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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行正迷糊着,就听贵妃同他说:“贸然叫小公子进宫,也是我思虑不全,叫你们骨肉分离,实在汗颜,如今也算我将功补过了。”
长姐赶紧说:“哪里的话,这是他的福气,贵妃言重。”
长姐听得胆战心惊,诚惶诚恐,恨不能立刻脚下长了对翅膀飞出宫去。
听到这里,长行这才回过神来,他这就要离宫了,不由得欢喜起来。
宫里处处都好,但娘亲的饭菜与爹爹茶杯里的清茶还是更香甜些。
想到这里,他开始在心里盘算,回去之后吃些什么才好。
可高兴了一阵,左顾右盼,见不到范暄,不由得委屈起来,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得意。
他拉着送他来的小太监,本想问范暄在哪儿,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时才想起来,他从未正经唤过范暄,竟叫不出他的名字。
长姐见贵妃亲自来送,担心陛下心中还有其他打算,唯恐夜长梦多,略寒暄几句,赶紧拉着他离开。
贵妃并未阻拦,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高大威武的宫殿在长行眼中越来越远,他心中若有所失。
长行诸多思绪在心头,心乱如麻,长姐在一旁看着他这幅神态,还当他在宫中受尽了苦难,一时间红了眼眶,默默擦着眼泪。
长行不知长姐心中所想,但见姐姐如此,只能安慰着她。
待长行到家,全家上下都在等着他,见他来了,一家人抱头痛哭。一家老小都在担忧着长行的安危,总算将心放到肚子里。
长行又是欢喜又是忧,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听父亲为了将自己换出来,已经主动辞了官,过些日子就要告老还乡时,只顾得上替父亲惋惜与不平。
至亲骨肉相聚,长行一肚子的话要说,陈家点着灯,直到天将亮才熄。
第二日起来,又将宫里带来的好东西分与父母兄嫂长姐,好一通忙乱。
这样昏忙了几日,长行才琢磨出不对劲来。
这几日,范暄竟然都没来寻他!
怪不得这几日总是睡不好,总觉得身边空空的,冷冷的,原来是缺了个人。
头一天他想着,许是他走得急,范暄不知道。
可这连日没见到人,心里不免委屈。
往日里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心肝什么好人儿,可怜他走了这几日,竟半刻不来寻他。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一点睡意都没有,起身披了件衣服。
长行靠在窗边,遥遥看着皇宫的方向。
他那样大的本事,连皇上的宫殿都能抢占,何况出宫这些小事,定是不想见他。
也是,他这样怪异的身子,初见了不过是新奇,哪里会真心接受。
他是个假男人,范暄也不是个真太监。定是心里头没他了,这才着急忙慌地把他送出来。
想着,竟伏在窗边哭了起来。
哭累了,也困极了,长行脑袋上下摇晃着,要看就要磕到窗柩却不肯回去躺下。
在一边看了许久的范暄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扶着他的脑袋,才没叫他受伤。
范暄这几日都在暗地里瞧着他,看他与家人相聚,竟没有一刻不是笑模样。
本来看他欢喜,他也应当是欢喜的,可心里却不得劲。
这会儿看见他哭,该是得意的,却还是止不住心疼。
长行一下惊醒,看他来了,忍不出露出笑颜。
但想到自己受了好几日的冷待,吹了大半夜的风,不免生气,噘着嘴嗔道:“你还知道来呢,怎么不等我冻死了再来给我收尸,好叫你再去找个好的。”
范暄隔着窗户扶着他,没有更近一步:“世上在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长行越发委屈,不肯就这样饶了他。
“我这一颗心都拴在这人身上,没想到竟是个负心汉。这几日没来,指不定是在哪个医女绊住了脚,竟将我都忘了!”
范暄保持着这个距离,眼里是长行看不懂的情绪。
“瞧着我做什么?莫非真叫我说中了!”
长行又惊又气,推着范暄往外,眼底又浮起一层雾气。
“既如此,何必又来找我!胡医女端庄貌美,还与你有着十几年的情分,我又算得了什么?”
他越发哭得委屈,只差点没喘上来气。
范暄将他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长行嘴上不饶人,手上却牢牢抓着他,身上是这半夜里的露水。
长行摸着他衣料湿湿的,瞧他脚底沾着泥,发丝凌乱,想来在这里待了许久,心里的不满消散许多。
“你是哑巴不成,莫不是真要我赶你走。”
知道他定然在此守了许久,长行又不肯放开手。嘴上厌弃,手里头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这几日的相思,生生折磨着范暄。他双眼通红,眼神在他身上分外留恋。
长兴哭够了,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尽数哭了出来,
', ' ')('心里舒畅许多。
瞧他那样子,长行就得意。
“还不进来,等着被我爹看见,好把你浸猪笼吗?”
