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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伤口撒好止血的药粉后,江横拿湿巾把明凤手掌上沾到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后,缠上了纱布。接着又拿了棉签,倾身给他处理额角的伤口。
明凤定定地看着江横,半晌才开口,嗓音沙哑:“刘老爷子亲自上门找我求情,求我放过刘苏言。”
“嗯,然后呢?”江横处理着伤口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拒绝了,刘老爷子却用人脉把这件事抹了。于是我把原本该从刘氏撤回的人手又放了回去,动了刘氏的根基。然后……”
明凤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明盛今晚到了我家,义正言辞地命令我让我给他个面子,放过刘氏。”
江横的手顿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明盛”是谁。
明凤的亲爹。
但说起明家这对夫妻,江横真的只是有耳闻而已。
明盛夫妻俩是标准的商业联姻,结婚前先签订各种条约,婚后老实生下一个继承家业的男孩,就可以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江横倒是没想到明凤会直接称呼明盛的大名,看来这夫妻俩连装样子都不肯。
找了个创可贴把明凤额角的伤口贴住,江横看着明凤的眼睛嘲讽他:“跟我面前的时候挺厉害,怎么这次连躲都躲不过去。”
明凤好脾气道:“那我以后会好好练习一下怎么躲玻璃碎片。”
“神经,练这个干嘛。”江横移开眼睛,准备起身收拾药箱,却被明凤按住了膝盖。之前为了方便,江横直接坐在了鸣凤对面的茶几上,把明凤的腿困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现在被人按住,江横看着明凤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干嘛”两字。
明凤没说话,而是把身体往前倾了倾,轻轻靠在了江横的肩膀上。
闭上眼睛,明凤还能回忆起之前明盛到他家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虽然他的爸妈两个人很有自知之明,从不会在他面前讲亲情,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
以为有些东西会凭空产生,妄想挟“血缘”图报。
可笑。
面对明凤难得的示弱,江横也不好把人给推开。虽然不清楚明凤家里的具体事情,但从这样的亲情表现看来,也实在是伤人。
江横面色冷硬,有些烦躁地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把手落在了明凤的背上,不熟练地拍了一下然后赶紧放下。
有轻笑声响起,明凤小声说:“我没事。”
“没事就起来,你头太大了,沉。”
明凤依言起来,不过表情终于恢复了原本江横见到的样子。他从茶几上站起来,然后就发现明凤也跟着站了起来,还跟着他走了两步。
“江老板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江横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随意。”
说着随意,江横还是不得不给明凤找了新的睡袍,然后又去找了塑料袋给明凤包好手让人去洗澡。本以为洗完澡就好了,谁成想明凤又敲响了江横的门。
“又怎么了?”江横有点想把人轰走了。
“洗手?”明凤无辜地晃晃左手,“指甲缝里有血迹,我自己不方便洗。”
江横觉得明凤可能把他当傻子,“你只是单手受伤,又不是双手。”
明凤张口就来,“哦,我是左撇子,用右手洗不干净。”说着,还把左手往江横面前伸了伸。
因为距离太近,江横甚至还看到那白皙左手的食指指节上,有一圈小小的牙印。
他咬的。
因为咬的太狠出了血,留了疤,到现在还有浅浅的痕迹。
两人站在房间门口四目相对,江横瞪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把明凤放进了门,把人拉到浴室的洗手台前,小心地避开纱布给人洗干净了手。
把毛巾搭好后,江横出了浴室就看到某个自觉的人已经上了床进了被窝。面对这样的明凤,江横真的是头痛不已。
他错了,他低估了明凤的厚脸皮程度。
什么优雅贵公子,全都是扯淡。
“快来,等会儿你这边就不热了。”明凤毫不见外,主人般地喊江横赶紧上床休息。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江横任命地上床了。
他的卧室,明凤别想把他赶到客卧去睡。
上了床,明凤就侧身压了过来,熟练地吻上了江横的唇。江横偏头把人推开,试图让明凤老实一点。
“躺好!再乱动就滚回客卧。”
“不,客卧冷。”
“冷了开空调!”
