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不容置疑道:“不行。”花无缺的性子她清楚不过,同他父母一般剔透明澈。若是花无缺一个疏忽放了江小鱼逃走,得不偿失。
小鱼儿不甚在意地眨了眨眼,随后毫不犹豫地随在移花宫主身后,向那洞口走去。临到洞口,江玉郎识相地给移花宫主让出地方,恰好跳到了小鱼儿身旁。
小鱼儿伸手攥住他手腕,低声笑道:“想跑?”
江玉郎抽了抽手,反而被握得更紧。遂无奈地给他一个白眼,轻哼:“我有机会么?”
小鱼儿理所当然道:“没有。”顺便又紧了紧握在他腕上的手,指端轻抚细腕上冷冰滑腻似丝绸般的肌肤,一股躁动的热意裹入骨髓。
绮丽过后,肌肤接触格外敏/感。江玉郎呼吸节奏乱了一霎,目光掩饰性下移,落在小鱼儿青蔚襟前,却更觉燥热。
经过昨日缠绵,他现在仿佛能透过那衣服,完完整整看到他。
小鱼儿瞧见江玉郎微红的耳根,忽然明白了那人心中所想。
忆起昨日那般光景,他呼吸一顿,一双灵澈的眼如覆晨雾,涟漪动荡,溢出一分刻意敛收过的弥散欲/望。
铁萍姑一直像是个透明人一般,连移花宫主也未看她。
她似已习惯。正要垂首静静跟入,垂落身侧的右手忽被另一只属于少女那纤美柔软的小手亲昵地挽起。
是苏樱。
苏樱嫣然道:“你若不嫌我走得慢,我就扶着你一起进去,好么?”
铁萍姑怔怔抬起头来,眸子却亮了。她抿嘴一笑,柔声道:“多谢。”
第55章身陷囹圄
众人鱼贯而入,随着邀月走了数十步后,向左一转。这黑暗狭窄的洞穴,竟豁然开朗,变为一条宽阔的甬道。
甬道两旁,都砌着白玉般晶莹光滑的石块,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灯是嵌在那里的。
众人实未想到这洞中竟别有天地,面上多多少少都不禁露出些惊奇之色。
小鱼儿笑嘻嘻道:“你们现在就奇怪了么?等你们到里面去一瞧,那更不知道要有多么奇怪了,我虽未去过皇宫,但想来皇宫也未必会比魏无牙这老鼠洞漂亮。”
苏樱此刻已和铁萍姑并肩走了进来,瞧着一处地面,道:“脚印就是从此处开始的。”
大家随着她望去,才发觉她方才描述得实在不错。这甬道的地上留着一行脚印,每隔三尺,就有一个,就算是用尺量着画上去的,也没有如此规律整齐。
这甬道中地上铺的石头,也和两壁一样,平滑坚实,就算是用刀来刻,也十分不易。
但这人的脚印竟比刀刻的还清楚。
怜星道:“此人若是燕南天,他为的是来找魏无牙,又何苦将功力浪费在这里,拿地上的石头来出气?”
小鱼儿摇了摇头,笑道:“以我看来,说这话的才真有点笨哩。”
怜星怒道:“你说什么?”
小鱼儿道:“据我所知,单只这一条甬道里,就至少有十几种机关埋伏,每一种都很可能要你送命。”
怜星道:“你怎知道?”
小鱼儿笑了笑,道:“因为我至少已经尝过了十三种。”
他接着又道:“燕南天既然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走在这甬道里必定步步为营,全身功力,也都蓄满待发,你瞧他脚步间隔,如此整齐,就可想见他那时的情况。”
怜星宫主道:“不错,一个人武功若练到极峰,那么等他功力集中时,一举一动,都必定自有规律。”
小鱼儿道:“但他并不知道机关要在何时发动,是以他集中的功力随时都在跃跃欲动,便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他瞧了怜星一眼,笑着接道:“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呆子,只不过功力太强了些而已。”
怜星脸色一沉,竟不说话了。
邀月道:“但这甬道中的机关却一直并未发动,是么?”
小鱼儿道:“不错,机关发动后,无论是否伤了人,都会有痕迹留下来的,要等人收拾过后才能复原。而燕南天走进来后,这洞里的人就好像已死光了,否则我们走到这里,至少要遇见十来种埋伏。”
邀月道:“但燕南天来时,洞中必定还有人在,机关又为何始终未曾发动呢?”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道:“燕南天行事光明磊落,必定和我们一样,一面亮着字号一面走了进来。这里的机关未曾发动,想必是因为魏无牙大吃一惊,知道就算将机关发动也没有用的,又生怕激恼了他,所以就索性做大方些。”
邀月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飘然向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