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欲从恍惚中醒来。
闯入眼帘的陌生的空间让乔欲片刻中愣神,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而身后纪晴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昭示一切的真实。
“你醒啦。”纪晴雯迷迷糊糊地侧躺着,揉着眼睛,跟乔欲打招呼。
纪晴雯尚未完全地清醒,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舒展着身体,手脚都伸出被子,像是什么慵懒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还早,再睡会儿。”纪晴雯抬头揉了一把乔欲的头发,便又闭上眼睛。
乔欲的嘴角噙着笑意。
也就是人类没有长尾巴,不能用来表达心情。
否则,乔欲的大尾巴早已经翘起来,挥舞成大风车了。
蹑手蹑手出门,乔欲去买早餐。
也因为纪晴雯的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故而没有给乔欲发挥的空间。
等乔欲买东西回来,在屋檐下收伞时,听到屋内传来纪晴雯带着怒意的声音。
三分起床气,给了纪晴雯对蒋华容发火的底气。
又或者因为并非面对面,纪晴雯又找回来了她的理智和胆量。
“蒋总,承蒙你挂念我,”纪晴雯说,“可惜,我有件事没告诉过你。”
乔欲并非有意去听,但雨声却恰好在这时变小。
“我已经跟别的女人做过了,”纪晴雯说,“我已经不符合你的标准了。”
这句话说完,蒋华容应该是挂断了电话。
因为没听到纪晴雯继续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乔欲才去敲门。
纪晴雯爬起来光着脚跳到地上去开门。
“门什么时候关上的?”纪晴雯又瞥见乔欲手上的早餐,脸红了一些,接过去,“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多。”
乔欲脱下鞋子,跟在纪晴雯身后走进屋里。
虽然没拖鞋,但纪晴雯把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两人光脚踩在地板上也没什么。
屋子太小,小到没有两把椅子。
一把椅子孤零零地靠在墙边,茶几旁边没有凳子。
纪晴雯刚搬来两天,吃饭时坐在椅子上,饭菜放在矮矮的茶几上,夹菜时要俯下身去。
很麻烦,但她一个人也什么。
眼下,这样的环境要再坐下一个人,要招待客人,着实就露怯了。
纪晴雯有些窘迫。
乔欲却丝毫没在意,看到墙角卷起的瑜伽垫,便将垫子铺开来。
于是两人并肩盘腿坐着,刚好够得到茶几。
屋外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但很快又飞走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话,眷恋这宁静的时光。
怕开口会把这难得的美好打碎。
吃完饭,纪晴雯要去洗碗,不肯再让乔欲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