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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排雷非常重要写在文案上总有人注意不到,在最前面再强调一遍土著狗皇帝三宫六院、喜爱美色都是真的我会写出来的我会在一开始就大篇幅地写出来宫斗文那种渣皇帝他有好多儿子亲儿子大写加粗无可辩驳的渣男没打算正经谈恋爱,就打算搞点be而已,全是男配,各自都有非常大的毛病排雷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接受不来的读者从一开始就不要点进来,我知道这是个大雷,所以非常严肃地强调了不喜欢就退出就行,真的绿柳的新芽斜斜垂在水面,细枝被风吹得微微摇曳,池中被人投喂惯了的鲤鱼还以为以为是什么饵料,高高跃出水面之后重重砸落,肥硕的身躯激起了一大片水花。从旁经过的小宫女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捂着嘴低低呼了一声。这段时间绣春宫内的气氛压抑得很,宫人们恨不得喘气儿都小心翼翼的,这小宫女的一声惊呼直接打碎了这片寂静。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年长者闻声瞥过来一眼,小宫女连忙苍白着一张脸请罪,“念绮姐姐恕罪,婢、婢知错。”被称作“念绮”的大宫女语气冷淡,“这次便罢了。只是宫里不比别处,稍有不慎便会惊扰了贵人,下次再如此,绣春宫里可不留你这等人。”小宫女自是连连应声。念绮端着大宫女的架子进了主殿,神情却比在外生动得多,在勉强维持着神情向着主子问了安之后,脸上禁不住露出愤愤之色,“那些人也忒看人下碟了看看这次尚功局分来的都是什么人毛手毛脚的干个活都干不利索,一看就是被挑剩下的娘娘还没失宠呢,他们就敢这么慢待”谢贤妃瞥了人一眼,对“没失宠”这说法不置可否。就今上那喜新厌旧的性子,都小半个月没踏足绣春宫,不是失宠还能是什么不甘心是有,但也没那么多。毕竟依那位的性子,这是早晚的事。只可惜她身子不争气,没能趁这个机会留下皇嗣。“行了,真犯了错,撵出去就是。”谢贤妃无意在这个话题多谈,而是问起了另外的事,“东西送过去了皇后那边怎么说”是一扇刺绣的插屏。上次宫宴上,皇后似是很喜欢那一套十二扇的刺绣山水屏,席间看了好几眼,谢贤妃便上了心。只是送人礼物非但要投其所好,还要有“心意”。一国皇后要什么样的绣屏没有犯不着她来做这个人情。只是亲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到底不同。这也并非什么假惺惺地做戏,只是一种表态而已她不会再做什么了。家族把她送入宫中,她也争过抢过,但是时至如今,她总要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打算。念绮回“皇后殿下瞧着很喜欢,还亲自接见的婢子。说是娘娘有心了。又说这绣活费神,您交给尚服局的绣娘就是,不必亲自动手。”谢贤妃轻轻颔了下首,略松了口气,看来皇后并无计较的意思。虽非她本意,前段时日对皇后还是有冒犯的地方。那个人啊、喜欢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去谢贤妃想到这里,神情也微微凝滞。念绮看出了主子脸上淡淡的怨愤之色,不由开口劝慰,“娘娘莫要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舞姬出身的低贱之人罢了,仗着有几分美色胡作非为、早晚会吃苦头,陛下不过新鲜几日,没多久就厌了。”谢贤妃却低低笑了一声新鲜他对谁不是新鲜她抬头,眼前被打磨得光亮的铜镜映出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眉如远黛唇含珠。好看吗当然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被封为四妃之一。可这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貌。谢贤妃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可如今,色未衰、爱已弛。念绮有些担心地低唤“娘娘”谢贤妃闭了闭眼,那点低落脆弱转瞬即逝,再睁开时她已经又是那个傲气的谢家女。她牵着唇,嘲讽地笑了下,倒是接话“眼皮子浅成那样,风光不了多久。上一个这么拎不清的,人还在冷宫呢。”多亏了如今掌管宫务的皇后是个一等一的良善人。要不然别说冷宫了,尸体早就不知道在哪口枯井里化成白骨了。
