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周于斯第一个暂停，就已经出问题了。
“其实，雷道远的文章这次是淹没在一大片骂声里了。”杨林说道，“惊弓战队这次是挑衅装逼之后，灰溜溜地跑回去……那些记者也写不出雷道远这么多干货，说的最多的还是赛前流程的事情。”
“嗯。”陈尧把手机还给了沈照楼。
可能只有指挥位能看懂，周于斯定出这样的赛前流程，除了挑衅装逼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拉自家战队的状态。
但看不懂的人居多，所以，也不会管那么多，反正，装逼失败反被艹的故事，不管怎么写都有人喜欢看。
当然，对陈尧来说，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有趣。
对周于斯来说，恐怕就更不有趣了。
“楼姐，把雷道远的稿子发给我一下，”陈尧对这场比赛的领悟，比雷道远要多很多，“我看看这种稿子怎么写，然后，帮我联系一下金平醋。”
“好的。”沈照楼看到陈尧退出了游戏。
但她还没把链接发过去，他们训练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糯米糖妹子从来没有这样，不敲门闯进来过……
“秦队在哪里？”妹子甜软的声音，显得有点焦急。
“这儿……”秦一烛举起手。
“王总让您过去。”妹子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催促。
“现在？”秦一烛看看时间，笑了，伸出两只手在身侧扇了扇，“灰过去啊？”
可妹子还真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是的，现在，飞过去。车已经在门口了，机票也已经订好了。”
秦一烛的笑容僵住了。
陈尧拿起衣服，站起来：“一起。”
“别，估计是听到了风声，”秦一烛拦住陈尧，“我会说服他的，你就别掺和了。”
“你？”陈尧白了他一眼，“你能说服谁？”
“……”
“带着资料。不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指望你能说明白。”
“……”
“走了。”陈尧关掉电脑上刚刚打开的文档，然后点了关机，问糯米糖妹子，“什么时候可以回？”
“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妹子回答他道，“不用带什么东西。”
陈尧点了点头，再没有说话，跟秦一烛一起就出去了。
谢轻名和霍小乙互相看了一眼。
沈照楼愣了好久，才问：“秦队说的……什么风声？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霍小乙朝着谢轻名摇了摇头。
“不确定。”霍小乙回答她道，“等队长回来了，会和我们说的。”
“小乙大神知道吗？”沈照楼问。
“嗯，知道一点，但不清楚他们去，是不是为这件事……”
坐在一边的吕洱，看了一眼手机，默默地收回了口袋里。
她脸上的轻笑，已经都消失了，他看着霍小乙很久，问：“担心吗？”霍小乙哑然失笑，点头，又摇头，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