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朱着急地在外拍门。
莘蓝却轻描淡写:“不用急,她缓缓,等会儿就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小朱急得眼睛红了,下一瞬要哭出来。
莘蓝隐约知道缘由,但没必要跟小朱说。
那位大佬人前清冷出尘,可私下怪癖不少,许是玩的狠了,叫纪晴雯有了些应激反应。
冯温让各部门原地休息,她则去找乔欲。
“刚才你发现她不对,为什么不马上松开?为什么故意钳住她?”
“我不喜欢不敬业的人。”
冯温问:“恐怕不止是这个原因吧。”
“她做的那些事不值得让人尊重,所以,”乔欲说,“我没办法尊重她。纪老师她明明可以自己生存得很好!可为什么她真的……真的跟那种人有那种关系?”
不多久,纪晴雯缓了过来,跟冯温说自己可以继续。
但莘蓝不同意了,这个场景里面肢体的接触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层层递进,越来越露/骨,如果真的这样拍了,到时候放到蒋总面前,大概率也是无法通过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演?”副导没好气地问。
“所有接触的镜头,都让替身上。”莘蓝说。
“但是这样的话,没有办法拍全身的镜头,场景会很碎。”副导说。
“这没办法,蒋总的要求就是这样。”莘蓝耸耸肩,并不为纪晴雯解围。
莘蓝任由全剧组人责备的目光落在纪晴雯的身上。
“没有裸/露/戏份,尺度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按原定计划拍摄吧,”纪晴雯说,“如果有任何问题,我来承担这个责任。”
“你担得起吗?”莘蓝驳斥着,“在蒋总面前,你说的上话吗?”
一个被豢养的金丝雀,主人可以观赏她的美貌和姿态,但只能接受主人的恩赐,小麻雀也想叽叽喳喳对主人指手画脚,那便有些异想天开了。
纪晴雯低头说着对不起,但她的脚步没有后退。
她出道已经五年了,她很快就会三十岁了,这部《绝叫》是她现在、过去和未来唯一的希望。
她必须牢牢地坚守在这块土地上,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不断前进,否则只有成为隔年皇历的份。
“我可以承担。”纪晴雯没有退让,不在戏里的时候,她是个好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姑娘,此刻前所未有的坚定。
莘蓝到底只是经纪人,并非是蒋华容,此刻不过狐假虎威,见纪晴雯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腹诽:等蒋总厌弃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尺度方面,冯温做了一些妥协,但因为纪晴雯的数次ng,还是让冯温不住地暴躁甚至咆哮起来。
“是,这里你被池寻突然的强/硬震惊到了,有一点恐惧,这样的处理没有问题,但恐惧之后呢?你要这样一直瞪着眼睛吗?”
冯温愤怒地将头上的遮阳帽一摔。
全剧组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莘蓝早就不知躲到哪里乘凉去了,在艺术的追求和金主的限制之间,任何一方的想法她都左右不了,既然纪晴雯主动跳出来要担这个责任,那是再好不过。
“你震惊过后是生气,一个汉奸也敢这么羞辱你,”冯温说话间,就抓着纪晴雯的手放到乔欲的背上,“你想干什么,你想勾引她,你要用自己的方式反击,池寻再清高不还是跟你这个妓/女睡觉吗?不还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吗?”
纪晴雯的手生涩地搭在池寻的背上,即便她很想投入状态,但皮带的冰凉在她心头徘徊,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条腿盘上去啊!”冯温说话越来越激动,仿佛纪晴雯是块木头,双手叉腰,背过身去,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又转过来,“你是要勾/引她,不是要当圣女!”
纪晴雯点头。
“冯导,我也有责任。”
乔欲刚说两句,却被冯温打断。
“你有什么责任?这场戏,许艳芸才是情感的操纵者,”冯温说。
纪晴雯挨骂,还是在努力地向冯温表决心:“冯导,我会努力按照您说的去演。”
“努力?”冯温又是忍不住一声冷笑,“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就不是需要努力的。乔欲她没经验,你没有吗?引诱啊!这个东西它就应该是在你骨子里的一个东西!”
纪晴雯感到些许的难堪。
“来来来,我告诉你们应该怎么演戏!”冯温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叫乔欲和纪晴雯进去。
小朱察言观色,替几人将门打开。
等她们都进去,小朱站在门外两三米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靠近。
冯温一进去,就叫纪晴雯和乔欲继续对戏。
前面的部分都很顺利,偏一到摸腰带的地方,纪晴雯眼神中的恐惧就无法驱散。
“这是皮带!这又不是蛇!它会咬你吗?”冯温怒不可遏,一把抓过皮带怼到纪晴雯面前晃了晃。
', ' ')('纪晴雯本能地想躲开,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再让导演失望了。
“还有你,”冯温对乔欲咆哮,“池寻看着年少的爱人这般献媚,你的眼神里不应该只有厌恶,你爱这个女人,你要拥有她一千次一万次!你甚至想要在交欢的时候弄疼她!从她的痛苦中确认你的占有!”
说罢,冯温按住了乔欲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和纪晴雯的额头贴在一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