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看着这个刚刚与一心一意呵护着的人被迫分离。又得知自己身陷邪派,然后又被逼着做不准不好吃的饭。那漂亮的小脸在跳跃的火光里映着,睫毛落下长长的阴影,根根分明,微微颤抖,分外地惹人心疼。
刘旷叹了口气问,忽然有些怀疑鬼煞非要把这人留在身旁的原因了,大着了胆子问道:“……门…门主……为什么…非把月尚留下?”
他心中有一个似乎荒谬到可笑的想法。
鬼煞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我给萧陵治眼睛的时候,这月尚做了三天的饭。”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
刘旷看着月尚,在火光前帮鬼煞做饭的身影,叹息了一声:你这月尚没事做饭那么好吃干嘛?!他摇摇头,然后又狠狠的啃了一口月尚卤了一下午,刚刚出炉的香喷喷热腾腾的肘子。
卧槽!真他妈好吃!!!!!
没良心的刘旷早就把“月尚好可怜”,“萧陵好可怜”,“鬼煞竟然为了吃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等想法全部抛之脑后,大快朵颐起来。
然而这段终于有了油荤的幸福生活,只维续了短短三天。
月亮越来越圆了。
这个竹林,也不该再呆了。
恶医恶名远扬,得罪人无数。这一个月来,光是来刺杀送死的就有五六个。若是鬼煞发作的时候,刚好有人来刺杀他,那就麻烦了。
而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月尚知道的。
鬼煞放了一只鸽子,第二天早上便来了一个人。
正是刘旷觉得十分十分漂亮十分十分十分冷淡的鬼无。
唔?气氛有些不对劲?
月尚的炒菜勺子怎么掉了?!眼圈怎么红了?!
“无伤!”月尚喊了出来,眼泪也刷刷刷地流了出来。他一把奔过去,死死地抱住了鬼无!
讲真,刘旷当时是真的惊呆了!这月尚在萧陵走的时候没哭,在知道自己成为了邪教的一员之后也没哭,在被鬼煞逼着做不准不好吃的饭的时候也没哭!偏偏在鬼无出来的时候,哭得像个受尽了委屈后看到妈妈的孩子——咦?似乎比喻有些不妥?
而且对刘旷来说,最最重要的是:
卧槽,这小子竟然敢抱住这位冷美人!!
卧槽,冷美人竟然笑了。
卧槽,冷美人竟然笑了!!!
卧槽,真好看………
两人在一起抱了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