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说, 自己对他的喜欢是一种能让他做噩梦的廉价的死缠烂打。
这些话一直在鬼煞耳边回响。
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两天一夜, 鬼煞和刘旷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一下都没有停,没有睡觉, 没有吃饭, 没有喝水。
到达慈铭山的时候, 他们刚停下来,马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而刘旷也和马一样倒在了地上。
鬼煞两天以来第一次看刘旷的脸,苍白中泛着乌青。
鬼煞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刘旷的脸,却又看见大腿处的衣服一片血染的颜色。
鬼煞皱着眉, 脱下刘旷的衣服, 他的眉顿时皱地更紧了。
刘旷的大腿被马鞍磨破了,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模样, 干涸的血迹已经把伤口和里衣粘在了一起,看起来……很疼。
鬼煞手指颤了颤。
刘旷向来不是个能忍住疼的人, 带个手铐都会嘟囔着手疼, 都磨红了什么的, 然而他这次伤地这么重,疼地昏了过去也一声不吭。
鬼煞又觉得心都纠地疼了起来。
他喂了刘旷一些水,给他处理完了伤口,又喂给他几粒丹药。
最后鬼煞把刘旷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慈铭山上走去。
慈铭山是一个奇怪的山,在他在梦中听到这个山之前,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然而之后派遣鬼徒的时候,却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这个山。
而且他从今天清晨开始,除了路过一个安静的村子,一路都没有再见到路人。
不光如此,这诺大一个山,却没听见一声鸟叫,一声虫鸣,似乎连风都停止了。
安静地诡异。
本来只是简单的山罢了,没什么特别的,谁知到了半山腰,鬼煞又忽然看见一个红瓦房子。
房子外种着一大片不知名的蓝色小花,花田边有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看见鬼煞,老人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笑眯眯道:“你来了。”
“嗯。”鬼煞淡淡道。
“先把手中的人给放下吧。”老人指了指刘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