长行跑到前头,给他开了门。
一进门,长行就将他身上的外袍除了,拉着他往床帏钻。
长行体虚,又在窗边坐了许久,手脚冰凉。范暄火旺,身子跟暖炉似的,长行贴着他,将手放进他怀里。
见他不恼,长行又将脚伸进他两腿之间。
范暄不言语,搂着他,大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八尺大汉,外头看着俊美,却在长行床上形容猥琐。
“别弄出这声,我忍不住。”
短短几个月,长行身体里的馋虫都让范暄勾了出来,最经不起挑拨。偏偏他方才哭得那样厉害,脑子不清楚。
范暄果真收敛了声音,轻轻拥着他,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摩挲。
“瘦了二两。”
长行笑出声:“别胡说,哪有论斤两的,成什么了。”
这会子热乎乎的范暄就躺在他身边,他心里头高兴极了,在他冒出胡茬的下巴上蹭了许久。
他往范暄怀里钻:“别说了,我困得紧,明儿还得去王家瞧瞧的小外甥。”
范暄在他身边跑不了,小外甥过段日子就要随王家外放出去,看一眼少一眼。
范暄果真不动他,就这样瞧着,说不清眼底什么情绪。
长行半睁着眼:“我睡着了也不许走,陪着我睡一夜。”
范暄没言语,但长行知道,这人今晚不会离开。
有范暄在身旁暖身子,长兴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比往常都醒得早。
一睁眼,范暄果然在他身边。
这一夜的功夫,范暄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长行凑上去亲过,戳得脸皮疼。
瞧范暄还没睁眼,他伸出指头,一根根揪着他的胡茬。
他指甲断,胡茬更短,扯了半天,指尖红肿,一根胡子都没撤掉。
长行犯了拧,非得揪下一根,分明没有什么用,偏要这样做。
范暄这几日着实心力交瘁,多睡了会儿。但长行一醒,他自然也就醒了。
由着他胡闹了半晌,范暄听着他因为两只手指头相互戳着,疼出了声,立刻睁开眼。
“伤着了?流血了吗?疼得厉害?”
范暄侧着身,长发垂下。他眉目冷冽,偏对着长行,露出万般柔情。
长行回手抓着他:“哪里学来的坏心肠,几日不见,居然都会装睡骗我了。”
往日在宫里,长行睡到日上三竿,范暄早早就醒了,妥帖地安排好了一切,很难得见到范暄还和他躺在一处的场景。
范暄依旧话少,只是不知怎的,睡了一晚,瞧着比昨天晚上见着还要憔悴些。
长行再如何没心没肺,这会儿也瞧出不对劲来。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偷偷出宫挨罚了?”
说着长行坐起身来,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想瞧瞧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范暄按住他摸上胸口的手,嘴角带着笑,声音却沙哑着。
“我没事,反倒是你,不是说要去瞧小外甥吗,再不起就晚了。”
长行瘪着嘴:“你这幅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思,你别按着我的手,倒是让我瞧瞧。”
范暄不再按着他的手,长行一把把他的里衣拖下来,露出他结实的上半身。
光洁壮硕的身上还留着早些日子留下来的暧昧红痕,别的伤痕一样没有,瞧得长行心头一热,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那双小手渐渐就往下头去,范暄虚虚拦着。
“真来不及了。”
长行挨着他火热的身子,揉搓着那火热的大家伙。
“都这样了还想让我走,是想便宜哪个小妖精?”
长行柔柔地看着他,贴着身子就往范暄身上缠去。
好几日不见,长行昨儿晚上就扛不住,早就蠢蠢欲动,这会儿一点火星子就让他燃了起来。
“这里是陈家,待会儿你父母知道了……”
长行这会儿已经将自己身上的里衣扔下去,露出娇俏挺拔的奶子,紧紧贴着范暄索吻。
很快范暄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长行脱下他的裤子,抬起圆润的臀,缓缓坐了下去。
范暄闷哼一声,显然是舒爽极了。
长行凑过去贴着他要亲,两人抱在一处,范暄将他压在暄软的被子上,手上揉捏着滑嫩的奶子,下半身迅猛而狂野的侵犯着湿润温软的小洞。
“还想着、让我出去,你瞧瞧你这样子,活、活想饿了多久似的……”
范暄喘着粗气,胡乱在他脸上亲吻着。
“心肝,我舍不得你走。”
长行双腿牢牢地缠着他的腰身,“那多久没来瞧、瞧我,昨儿没和你算账,你、你好生算算,今儿不把欠的账还完,不、不许从我身上下去……”
', ' ')('长行嘴上说得凶狠,调子软绵绵的,一丁点都不吓人,反而香甜得很。
粘腻的水声回响在屋子里,长行的奶子跟着范暄下半身的动作晃动着。
范暄果真饿狠了,动作一刻不停歇,那粗长的玩意顶弄着长行的身子,叫长行欲仙欲死。
“要死了,你慢些,我受不住了,啊!”
范暄只顾得上喘气,叼着他奶子上的嫩肉,向来对长行百依百顺的他一点没按着长行的话做,依旧凶狠的侵犯着身下迷人的身子。
屋里头暧昧的水声不歇,肉体碰撞的声音不停,长行毫不掩饰自己的叫声,若不是他的院子向来清净,只怕这会儿远处的猫都被他叫的发起春来。
长行嘴唇红润,还有几处齿痕清晰可见,范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全是长行情动时留下的指痕。
头先留下的痕迹还没好全,这会儿又添了新的。
不知过了多久,长行声音都沙哑了,范暄不知射了多少在他肚子里,前后两个穴满满当当的,范暄把他那玩意拔出来,浑浊的液体顺着合不上的穴口流了出来。
虽然嘴上叫着不行了,但只有到了这个份上,长行才堪堪餍足。
他身上全是范暄亲吻出来的痕迹,奶头被磨破了皮,范暄在趴在他身上,轻轻地舔着。
长行浑身提不起劲,笑骂着范暄。
“别闹了,再吃我也没奶。”
范暄将他拥在怀里,嗅着被他的味道沾满的人儿。
“黏黏糊糊,你也不嫌弃。”
范暄搂着他:“我怎么会嫌你。”
“我嫌我自己,快去叫水来!”长行同范暄厮混一通,又觉得两人亲密不少。
范暄一点不言语,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不多时,长行舒舒服服地泡在桶里,出来还美美地吃了一顿,又回床上睡着,全然忘了今日要出门的事。
范暄瞧着他睡着了方才走出去,长行院子周边静悄悄的,让他睡了个好觉,浑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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