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卫云翼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旋即回身去外面,叫镜尘进来收拾东西,顺带叫御膳房把陛下的晚膳送到这里来。
ENDIF
第十七回上
用过晚膳,入夜掌灯。
虽然皇帝李玄青临幸卫云翼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但是跟他一起过夜却是头一次,这让卫云翼稍微有一点不知所措。不过他倒不是烦恼怎麽取幸於皇帝,而是不知道这一夜要怎麽过──他才不信皇帝会乖乖地把他放在旁边就那麽一觉到天明。
这一夜,怕是苦战。
另一面,李玄青一边沐浴一边也在心里琢磨:刚刚卫云翼说的什麽制造空隙逃跑的话怎麽听都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他才不会信;不过若说一定是他想的那样,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这种事他李玄青也是第一次,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而通俗小说上记载的故事都是瞎编乱造,实在当不得真。总而言之,是真是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今晚正是个好机会,趁卫云翼想出新的应对之前,一定要把他心底的真相套清楚!
於是,两个人就这麽各自策划著接下来的策略,直到夜幕降临,到了上战场的时候。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防战:他是攻,他是守,谁输谁赢,天亮时分就见分晓!
然而上了床,却是极其尴尬的场景──照例说,皇帝的身份是极尊贵的,为了防止有人入宫行刺,所以皇帝一般是睡里面,外面的人好给刺客当活靶子;然而另一方面,卫云翼是个被囚禁的犯人,为了防止他半夜逃出去,一般会让他睡在里面,这样他一有动静,睡在外面的人就会知道。
这是只有过夜的时候才会遇到的麻烦,因为如果只是临幸的话,他在上面,他在下面,完全不需要思考。
卫云翼看了看李玄青,李玄青看了看卫云翼,最後到底是皇帝的尊贵身份占了上风,卫云翼主动去门口把门锁了起来,然後回来上床,在外侧躺下。
李玄青於是也就在里侧躺了下来。
吹了灯,小屋马上被月色笼罩了起来。
更漏声声,夜风轻柔。
李玄青睁著两只眼睛看著帐顶,卫云翼也睁著两只眼睛看著帐顶,却是谁都不动,只那麽木头似的躺著。
李玄青心里受不住了,再说他也没必要忍耐,他本来就是皇帝,而且下午那场根本就没做到最後。於是他一鼓作气扳过卫云翼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卫云翼虽然愣了一下,但是也是意料之内,就那麽接受了。
他忘了,以前的他,即使只是吻,也是激烈抵抗的。
就那麽静静地吻著,他的舌头缠绕著他的舌头,他的舌头被动地却也是在缠绕著他的舌头。李玄青的动作出奇地没有粗暴和施虐,不知道是不是月色的关系,他竟然对他格外地温柔起来,带著那麽一丝疼爱似的,缠绵。
而他,在他这温柔的爱抚中却时刻绷紧一根弦,下午那件事成为了他的心病,让他不得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来──那可是他长年在大漠对抗匈奴入侵总结的必胜招式。他周详地在心里盘算著战略战术,一边小心地掩护自己的弱点,一边观察敌人的动向,并努力不要被佯兵误导,争取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出致命一击。
只可惜,对付匈奴铁骑百试不爽的以逸待劳的战术,到了床上却是最失误的选择,只不过卫大将军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将在片刻之後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十七回下
终於,李玄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的手指再一次滑到了卫云翼的腿间,沿著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