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活佛叹道:“帅爷,一般的流寇就算了,这萨摩藩是日本最强大的藩国之一,经营数百年,根基深厚,可不是轻易能够吓住的,眼下以咱们的军力,哪怕倾巢而出,恐怕也攻不破他们。”
刘赐主事的这个房间位于同济会坞堡的最顶层,这个房间空旷而寂冷,此时凛冽的海风吹了进来,将房间里头的灯烛吹熄了一半,刘赐端坐在幽暗中,看着徐活佛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徐活佛还是说道:“帅爷,不是我爱惜自己的舰队,是眼下这步棋还是缓缓为好……”
刘赐的目光变得凛冽,他看着徐活佛,仍是笑道:“佛爷,去吧,把信送去,咱们同舟共济,萨摩藩不在话下。”
徐活佛看着刘赐那凛冽的目光,他闭上了嘴,转头去了。
刘赐端坐在黑暗中,他的意志如钢铁一般,他在答应婉儿实行“倒严”大计之前,他已经料到有这般多的困难,他此时心静如水,他抬头静静地看着顶上那小方窗上漏进来的月色。
此时何绯儿进来了,她端着茶水和一盘鱼肉,来到刘赐的桌案前放下了,她说道:“快吃些吧,你这般忙活起来就不吃饭食了,不能老这样。”
刘赐对何绯儿笑了笑,叹道:“我吃不下。”
何绯儿不由分说,她靠着刘赐就坐下来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就往刘赐嘴边送,说着:“快吃些,姐姐们让我照料着你,我要是怠慢了,可不只是怠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