮胆,毕竟往后再没见他喝过。

单邪却熟悉地变了脸,皱着眉对她凶巴巴警告,“不准挂电话!”

钟意:“……好好好,我不挂。”

真是一点都没被凶到呢。

结果……他把手机带去了浴室!单邪为了能够看见她,特意摆放了下,该看的都看见了,不该看的也被迫瞄见一点隐约。

醉酒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独留她一个人隔着屏幕喉咙冒烟,这不对,她明明应该恶心厌恶才对。

病娇鬼畜大魔王为什么成了现在这走向啊!钟意绝望地呐喊。

她忍不住捂着额头出声,“单先生……你好好洗,别看我!”

单邪垂着眼,任水淅沥流下盖住表情,低声说了句,“不看着你就跑了。”

“什么?”小声的咕哝被“哗啦啦”的淋浴冲散,钟意一个字没听清。

今晚大魔王神志不清,钟意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水声从视屏里传过来,奇妙地达到了催眠的作用,没多久她就困了。

“单先生,我先睡了,视频开着我不挂。”

没等到回应,她就将手机放到枕头边,拉起被子闭上眼。

干净的面庞变成了略显破旧的天花板,绵长的呼吸是对面的人没有离开的证据。

许久之后,一道含糊沉闷的声音几乎融进静谧的夜里,“我好想你……好想你。”

熟睡的人自然不会回应,单邪平躺在床上静静地听那安定的呼吸。沉默片刻,钟意半睡半醒地“唔”了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和铁架床的“嘎吱”“嘎吱”,想来是翻了个身。

钟意睁开眼对着墙壁,实在是担心自己再不动一下,会嘲讽地笑出声。对方没叫“一一”,她自然不会认为是在想自己,到底在想谁她就没兴趣知道了。

就挺可笑的。

大魔王一言九鼎,果然第二天就回了吴城,准时准点地来节目组看钟意。

不过……来的却是,白衬衫的单先生。

整个节目组的人,都觉得传闻里喜怒无常的单爷今天出奇地温和,被他点头打招呼的人受宠若惊地僵住原地,等终于想起做出反应,视线里只剩下高大的背影。

钟意一挑眉,不动声色地带着单君与回自己宿舍,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又给他倒杯水,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来了?”

能风雨无阻地遵守“同睡”规则的人只有单邪,单君与不至于特意来剧组看她。

单君与优雅地坐在实木的简椅上,含着笑说:“来的路上突然出来,顺便来看看一一,正好——”

他停顿得恰到好处,随后目光带着点深邃落到钟意脸上,“我也很久没见一一了。”

钟意闲散地靠在书桌边沿,夕阳从装着铁网防盗窗的窗户溜进来,在她脸上留下半张阴影。她岿然不动地掀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说:“你擅自来看我,回头承受单先生怒气的人可是我呢。”

闻言,单君与脸上随时都温和的浅笑略僵,遂带上几分歉意说:“我知道你在他身边应该很辛苦,如果你有为难的地方可以讲给我听,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没受过苦难长大的老好人就是这样,明明不是自己的原因,却也会因为与自己有关而产生莫名其妙的愧疚。

相比之下,大魔王才和她是同一类人。身在污泥深陷太久,并不喜欢沾上突如其来的清流,因为对方总是试图拉她在阳光底下暴晒,反而是同类更容易使其狂欢。

钟意眼尾一斜,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单君与,又直白轻佻地笑了起来,“单先生难道不知道,随意揣测别人是不礼貌的?”

略顿,她稍微俯下身离男人的脸近了点,马上要落下山的夕阳在他们中间化作一点,两人脸颊的边缘都笼罩着柔和的金红光晕。她暧昧不明地轻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乐在其中?”

话落,钟意游刃有余地直起身,唇边笑意未减。

清甜的柑橘香淡了些,单君与才从呆滞里回过神,喉结上下滑动,红着耳尖僵硬地说:“抱歉……”

放空的脑袋不知道指挥他说什么,他好像只会道歉。

钟意的心思没多浪费在他身上,也没发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竟在克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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