明凤:“我想和你做爱。”
江横:“……”
明凤又压了上去,含了一下江横的唇后放开,直视着江横的眼睛。眼里没有调笑与压迫,只有满满的认真与热切。
江横喘了一下,张口就想拒绝,却被明凤抓住了机会再度把唇压了上去,舌头直接探入口腔,舔了一下江横的舌尖。
勾着舌尖吮吸了一下之后,明凤稍稍退出含着江横的下唇磨蹭,手也不老实地在江横的身体
', ' ')('上滑动,揉捏了一下乳尖之后往下握住了疲软的阴茎。
江横抬起膝盖想要顶开明凤,却被人顺势握住了腿根推开。明凤将自己的性器蹭到江横的,然后开始缓慢地磨蹭,搭配着热烈的吻和一直抚摸着敏感点的手,江横很快就硬了。
真是怕了明凤。
江横咬了一下明凤的唇,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翻身而上,把明凤的左手腕压在枕头上,然后掐着明凤的下巴又重新吻了上去。
占据了主动地位的江横狂热又蛮横,吻着明凤的时候两人赤裸的身躯紧紧挨在一起,硬挺的性器彼此摩擦。明凤任由江横吻着,右手在江横的后腰磨蹭,慢慢往下摸到性感又饱满的臀,然后悄然而入。
察觉到后方作乱的手,江横松开明凤,退开一点看着他。看着明凤的舌尖从被吻得红润的唇中探出,舔去了自己下巴上的唾液。
情欲里的明凤像是把他的容貌发挥到了最大,微红的眼角和红润的唇都半点看不出平时衣冠整整的模样。江横看着明凤,觉得比起自己,还是明凤更适合躺在下面才对。
“我喜欢你。”
明凤抽出手指把江横压到身下,握着自己的阴茎让龟头在穴口蹭了两下,染上晶亮的前列腺液后才缓慢地插入。
面对着面,明凤再次说道:“江横,我喜欢你。”
江横没有说话,反而伸手捂住了明凤的眼睛。
那样的目光太深情了,他不习惯。
也,无法回应。
这是第一次,江横被明凤从正面插入。他的一切都在明凤的笼罩下无所遁形,所以他捂住了明凤的眼,好不能在明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被插入时的胀痛终于暂停,接着就是缓慢地试探的抽插。江横抿唇试着放松身体。
明凤一边缓慢的抽插,一边摩挲着自己躺的那边枕头,摸到一条被扔在那里的睡袍带子。棉质的睡袍带子只有两指宽,明凤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把睡袍带子放到了自己的眼睛旁边。
江横松了手,明凤闭着眼把睡袍带子蒙好在脑后打结。
吻了吻江横的脸颊,明凤慢慢直起身体跪在江横腿间,一手掐着江横的大腿根,一手握着江横的腰,开始了猛烈的抽插。
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声音无所遁形,阴茎在体内抽插时的快感也无法隐藏。湿热的肉穴包裹着炽热的阴茎,被划过的前列腺让主人感受到了无比的快乐。
江横扬着脑袋快速喘息,他动了一下腿想逃离明凤的控制,却被人紧紧地压着,一下一下的承受着快速的撞击。
明明不是没有感受过和明凤做爱的感觉,可这次好像要比以往的更加激烈。
前列腺又被龟头狠狠碾过,江横猛地抬高一点身体握住明凤的手腕。
“别……”
“你他妈,就不能,老实点吗……”
江横一字一顿,恨不得直接掀翻明凤走人,“再顶,那里,就,滚!”