指望男人,呵。凡是有点脑子都该知道怎么在这宫里活下去。倘若没有皇后压着,这宫里早就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养蛊地了。鸾羽阁。这是一座建在水上的楼阁,碧波荡漾、纱幔轻扬,渺渺的丝竹声从中传来,水面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越发衬得这地方如梦似幻、宛若人间仙境。楼阁之中,美人起舞。裙摆随着旋转飞扬,像是翩跹起舞的蝶,背景的丝竹乐声骤转急促,那旋转也越来越急,随着乐音到达高潮,背景中的琵琶乐声渐渐起,铮铮然然、隐有金戈之鸣。上首座上,原本侧首支颐,已经无聊地抛着葡萄玩的年轻帝王像是终于有了点兴趣,懒散地瞥下去一眼。急转的速度带起了残影,裙裾飞扬起的角度几乎与地面平齐。乐音在一道极高亢的动静下骤然静下,急旋的美人也在这一刻稳稳停住,软腰后折、水袖击出。明明极柔韧的姿态、最柔软的材质,但那飞出的水袖撞到鼓面上,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以这声鼓点为界,乐声骤止,人影亦歇。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时间停滞般的寂静里,只有风吹动纱幔轻轻摇晃。良久,座上的年轻帝王拊掌大笑。他一点也不吝啬赞美,“好,好极该赏”不会有人让皇帝陷入冷场,这一句话之后,原本死寂的大殿中顿时热闹起来。一侧侍立的内侍已经很有眼色地拿着赏钱分发给跪地谢恩的乐工,至于说那位场中的美人这可是陛下这几日的心尖宠,如何赏赐可不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能按照惯例决
', ' ')('定的。美人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她步伐又轻盈又灵巧,像是地面上跃动的鸟雀,带着种又活泼又生机勃勃的美。待到走得近了,她一个轻飘飘的旋身,直接向着帝王怀中依偎而去。这当然很不合规矩,但是周行训一点也不在意。当美人还是自己的心头好的时候,他一向极包容,这会儿只略抬了一下手就将人拥进了怀里。他脸上带着点笑,但是细看下去那笑意又不达眼底,“这舞朕很喜欢,想要什么赏”美人垂眸,柔声轻语,“能博陛下一笑是妾的福分,妾不敢要赏赐。”周行训其实很不喜欢这些虚伪推辞的套话,但或许是眼前的美人还是心头好,他倒是罕见的没有生气,甚至还起了心思逗一逗,“真不要”毕竟是正得宠的人,这位魏姓美人对帝王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听出了那笑意下的认真,也不敢接着推辞下去,忙开口“妾身份微贱,幸有几分拙技在身,得陛下宠幸,自然想倾尽心力为陛下解忧。前些时日,妾偶得一份前朝霓裳舞曲,想要下次宫宴上为陛下献于殿前,只是补曲编舞之后,却总觉得差几分意思,细细琢磨之下,方才恍悟,原来是缺了霓裳。”周行训扬了下眉,“舞衣朕叫尚服局的典衣过来,你要什么式样的叫她裁就是了。”魏美人声音放得越发轻柔婉转,“样式都是小事,是那霓裳的料子实在罕见,妾见典籍上记载,其裳晨若粉荷初绽,午如艳放牡丹,直至晚间又如霞光披身,一日内的时辰不同,色彩亦各有殊异。妾问了人,又查了许多典籍,斗胆猜测,那霓裳乃是蜀地流仙锦所制。传闻乃是西蜀有蚕得仙人点化,才有此神异之能,吐丝织锦后,名曰流仙,此锦乃是蜀国不外传之至宝,等闲人无从得见。”周行训神情没什么变化,只在魏美人提起蜀国的时候眉梢稍微动了动。蜀国来使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连进献的东西都打听明白了,这就不是一个后宫舞姬能做到的。看来有不少想走他这位新宠的路子,想来吹吹枕边风。周行训对此心知肚明,也没什么不满的。这本就是他爱幸之人的特权,他尚且喜欢的时候,总不介意给对方一些便利。“你想要流仙锦”周行训没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倒不是吝惜那布,只是在回忆这玩意儿他有没有顺手赏出去。蜀国进献的东西太多,一匹破布在里面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他回忆了一圈儿,觉得自己应该没送出去才对。正想点头答应,却听怀中人低声,“听闻流仙锦在西蜀乃是国母所有,妾只忧心自己身份微薄,不堪配这锦缎。”周行训总算明白过来。她想要的哪里是什么锦缎是想要地位。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冷不丁地抬手捏住人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头来。因为动作太突然,魏美人眼底的神情还来得及收起来。这位正当宠的舞姬并非那种很标准的美人,她的五官过于具有攻击性,有些角度看起来都显得刻薄。可是这个时候,因为突兀地抬头,她眼底还带着未及掩饰的明晃晃的欲望,那直白热切的渴望连带着整张脸都夺目起来。周行训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就是喜欢这种明亮灿烂又野心勃勃的样子。他噙着笑,缓声问“你想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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