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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为师 完结+番外_50(1 / 2)

拒不为师_御书屋作者:蓝风山

拒不为师完结+番外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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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梗吃完饭再……唔……br/gt;

薛岚因曲指在他唇边轻轻一捏,道:“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晏欺躲着他道:“当心有人。”

薛岚因道:“没别人。”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轻叩两下门扉,低低在外唤道:“……师叔。”

薛岚因当场就疯了。晏欺却松手理了理衣衫,坐直身子,开口允程避进门。

程避应了一声,前脚刚跨过门槛,后时抬起下颌,就见屋里冒着冲天的热气,小师叔旁边倚着一条穷凶极恶的薛姓野狗,彼时睁大一双眼睛,正咬牙瞪他:“怎么又是你?!”

程避愣了一阵,明显意识到什么,便又极其尴尬地将门给掩了回去:“对不起,对不起……”

“无妨。”晏欺在里头喊他,“来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坐下吃点东西再说。”

程避有那么点儿犹豫,人便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瞧着内室滚烫冒泡的一大口锅,心痒痒道:“这……这不合规矩。”

薛岚因却道:“你已经来了,再惦记着不合规矩,能有什么屁用?”

他太凶了,跟刚吃过一大碗炮仗似的。

程避原是不想惹他,如今受得一番训斥,反倒有那么点儿对着干的意思,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躬身从门缝里挤了进去,盘一盘腿,便一屁股坐到了薛岚因身边,完全不跟他客气。

晏欺给程避添了副碗筷,程避连连点头称谢,一回头,就见薛岚因撅一张嘴,那弯度简直可以挂上一只茶壶。

晏欺若无其事道:“找我做什么?”

程避还没开口说话,薛岚因已是抢着先头恶狠狠道:“你自己明明有师父,干什么老来烦我的师父?”

程避让他唬得莫名其妙:“我就是找不到我师父,才过来问一问,你怄什么?”

薛岚因无言以对,晏欺却是抬眼望了望窗外,天已大黑了,隐约飘着几粒雪点。

“……看时辰,眼下应该是在镇剑台了。”

晏欺说完,程避便踌躇着起身要走。半路的时候,晏欺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扬声在背后提醒他道:“你不必急着过去——现在这会儿,他恐怕谁也不会见。”

第136章规矩是什么,能吃吗

夜时的镇剑台内外,并未燃起一盏烛灯。素日里的长行居在晚间,似乎不喜欢一星半点耀目的火光。

也许这与易上闲的个人习惯也有一定关系。他不喜光亮,尤其是在入夜的时候,过度的刺白会令他心生不适。也恰是因他不喜欢,长行居内一众的家奴在走夜路时,时常需在长廊山石间沿途摸瞎。

好像唯恐会将黑暗中那一份静谧瞬间打破似的,镇剑台满室凌厉冰寒的剑芒,恰能将窗台至门扉间短暂一段距离照得微亮。

彼时的易上闲,便无声跪立于右室寂静枯冷的屏风前方,一身鸦黑长袍,及地铺展开一道细密的影子。

而在他面前的,则是那柄陷入长眠的丰埃素剑。

剑已经断了,断得彻底。看出来事后有过修复粘合的痕迹,但明显不大成功。

易上闲独自一人跪着,跪在剑身前方,仿佛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

久到时间冻结,四周一切都是黑而静谧的,可他也不需要谁来陪他说话,每隔半年秦还即将现出魂形的时候,他就一人面朝着那柄断裂的丰埃素剑,一跪就是整整一天。

片刻过后,他伸手出去,几乎是小心而又谨慎的,在屏风前方搁上一只幽紫泛青的钧窑瓷杯,继而高举手中酒壶,汩汩甜香的桂花酿即刻朝下斟了满盏。

“师父,或玉回来了。”

没有人听他说话,他却在自言自语,捧着那口桂花酿,对着水墨屏风的方向,一字一句缓和平淡地道:“您早前一直期着盼着的……他总算是回来了。”

易上闲顿了一顿,仿佛自嘲似的,低低笑了一声,道:“徒弟记得您曾说过,丰埃剑主门下弟子人人之间,须得情同手足……不分彼此。然而活到头来,您笼统也就收了我和或玉两个徒弟。”

“说白了,是想盼我二人和睦相处。”易上闲道,“不过啊,您一去近二十年……至今日,我这做师兄的,待他那不知死活的小师弟,终有几分难以消磨的嫌隙。”

“我是真不懂,这废物在您眼中,究竟有哪些难能可贵的地方……若是惜命能够勉强算上一条的话,我倒觉得,他视旁人的性命如若珍宝,却能轻易将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

“这样的做法,当真愚蠢可笑。”

室内黯得昏沉,但易上闲丝毫不以为意。他像是一个心事独自憋了太久的孤苦之人,好不容易寻得感情最终的宣泄点,所有笑与恨,理想与无奈,便在此时此刻,一并朝外倾诉得痛快淋漓。

“……不过也好,一切正遂了他的意。”易上闲道,“他要疯要闹,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长行居护得他一时,总归护不了他一世。”

“人生来各有命数,前路已定,万事在劫难逃。”

易上闲手腕微抬,紧攥着酒杯,眼里没有醉态,神色却是迷蒙不清的,像是拢上一层灰霭的沉雾。

“师父,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又会怎么去做呢?”

