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自己这边的人都看向了自己,以征求意见,司徒二叔不得不开口喝道:“长恩!你休要胡闹!你刚刚下的那叫什么命令?封闭家族,违令者杀的命令,可是只有战时才能够用出来的!且只有家主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顿了顿,阴狠道:“大哥他是有心让你做司徒家的这个掌门人,但是,你现在可是连少主的身份都还没有明确呢,竟就敢越过家主下这等命令了?你这是僭越!你还懂不懂规矩?”
他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墨宗和魔宫的势力是足够强大,这两个人是你的朋友,你如今把他们叫过来帮你,倒也不是问题。
毕竟,我们妖兽森林的内务事情虽然不需要人族插手,但是,也得给墨宗和魔宫一个面子。但是,这要是管多了,那没面子,可就是你自己了!不知墨帝尊和苏少宗主,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司徒二叔说罢,嘲讽地笑了起来。
他以为苏暮离和墨九卿为了颜面,很快就会开口说几句话避险,却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机放在苏暮离和墨九卿这两个人面前,那真是半点儿也不够用的。
俩人压根儿就没接话,苏暮离一边给观察司徒长恩身上的丝线虫,一边诊脉检测他体内各项脏器的变化,墨九卿则束手站在她不到一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偶尔需要帮忙的时候,便精准地放出墨色的灵力出来。
司徒二叔的脸都青了,他终于发现,自己显然高估自己的面子,低谷了旁人的脸皮,咬了咬牙,正要说话,司徒长恩却已经不耐烦了。
“二叔别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如何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二叔有空,只管好自己那点儿脑子想什么就够了,再多余的事情,我看二叔的脑子也不甚够用,还是不要勉强了!”
“你!”司徒二叔气得面色通红,这跟说他脑子不好使有什么区别?
“我?”司徒长恩神色浅淡地看向了他,冷声道:“我如何,就不需要二叔置喙了,二叔你要的巫医已经来了,二叔你这般一心为公,是否要进来看看我们司徒家的子弟们了?”
司徒二叔之前也听苏暮离说了那丝线虫的情况,自然是不想进院子里去,要不然也不会站在外面与司徒长恩说话,而不是进去趁他病要他命了。
只是,如今这般看着,却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了,他若是不去,岂不是之前说的不相信苏暮离诊断结果的话,就是在搞笑吗?
司徒二叔看向了大巫医,面带询问之色:“这病,你可有把握?”
大巫医是司徒家医术最厉害的人,就算是整个妖兽森林,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来的时候,司徒二叔的随从已经添油加醋地跟他说了苏暮离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如何如何的嚣张,如何如何地藐视巫医这个职业,心中早就存着怒气呢。
因此,此刻听到了司徒二叔的话,便冷笑着道:“一个小毛孩子都能够控制住的病情,难道我这活了五百多年的大巫医还治不了吗?笑话!”
说罢,趾高气扬地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