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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离的声音不紧不慢,每解剖开一个地方,就会按照原本该有的情况,完美还原刘倩然没有了玄轻他们之后该有的样子,当她果然将她的内脏都解剖了一遍之后,刘倩然已经瞪得眼睛都酸了。
从头到尾把自己内脏被动手脚的过程看一遍,她已经不止是害怕,而是惊惧到意识海都要变形了。
到了此刻,她果然如同苏暮离说的那样,只要是想到她的名字,甚至是听到她名字里所含有的字,她就忍不住吓得浑身哆嗦,恐惧得两腿发软,只恨自己当年为何非要招惹玄轻,竟逼迫得她下界,生出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废了,但是,她却要一辈子都生活在苏暮离亲手编织的噩梦之中,惶惶不得终日,绝望不能安生!
“呜呜呜……”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暮离的恶意,刘倩然哭得更厉害了。
苏暮离轻笑一声,微微挑眉:“你这就已经怕了?可是,还早着呢。”
将别拨弄乱了的内脏悉数整理好,然后再有条不紊地摆回原来的位置,苏暮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倩然,一边将自己提炼出来的精血装进早就预备好的玉质盒子里,一边笑眯眯地拿出了另一把更大一些的手术刀。
“还有大骨呢,你,忘记了?”
刘倩然呆呆地看着苏暮离,惊得浑身发抖,疼得眼眶直流血,却只能唇色发白地看着她缝合了自己的腔子,却又划开了自己的四肢的皮肉,脊背的骨缝……
疼!
无休无止的疼!
但是比疼痛更可怕的,是眼前那不能不看的水镜!
比疼痛更折磨人的,是这样亲眼看着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被一个人一点点剖开,连骨髓都没有放过的感觉!
此时此刻,刘倩然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比毛骨悚然,还更让她觉得浑身无力,比惊悚绝望,还更让她觉得无从反抗。
刘倩然是真的怕了,她怕得要死,可是她没力气自杀,也不敢自杀,即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也还是想要活着,哪怕活得像条身患重病的丧家之犬也好,只要活着,就好!
苏暮离被她那副忍辱负重的模样逗笑了:“才这样而已,你就已经怕了,开始求饶了,但是,我为何要放过你?当年你谋害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也求你放过我,你可曾有过半丝愧疚之心?这些年你折磨我的时候,又可曾有过半点儿放过我的想法?你既然没有,我为何要有呢?”
她微微摇头,将刘倩然的身体翻了个遍,抽干了她所有的精血,拿走了她最珍贵的那部分骨髓。
苏暮离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放在了刘倩然的眼前:“瞧,这就是你最珍贵的,也最引以为傲,觉得其他所有人都是蝼蚁的依仗,所谓的上界高贵血脉。其实,也不过就是点儿血脉和骨髓罢了。
知道吗?这种东西,虽然对修炼的确是有很大的好处,但是即便是没有,我也能够用药材,后天造出一批来!所以,它当真很珍贵,很高级么?呵呵!”
批……批量?
刘倩然被苏暮离眼神中的不屑惊呆了,这一刻,她不但被害怕所击溃,连曾经的信仰都被崩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