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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秘书亲自来接,想来蒋华容火气不小。
纪晴雯于是心里又生出退缩之意。
陈恩霈撺掇着:“总要出去玩一次才行呀,你这么无趣,谁会喜欢你呢?我的车就停在最外面,我们跑过去,车子一开,她追不上。”
纪晴雯累了一天,昏昏沉沉,不待她继续思索,陈恩霈已经拉着她跑了起来。
两个人狂奔的身影,迅速引起了乔秘书的注意,只是等她确认纪晴雯的身份时,留给她的只有飞驰而去的汽车影子。
纪晴雯坐在车上,两颊火烧一样,不住地透过玻璃窗向后看去。
这是她为数不多忤逆蒋华容的时候。
陈恩霈说的酒吧,是她朋友开的,给她留了最好位置的卡座。
纪晴雯控制饮食,不能饮酒。
但陈恩霈拉着她玩骰子游戏。
纪晴雯不熟悉规则,输了两次,罚了几杯啤酒下肚。
期间,陈恩霈接了几个电话,又很不耐烦挂断了,随后对纪晴雯解释:“经纪人找我,真的是烦死了,一点自由也没有。咱们拍个照,也让我经纪人放心。”
拍完照,陈恩霈将照片发到自己的微博上:【跟纪老师纪晴雯玩得很开心,漏接了几个电话,朋友们不要介意。】
“纪老师,快去微博跟我互动呀!”陈恩霈用胳膊肘戳了戳纪晴雯。
纪晴雯不得已打开手机,没有任何蒋华容的消息,但没有动静就是最坏的消息。
纪晴雯登录微博,在陈恩霈的微博下评论了一个表情,但很快,她的评论被淹没了。
无人在意的纪晴雯。
陈恩霈的粉丝们都在问:【漏接的电话?是我想的那样吗?】
接着,无数人在陈恩霈的评论区疯狂艾特乔欲。
不管多少次看到乔欲这两个字。
纪晴雯都会感觉到心里的一阵刺痛。
这一生漫长,终究再难与你相逢。
“没有人给你打电话吗?”陈恩霈装作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纪晴雯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陈恩霈的眉头舒展了,仿佛她一整个晚上只是为了听到这两个字。
“我去一趟卫生间,等会儿我的朋友们来,你让她们先坐。”
陈恩霈说完,就一去不复返。
不多时倒是来了两个身着紧身裙的网红,一左一右坐在纪晴雯身边,要给她房卡,还要喂她喝酒。
纪晴雯提议,玩骰子游戏,输了的喝酒。
不多时,两个女孩全醉倒在座位上了。
纪晴雯抬头,才注意到酒吧里音乐依然喧闹,却已经空无一人,只是在她卡座旁边,不知何时,乔秘书坐在那里,在暗处注视着她。
“纪小姐,”乔秘书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想玩多久都可以。不过下次要提前讲,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在你旁边的。”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纪晴雯盯着乔秘书的眼睛,“她要结婚了,在意我做什么?”
“您跟蒋总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乔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纪晴雯该回去了。
纪晴雯没有坐乔秘书的车,自己打了一辆车。
乔秘书开车,跟在出租车后面。
司机是个沉默的年轻人,刘海厚重,戴厚厚的眼镜,大声地外放着国外的综艺节目。
纪晴雯觉得吵,不过司机在座位背面贴了一张纸:【极度社恐,请勿与司机交谈!i人求求了!!!】
于是,纪晴雯便作罢了打算。
司机在放的,是澳洲最受欢迎的脱口秀节目《今夜朱迪秀》。
这节目是现场直播的,由在澳洲的字幕组听译后,加上字幕,发到网络上。
所以,现在司机放的这一期节目,是两小时前的。
没想到今天脱口秀的嘉宾是乔欲,她穿一身西装,戴着夸张的金属耳环,一出场,就引得所有观众疯狂尖叫。
这一身打扮,跟在国内时完全不一样。
纪晴雯望着屏幕上的那个人,心里在想,也许自己从未真的认识过她。
主持人问了乔欲几个问题:“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会如何去称呼她?”
“朋友。”乔欲脱口而出。
她说的也确实是friend,字幕组并未翻译错。
显然,主持人也有些惊讶:“为什么要叫喜欢的人朋友?这是什么东方的潮流吗?”
司机真是个社恐,偶然通过后视镜对上纪晴雯的视线都急忙转头回避,避免一切说话的可能性。
于是,纪晴雯被迫地陪着她一起听乔欲的综艺。
即便闭上眼睛,即便捂住耳朵,乔欲的声音依然钻了进来。
仿佛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在纪晴雯心上的缺口处,这颗名为思念的种子以血肉的滋养茁壮成长,把心上的裂口撑得越来越大。
纪晴雯索性睁开眼,看着屏幕上的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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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既往的美丽,跟其他人出现在同一画面中时,好像来自另外一个次元的人。
英文发音清澈又有磁性,特有的音色叫人过耳不忘。
“朋友?”主持人又问了一遍,“这是东方的高级浪漫吗?”
“不,”乔欲摇了摇头,“只是因为朋友这个称呼是安全的,藏匿在千千万万个朋友之中,只有她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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