龟头划过前列腺然后直接找到了生殖腔口慢慢地磨蹭,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让江横痛苦又欢愉,明凤每次做爱都会故意磨蹭生殖腔口,而江横也最不能习惯那里被顶弄的感觉。
明凤听到笑了一下,压低身体摸索着亲亲江横的耳朵,用沙哑的嗓音轻轻吐息:“每次我一顶那里,你的反应就很可爱。”
“让我想用阴茎顶开你的生殖腔口,把龟头操进去。等你习惯之后,我还想在那里成结,在里面射精,让你能含着我的精液,直到被吸收。”
为了保证受孕率,凡是被射过精的生殖腔都会闭合,直到被主人慢慢吸收。
说话的时候,明凤还一直用龟头轻轻顶弄着江横的生殖腔口,浅浅的刺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像他说的那样,操进去,然后成结。
江横挣动一下,骂了一声又被明凤堵住双唇。
而明凤也终于放过了那个隐秘的小口子,继续中规中矩的抽插着,不再去那里挑逗。
昏暗的床头灯下,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被人压在身下。微冷的空气里,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着,暧昧的喘息声和床铺被按压的声音混合。信息素在其中缓缓流淌交合。
蒙着眼睛的男人亲吻着身下人的喉结,重重地撞了两下后,静了下来。
一场云雨结束,歇了一会儿回复了力气之后,江横却感觉到身体里的火热并没有衰减反而越来越浓烈。
刚射精的身体也不甘寂寞的重新蠢蠢欲动。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江横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还有一天才会来临的易感期,被今晚的这场荒唐勾的,提前来临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的小腹,明凤伸手下去撸了一把,得到了江横的一声闷哼。
“看来,今晚没那么容易结束了。”明凤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毫不隐藏的笑意。
撑起自己的身体,明凤伸手摸了一下两人连接的地方。刚才的一场性爱结束,他还没来得及把阴茎抽出来,现在摸去,那里一片带着水渍的滑
', ' ')('腻。
肠肉紧紧地包裹半硬的性器,缓缓抽动着,性器逐渐变得硬挺,刚结束没多久的抽插再次重新开始。
江横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明凤明媚又得意的笑容。
之前因为没打镇定剂而引发的信息素紊乱,症状来势汹汹。也许是因为之前刚被射过精,所以这次他没有被信息素冲的失去理智,可他的身体里就像有一把火一样,在熊熊燃烧着。
由热变得滚烫,唯有身上的人才是解药。
伸手压下明凤的脖颈,江横张开嘴吻住对方的唇,把舌尖探到对方的口里吮吸舔舐。他放松身体,任由对方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进出冲撞,每一下都会产生快感顺着脊骨而上,在脑海里蒸发。
掐着江横的腰,明凤利索的摆动腰跨,准确又大力地碾着敏感点而过,给身下人带来刺激。他顺着江横的力道低头,在对方的掌控下顺从地由人抚摸。
脖子,肩膀,脊背,腰侧甚至臀部,明凤都保持着操干的动作,任由江横动手。
“啪啪”的声音下,两人的交合处早已经黏腻一片,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被抽插的阴茎带出,堆在穴口处被打散糊地周围都黏腻一片。
勾着明凤的脖颈,江横吮着对方的唇,迫切需要信息素的他咽下明凤的唾液,却像是咽下了一口浓醇的红酒液,烧的人舌尖发麻。
理智明明清醒,却像喝醉了般蒙着一层纱。快感与欲火交缠着让人忽略了时间的流失。
被子全都掉在了地板上,过了许久,一双脚踩过被子去了浴室,不一会儿返回把床上的人抱进浴室,然后再次折返掀掉了床单。
明凤裸着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地上的被子铺到了床上,又去客房的被子放到了主卧的床上。收拾了床单扔进脏衣篓,明凤看到准备从浴缸里出来的人,连忙上去扶了一把。
江横没有拒绝,出了浴缸后打开花洒洗澡。
他这房间的浴缸自搬进来就没有用过,完全就是个装饰品。洗澡他还是喜欢直接用花洒速战速决。
明凤从背后拥住江横,伸了手指探进他因长时间被撑开,还没合拢的后穴,轻轻勾出里面的精液。一边清洗一边和江横搭话,引开对方的注意力。
“等会儿你还准备去上班吗?”
江横看了眼明凤已经被水打湿的左手纱布,哑声道:“去个屁,补觉。”
明凤抽出手指,江横往前了点冲了澡,就擦干身体出了浴室。明凤在背后笑地无奈。
果然,就算床上开始乖了,下了床还是原来的个性。虽然对方今晚称得上热情,可他全程蒙着眼什么都没看到,还真是有点遗憾。
洗完澡,明凤拿着毛巾努力地想把头发擦干。江横一个寸头,都是毛巾一擦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了,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吹风机这种东西。
到最后明凤只能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上床睡觉。想靠近江横的时候还要因为头发太湿而被嫌弃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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