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来了,明日再谈,先回去休息。”见她面露疲色,九皇叔不再说什么的让子夜回去休息。
子夜是真累,如果不是想多和九皇叔待一会儿,他甚至连晚饭都不想吃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依旧还是旁边的院子,子夜在陆管家泪湾湾的目送下,进屋洗了个澡后刚准备躺下。
突然的,一阵风吹过,一道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自己。
子夜微抬起的左手放下,有些发愣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九皇叔,“九。。。。。。嗯。。。。。。”
一切的话语,全被对方的唇尽数吞下。
子夜这下是真愣住了,九皇叔,九皇叔亲他!
在他发愣不反抗的期间,一条灵巧的舌已经翘开她的唇,勾起她的小丁舌,逼着它与之共舞。
忘了反抗,也不愿反抗,子夜几乎是瞬间,就沉溺于他独有的檀香之下,直到感觉呼吸渐渐的困难。
九皇叔眉间都是带着笑的总算施舍的离开了她的唇些许,亲了下她的鼻子宠溺道:“离开两年,连呼吸都不会了吗?”
子夜急速的吸取着空间的氧气,有些佩服他,怎么她呼吸困难,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也对,他王妃没有,妾室有着不少,也不知他离开的两年,他是不是已经有王妃?
曾经想过,只要他还能活着回来,哪怕看着他幸福他也能幸福。可是等他真正的回来了,不说看着,只要是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如被刨一样的难受。
感受到她突然间的失落气息,九皇叔不用大脑也知道他现在在难过什么,曾在她酒醉时说过的话,她自己不记得了,可他记忆尤新。
但此刻他不想解释什么,比起话语,那红嫩的唇更吸引他。
低头又是一个伏身擒住他的唇,两年前便心心念念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时隔两年,他若再不补回来,那他便不是赫连冥寒。
最终的最终,也不知是谁将谁推倒,当子夜感受到他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腰侧开始解睡衣带子时,残存的理智令他终还是收回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改压在了他的手上。
“别。”
虽然他的反抗于九皇叔来说毫无意义,但九皇叔还是停了动作,扬头目光明显含着y色的看着她,在看到她脸上的为难与纠结之色时,理智瞬间归来。
深吸了几口气,用内力平息下体内的燥动,这才从子夜身上起来,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快休息,九皇叔陪你。”
子夜立刻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用背对着他,用来掩盖此刻自己的心跳失常,还有脸上的羞红和内心的纠结。
他现在知道,九皇叔心中,也是有他的。可九皇叔,到底喜欢的是他,还是她?
会不会九皇叔仅是断袖,而他刚好的对了九皇叔的胃口。还是九皇叔断的这个袖,针对的只是他一个?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子夜现在就是这零中的一个。
林神医洗漱好正准备躺下休息,房门便被一个大力的推开。
看到门口所站的男人,林神医心中一片醉楚。
她,果然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他!
不卑不亢的起来行礼,“见过摄政王。”
九皇叔迈步进去,寒一在他一进去就关上了房门,九皇叔来到桌边坐下,目光莫辨的盯着林神医:“这两年,你一直在小十九身边?”
“是,林某有幸,得贤王信任,一直侍奉在侧。”
侍奉在侧?
也就是知道他的小人儿是女子,或是说他比他还早知道小人儿是女子。
“起,告诉本王,小十九,怎么解的毒?”先了解这个,再与他慢慢算帐。
林神医站直了身子,看了眼摄政王后,如实道:“王爷这两年,受了很多苦,都是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
顿了下,见九皇叔眼中已是一片痛意,他深息了口气后接着道:
“王爷在三年前就托千金坊寻到了解药,不周山顶峰的冰蚕和烈炎山顶的红莲。两者要共同使用,才能发辉真正的作用。
红莲只要时期成熟便可采摘,可冰蚕难寻。
一年半前,红莲成熟,王爷早已安排了人在那等候。红莲一成熟,林某便采下送往了不周山。可冰蚕实在难寻,直到去年年底才寻到。可是在去年九月中旬,王爷已陷入了昏迷当中。
抓到冰蚕,周某立刻为王爷解毒,但王爷体质特殊,解药一入口,不只是周某,便是千金坊的龙熬天都无法近身,后来因着冰蚕的原因,结成了厚冰将王爷护在里面。
三天四夜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冰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时不时能听到王爷的叫声。
摄政王应该知道,王爷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就是平常毒发,那般的痛苦,他从来没有呼过一声痛,可在那三天四夜里,隔着厚到看不到里面的冰茧,我们外面的人还能听到王爷的呼痛声。
那是痛到了何等及至!”
林神医眼睛发红,有些说不下去了。
当时不在场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守着的人全都落了泪。何等之痛,何等之苦,才会让一路之上无缓解之法的毒发中都未呼一声的人,竟然能喊成那般。
“等到冰茧破开,王爷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的头发已经白了。”林神医没说的是,子夜当初是有着多么的狼狈。
全身衣服都破开的挂在身上,满头银发披散,扒在地上看上去已与雪地融为了一体,他们远远看去,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出来。
九皇叔面色沉痛的许久不语,在林神医以为他会冲自己发怒或是责问时,他突然的站了起来,沉默着离开了他的房间。
林神医背过身,不去看摄政王那离开的背影。
许久后,才听到一声含着苦楚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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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贤王府回摄政王府的一路之上,九皇叔一语未出,没有骑马,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迈回了摄政王府。
回到府内,挥退了寒一等人,他回了子夜的房间,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祥和的睡颜,这一看,整整就是一夜,连个动作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