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晏画了两幅随屿。
上面的那一幅,蹩脚又无形,只三三两两勾画了随屿脸部的大致轮廓。
看着那画的随屿笑得清风霁月,捏着画纸一角,沉默不语。
还是楚晏耳尖冒红,自己缩着脖子牵扯出了底下压着的另一幅画的边角,叫随屿注意到了。
随屿眉梢挑起就欲扯出来看,画纸却被楚晏手肘压住,他仰脸红着耳朵,小嘴张了好几次后才诺诺地说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你回来了啊。”
后来那幅未完成的美人图被楚晏独自藏着掖着又重新画了好多幅,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更为晦涩难耐,楚晏依着脑海里的想象着的样子,将那眉那眼那鼻那眼着迷地往更诱人处画去。
他最满意的一幅被他当作嫁妆光明正大地藏在了婚房南桥别宛的隔壁画室。
随屿再发现时,楚晏紧张兮兮地赤脚挡在画前面,画上的帘布才掀开了一角,随屿隐约瞥见右下方题的一个“倦”字和在下边被划掉的若隐若现的一个“涩”字。
那一回,随屿将人抱起抵在墙上,从头到脚折腾了个遍。
楚晏忽然梦见那沉沉浮浮的夹在倦意里的喘气音,记起那只能紧紧抱住眼前人脖颈充当浮木的满足感,还听见随屿换来换去的两道轻笑声,
“我怕你疼。”
“就这么喜欢画我,嗯?”
要命。
楚晏挣扎着睁开眼,狼狈地翻身从床的另一侧摸起手机。
“喂,”他声线喑哑,带着刚醒时的干涩。
电话那边是连云,说他们准备一起去逛超市,购买一些食物,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楚晏有没有睡醒,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出去。
楚晏抬手抓了抓头发,他还闭着眼睛,梦里的真实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下的某物已经昂扬起,后面也是潮湿一片的黏润。
“稍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楚晏缓声回复。
连云说了声好后,便妥帖地先挂断了电话。
楚晏抱着染上随屿味道的枕头大口呼吸几下,然后拖着微软绵的步伐磨蹭着进去浴室清洗。
等他收拾完下去时,另外三人都已坐在客厅,一人分居一边沙发,懒散坐着,明显是在等他。
“抱歉,”楚晏勾唇先道歉,“我动作有些慢。”
旁边站摄像后面的汤从默默低头,这不只是有些,是每次都会拖拖拉拉的。
不过还好几人都不介意,站起身说了声“没事”“没关系”后就准备出发去商场。
导演组很机智,知道他们要出去,还专门搞来了一辆类似于专用进货的面包车,是全手动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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