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醉清风一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东方夜辰深吸一口气，忍着噬骨的痛楚，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屏风上的衣裳给恋千殇换上。
待做完这一切，再支持不住，靠在软榻上软软倒了下去。
虽然自己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冰凉长袍，但看着恋千殇近在咫尺的安祥睡姿，东方夜辰欣慰的微微勾起了唇角。
养生殿
“战王快不行了？”老皇帝眯眸：“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
李煜垂手恭敬点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可以肯定，他没有感觉错，东方夜辰气息奄奄，的确是快要不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么？”。
老皇帝蹙眉，前段时间东方夜辰入宫请旨赐婚时，脸色虽然苍白无血色，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算硬朗，按理说活到二十五岁是不会有问题的啊！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他还盼着他能留下一儿半女，今后为东凌赴汤蹈火呢！
“老奴也不清楚，老奴看见的时候，战王殿下便已经奄奄一息了”。
李煜垂首，暗暗腹诽，为何会如此，陛下不是很清楚么。
“奄奄一息？”老皇帝蹙眉：“李煜你再走一趟战王府，务必查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留下子嗣，东方夜辰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老皇帝垂眸，必要的话他不介意，让他们一切从简择日完婚。
“是”。
李煜点头，转身快步朝殿门处走去，虽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老皇帝要装傻充愣，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他演戏。
看着李煜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当初国师的寓言，老皇帝微微眯起了浑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