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那粘人精一步不离,虽说头上撞了个包,但对脑子无甚影响,毕竟他脑子本来就那样。温浴烦了,他在身前身后娇娇来娇娇去的,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温浴耐心耗尽,抬手就要揍他!
巧这时巧儿敲门来送点心,巧儿这名起得巧,温浴借口说府上还有事要料理,领着巧儿出了屋。
主仆二人走到花园,温浴用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后,用手挡着鼻口一侧,在巧儿耳根下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好长时间。
巧儿又被唬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脸惊讶地望着温浴,嘴上有些结巴:“姑…娘……这…这是……”
温浴拍拍她的肩,点着头相当确定的样子:“去罢。”
目送巧儿出了花园,温浴走到凉亭里坐下,她要独自清静会儿,她有她的打算。
嫁进来实属无奈,但她不想认命。她承认自己还在怄气,明明就是上辈子的那个人,在那个世界与别人结婚生子,来到这里就当无事发生过?他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时候温浴瞧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说、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她一点也没有放下,一想到过往的急风骤雨便无所适从,只想大吵大闹大打一架。她还是很生气,她从来没有原谅。所以她尽量虚与委蛇,她在等一个时机。
坐了会儿便回了贺场的院子,一进屋就被他从背后抱住,温浴知道他想做什么。算算日子,最晚后日便会来癸水,只要这两日避着点他,便能再躲个六七日,温浴如是想着。面上娇羞,侧首朝他眨眨眼:“爷~前日做得太多了,妾身上了药还没恢复好呢,爷再等两天嘛,好不好?”
这娇里娇气的小声,把贺场酥得骨头掰断了瓣,贺场不知哪来的脸,也跟着撒娇:“嗯~不嘛~好娇娇~今晚咱们轻轻的~”
“爷你心疼心疼我嘛!”温浴嗔了他一眼,那手搂着她的腰,紧紧搂着,不撒手。
温浴吸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正好掉到了他的手上,烫烫的。
这下好了,贺场今晚吃不着豆腐,还要下跪磕头哄媳妇儿。
夜深,天气渐凉,一时起风,枫叶簌簌掉落。
西角的两个婆子作伴在屋外蹲着搓衣裳,忙活了一天都有点使不上力气,搓了半个时辰也没搓干净,倒搓得满头大汗,两人彻底瘫坐在地上歇下,唠起了家常。
婆子说着说着,院中一口井里传来异响。那井是口废井,搁置了有十余年,府里仆人从不用它打水。
周围漆黑一片,两人同时望向井边,谁也不敢说话,直直盯着那处的动静,气氛诡谲非常,定是秋天到了夜里寒气逼人,两人背脊发凉,鸡皮疙瘩挂在胳膊上,盯着那井盯得眼睛酸了,一眨眼的功夫那井上突冒出个白长的东西,两人好奇心更胜,非要走近了看,还没等到井边,里面“嗷!”地一声窜出来团白影!俩婆子“啊!啊!”尖叫,白影落地双脚踩到枫叶“咔嚓”的声音直穿耳膜,那白影嘶吼着追过来,前头的婆子看见面前窜出来的东西披头散发的,脸上红的黑的狰狞恐怖,吓得她双手抽搐连连尖叫,翻了个白眼就倒下了。后头的婆子也吓得头发都炸开了,转身拔腿就跑,“咣当”一声打翻了地上的搓板和木盆!
才跑两步,婆子也成了披头散发,往有光亮的地方跑,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急吼吼地,嘴里大喊着:“见鬼了!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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