同一时间里,亦是同一壶甘甜辛辣的桂花酿。

屋中燃着暖融融的炭盆,沸水滚烫的一口大锅犹在上方翻腾作响。

门外大雪纷飞正凉得透彻,门内汽水缭绕偏是热得人满心焦躁。

薛岚因本身不怎么沾酒,他属于一杯倒的累赘德行,怕喝酒误事,便只小心翼翼地嘬了那么几口。但晏欺不一样,他这人向来不懂克制——一不留神没看住,就给他咕咚咕咚灌了满壶,彼时酒劲上来了,眼睛通红,也不说话,偏一个劲往薛岚因怀里拱,活跟扒窝似的,就差没给人拱出一个洞。

薛岚因倒不嫌丢人,索性东西也不吃了,摊开双臂将晏欺拨进怀里,三两下除净他身上那件要死要活的狐裘大氅,揉一团扔角落里。待再看晏欺时,他已经七歪八扭睡了个半熟,显然是喝得高了,人不清醒。

薛岚因逮着喊了几声,没得应,便壮着胆子在晏欺身上乱搓乱揉——好生生一颗圆溜溜白/嫩/嫩的大汤圆团子,这会儿被他拆开了挤成瘪的。

程避就坐在他旁边,一抬头,筷子都吓掉了,啪嗒一下砸地上,清脆一串连响。

薛岚因回过神来了,便将师父放下,又开始寻不自在:“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程避埋头喝汤,依旧不动如山:“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面对面坐,眼前隔一口锅,中间横一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久久不肯相让。

薛岚因道:“你这个人,真的很烦……每次进门都要坏我好事。”

程避却道:“谁让你每次在我进门的时候,都碰巧在做‘好事’?”

言罢,顿了一顿,又斜眼看看晏欺,继续嘀咕道:“……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薛岚因拧眉咬牙道:“你以后难道不娶媳妇儿的吗?”

程避扬眉道:“你不也没娶吗?”

薛岚因瞧着晏欺是睡糊了,便悄悄托着他举了起来,耀武扬威似的,连连出声挑衅道:“有啊,这不就是么?”

程避瞪眼看着他,半天竟反驳不出一个字。不知苦思冥想有多久,方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不……不合规矩。”

薛岚因道:“那你觉得什么最合规矩?”

程避木声道:“当、当然是男人娶女人……才合规矩。”

“没远见。”

薛岚因嗤笑一声,端壶来给他斟酒。程避起先还有所顾忌,后转念一想,反正易上闲也不在此处,没人能管得了他,于是心下一横,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师兄弟两人原是对着闹腾斗嘴,后来约莫也是没力气闹了,便一人一口小酒接着埋头浅酌。

新埋的桂花酿果真是香醇独到,和着晚冬四下飞扬的飘雪,入胃即是一路温厚的暖意。继先前晏欺一头倒下之后,薛岚因和程避亦跟着摇摇晃晃倚回了墙边,碳火噼啪一声熄了个满室昏暗,热锅渐渐冷了下来,周围也只剩微许一起一伏的呼吸轻响。

这是他们最后安逸的一个夜晚。

易上闲独自一人跪坐在镇剑台中,身后是漫天不止的鹅毛大雪。

而在廊后门扉轻掩的小屋里间,薛岚因一头抵着晏欺,程避折身靠着书柜,彼时各自睡得憨甜。

最终,将这宁静的夜幕彻底撕裂摧毁的,是一支燃有火光的锋锐箭羽。

“嗖”的一声,短而利落的箭头翻过重重院墙,破空划开一道绚烂刺目的光线。后深深埋入正厅廊前一块匾额中央,顷刻将周遭一带昏暗沉眠的山石小路燃得微微发亮。

也就是这么微末却清晰的一声异响,晏欺惊醒了。下意识里睁开双眼,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什么声音?”

晏欺这么一醒,薛岚因也跟着眯了眯眼睛,伸懒腰道:“什么什么声音?错觉吧?”

然而还不待他最后一字开口说完,紧接着第二支利箭已划破漫漫长夜,横穿整条长廊,“喥”的一声,狠戾钉入镇剑台屋顶最上方,迅速在砖瓦之间燃开一道清晰灼目的大火。

落雪的声音是轻而薄弱的,但那烈火灼烧的声音却是带有毁灭性的,刀割一般炙热暴戾的残忍。

薛岚因一下子反应过来,忙伸手将晏欺按住:“你别动,让我出去看看。”

晏欺在他身后小声道:“喂,薛小矛……”

木门吱呀拉开一条细缝,隔着长行居内外森森一层枯树的影子,能清晰看见那大半边潮黑如水的夜空整被地面汇集成光的火势层层燃至晕红。

长行居中向来不爱点灯,那一重盖过一重的灼烈光影,显然是从院墙外围投射进来的,彼时便似那张牙舞爪的地府鬼魅一般,步步朝着院中心所处的位置不断紧逼靠近。

又是“嗖”的一声,短箭迅捷擦过房顶,几近与薛岚因仰起的额头成齐平之势。晏欺眸色骤凌,即刻上前拽住他衣角道:“别看了,回来!”

