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这些工匠就辛苦点,选些机灵的族人先教授字…”张黎生随口说道,突然发现杜木鲁眼神闪烁着异样明亮的光芒,心突然动,“阿鲁巴,你,你是想向所有的巫黎人传授字吗?”
“是的,伟的征服者,”杜木鲁不顾土地的炙热跪在了地上,匍匐着说道:“部落的匠人们没有时间,可武士首领却有很多人认识字,我希望您可以下令,在劳作天之后的夜晚由他们向族人传授字。”
字是明的承载,明的发展则来自于厚积薄发。
以地球明为例,公元历前后的数千年时间,人类都是过着成不变的用刀枪打仗争夺土地,用牲畜耕作、放牧取得食物的日子,毫无本质的改变。
可当明的厚度累积到定程度时,有天世界上突然涌现出了批先驱级的伟科学巨匠,于是在短短几十年时间,明的高度便被推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而巫黎部落,这个明明还处在原始明阶段的土人部族之所以能够奇迹般的进行工业化机械生产,关键就在于张黎生从地球明偷窃来的最基础也是最精华的海量理学知识,以杜木鲁这个土人万年难得遇的天才人物为引子,和火狱土人工匠世世代代传承的工匠经验相撞,迸发出了璀璨的火花。
能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完美结果,其实早已完全出乎了张黎生的意料之外,他心里隐约明白这种靠着奖券样的机缘巧合,强行提升的生产能力其实就像是建筑在沙堆上的城堡样,也许夜之间就会突然崩溃。
想要避免这种恶果出现,让城堡坚固下来唯的办法就是将地基夯实,而夯实地基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让明贫瘠的沙滩变成饱含知识的平地。
被阿鲁巴的话无意间点醒,张黎生若有所思的说道:“阿鲁巴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让战士传播明可不是个好意,这种事还是让工匠来做更合适…
嗯,这样,你拨出所有年纪在五十五岁以上的工匠,就算耽搁铁船的仿制也没关系,让他们由你父亲带领,在夜晚劳作之后向除了战士之外的所有巫黎人教授字,传播知识。
以后每年岁末的最后十天,允许普通族人向匠人自荐,展示手艺和头脑,成为工匠学徒,人数就以部族人口的千分之五为限。
这些学徒年之后淘汰掉五成,第二年再淘汰四成,其余的恩赐‘伙伴’成为正式工匠,以后这件事便是巫黎部落的永例。”
“伟的征服者,您的睿智让我不敢再提起‘智慧’二字。”阿鲁巴被靠的全身冒着酸臭的汗气,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的说道:“请您放心,铁船的铸造我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耽搁,必然让您的贤明在明年初春便传扬于其它岛屿之上。”
“拼上性命可不必,阿鲁巴你的价值在我看来可远在两座小小的海岛之上。
起来吧,在这种燥热的火山工作记得多饮清水,我走了。”说着张黎生脚步轻快的扬长而去。
望着他在扭曲的火光缓缓消失的背影,巫黎部落的工匠首领目光流露出与其智慧截然相反的狂热崇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顾胸前、腿上累累烫伤声音嘶哑的喊道:“图哈罕、多鲁基…家都听到征服者的话了。
在从此之后在巫黎部落工匠首领的重要便不必战士首领低了。
快,快,让这个机器动起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造出铁船,让征服者知道,他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是,首领。”熔岩旁数十工匠精神振奋的回答道,喝了几口滚热的清水,驱使着倮倮兽又开始了辛勤的工作,而张黎生这时却已经快步走出了火山,口呼吸起了海岛清凉的空气。
以后的几天,巫黎的便在海滩边吹着海风,以秘法修行、补充血肉里的巫虫、猎杀猛兽消磨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预想要离开的日子。
清晨,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雷雨即将倾盆落下,张黎生走出部落供奉‘史册’的树屋,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图腾柱,压抑下了想要收获火狱人信仰之力的冲动。
嘴巴里喃喃自语着,“离着上次收获才过了不到十天,还是再等等好了,免得再失望…”,他周身长出青色鳞片,脚下聚起团团云雾,就在将要腾空而起时,突然看见名传令武士驱使着胯下的巨毫蜘冲了过来,翻身跪倒在地,“伟的征服者,您要的强悍猛兽出现了。”
“强悍猛兽,”张黎生撇撇嘴道:“不是暴齿熊、豪林豹之类的肉食动物吧?”
能产生兽魂被巫者吸纳的巫兽比巫虫还要罕见,短短几天青年已经经历了几次失望,所有语气里没报太希望的。
“征服者,昨晚夜未归的支十人狩猎队今早只剩个重伤的武士逃回了部落,他们遇到了只夔甲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