薛岚因让他扯得生生朝后一个趔趄,连带睡熟的程避也被闹了个半醒,陡然一下从柜边坐直了身子,刚一抬头,便见屋外连天耀目的火光,登时像被针刺了一般,实实在在醒了个透彻。

“怎、怎么回事?”程避惊恐失色地道,“外面为何是这般情形?”

“不知道。”

薛岚因摇了摇头,正想说点什么,程避那小子已踉跄着站了起来,三两步便要朝门外横冲直撞。晏欺在后喊了一声,他没听见,待再醒神时,已被薛岚因伸手一把扯了回来:“傻子,你不要命了!?”

程避额顶青筋冒出,显然有些焦灼地道:“我……我师父还在镇剑台里!”

薛岚因道:“你师父不会有事,倒是你自己……出去就算是完了!”

“不行,我……”

话音方落,但闻耳畔三声凌锐轻响,三枚短箭齐发而出,几近是在同一时间里,狠狠撞上长廊边缘一侧木制栏杆。

随后蜿蜒的火势逐步漫至长阶末端,愈烧愈旺,渐有向屋内弥漫之势。晏欺抬手一扫,用力将木门合得严严实实,复又燃起一盏烛台,借着一室微乎其微的昏黄光点,寻得涯泠剑轻轻递入薛岚因手中,道:“从后门出去,弄清楚外面什么情况。”

第137章正义与慈悲

薛岚因点头称是,一手招了招程避,一手拉过晏欺,不假思索便朝房屋后方迈开了脚步。

近子时万物俱籁的长眠之夜,长行居内一众大小的院落,偏是燃起一阵一阵灼人心肺的冲天烈火。

长廊里冒着滚滚黑烟,热烫的温度,几欲将人薄弱的呼吸也全然吞并。

薛岚因大力将后门挪开,正巧一名青衣家奴急匆匆迈腿大步跨上台阶,浓烟熏过的喉咙嘶哑低沉,连带数声不可抑制的猛咳。一眼见得晏欺等人,便是焦灼慌张地开了口道:“不……不好了,今夜不知遭的什么灾,外头围了大群眼生的面孔,人人手里持着火把弓箭,吵吵嚷嚷一整路,这会儿正冲着居主瞎闹腾呢!”

晏欺一下子明白过来,当即拨开程薛二人上前问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何故又要闹腾?”

家奴摇头道:“少说有大半是河畔一带的居民……至于另一半,瞧来实在面生,看不出究竟是何来历。”

晏欺道:“易上闲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

家奴道:“居主他……”

“师父!”薛岚因急忙出声打断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出去乱逞强么?”

“少废话。”晏欺单手将他推到一边,与那家奴道:“带我过去。”

家奴满头大汗,一会儿看看晏欺,一会儿瞅瞅他身后目光骇人的薛岚因,似乎内心挣扎权衡了一番,终还是选择给晏欺引路。

他这么一走,薛岚因势必跟在一旁,加之程避也在后催得火急火燎,长廊内围一周已聚成火海,那家奴便带他三人抄起近路,小心翼翼穿过镇剑台后方连绵不断的重重假山,沿着房屋外圈安全的地带向正门处走。

眼下天空还漫着无尽的大雪,可那数不清的莹白雪子尚没能飘忽落地,便瞬时在半空当中融化成了凉薄冰冷的清水。

薛岚因忧心晏欺病体未愈,倏而赶上去用力抓住他的手掌。但他手心却是热的,就像周身燃起的大火般隐隐发烫,再看他的表情,他面上一贯不带喜怒,彼时削尖的侧颊嵌进冲天汹涌的火光之间,仍旧是冷的,与那化开的雪水一般冰冷。

长行居里笼统没多少人,地上一连串错乱纷杂的深浅脚印,仅属在夜幕不断穿梭的四道身影。但这常年山水画意的院落不可能是永世不变的宁静与安逸,当它一旦陷入世俗带来的喧嚣纷争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便会在瞬间磨碎成齑粉。

长廊之外,青石阶前,暗色的正门在光影缭绕下豁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易上闲负手立于门槛后方,身上依旧穿着镇剑台里那件黑白相间的素淡长袍。而与此同时在他面前,宛若阴霾笼罩下来的大片人影,层层叠叠的陌生面孔已被大雪模糊了,独那些个手中高高举起的火把,在这凄冷昏暗的冬日寒夜里,像是一柄柄适才开刃的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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