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的过程中,陆惊发觉阮喃似乎和这位陌生男士相识:“这位....”
“他又是谁?”将厌先一步问了出来,语气丝丝沁着寒。
“是,是我师哥——”有了上回的经历,阮喃有了阴影。
“师哥?上回的小男友怎么不见送送你。”
阮喃忽然被问噎住,紧接着别过眼:“和你无关。”
无关。
将厌对于这样的言论已经近乎免疫,他微微审视了会儿这个从没见过的青年。陆惊和上回的简堂完全是两种感觉,甚至乍一看和家中大哥有的一拼,都是温润挂,气质一点儿都不输谁。
怎么,家里的看不上,又找个替身?
气氛很僵,比那天撞见简堂时还要尖锐三分。将厌不喜欢阮喃站在其他人边上,二话没说,将阮喃拉到了自己手边,应该是手腕被他捏得大力了些,阮喃疼的皱起眉。
陆惊见状,心生警惕:“这位先生——”他朝前一步。
阮喃被拉到将厌的那一侧,她害怕像上回那样:“师哥——”,她失口叫,立马解释:“师哥今天麻烦了,你早点回去,我没事。”
“是认识的?”闻言,陆惊的脚步站停。
阮喃点点头,语气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不堪:“嗯,是家里的人。”
家里的人。
将厌冷然观看她演戏。
“那好。”既然阮喃都这样说了,如果是家事陆惊也不好多掺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麻烦可以联系我。”
“辛苦师哥送我。”
陆惊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将厌,他一直都知道阮喃家里有个哥哥,只是没想到,当见到真人时,和他想象的感觉很不一样。
这是必然,因为将厌这五年从未出现过,一直照顾阮喃的都是大哥将叙,陆惊当然会觉得不一样。
陆惊的车子驶离。
因为将厌,阮喃看房子的计划泡汤,甚至还给陆师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阮喃不愿意和将厌纠缠,扭头就走。
可是刚走两步,胳膊就被捉住。
“放开。”阮喃语气很急切,透着浓浓的抗拒。
“去哪?”将厌冷着眼,追问。
“回学校。”
“周末回什么学校?跟我回家。”将厌不依不饶。
说着,冷着脸不由分说将她强行拉回车里,身高力量的差距悬殊,阮喃轻松就被他扔进副驾驶。
接着将厌手臂撑在副驾驶的门口,漠然的审视她。
这会儿又不急着将她带回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将厌问。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阮喃有些累,疲于应付他们之间怪异的关系和情感,说话时有气无力,头朝一侧偏着,唇色很淡。
“你就这么不自爱,白疼了。”
招惹一个又一个。
将厌是气急了才这样说,阮喃一愣,紧接着愤愤然看向他:“我说了,是师哥,信不信随便你。”
“你拿他当师哥,那他呢?他也拿你当师妹?”
“狭隘,偏见。”阮喃又怕又急,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耐力已经有些到极点,“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成现在这样了?从前,从前你都是会很尊重我的。”
闻言,将厌嗤之以鼻,她现在大了,道理一堆一堆的,也能用刺激性的言语和他叫板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为什么这么狭隘。”
“因为老子吃醋了。”
“听明白了吗?”
阮喃瞬间死死咬住嘴唇,她不要听这些。
这些话都是虚假的,都是为了欺骗她的。
“不要,不要再说奇怪的话——”阮喃闭眼,捂住耳朵,想逃避。
可是将厌不准她逃避。
说了那么多,将厌自嘲笑笑:“不过我也真是可笑,吃着一个没心肝东西的醋。”
说完那些,将厌砰的一声将副驾驶的门摔上,走回驾驶座。
阮喃的心跟着车门一样,也是剧烈地一颤。
将厌坐定后,回忆起刚才见到她的画面。
她和那个陌生青年有说有笑,更离谱的是,那名青年并不是上回她口口声声的男朋友。
真就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了就,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跑到这儿,做什么?”将厌问,语气沁寒。
“来租房子。”
“租房子,你是真不听话,家都不愿意回了?你租房子打算做什么?打算和你的小男友一起同居?”
“才不是——”
“我告诉你阮喃,少给我作,老子不吃你这套。”
这话说得有些重,将厌后知后觉,副驾驶的丫头,呼吸一窒,顷刻间委屈的眼睛红了。
下一秒,阮喃破罐子破摔,小声尖锐的冲他吼叫道:“我就是作,我又没在你面前作!你凭什么管我,你无耻!你有本事就别,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将厌欺身,堵上了阮喃不停叫嚣的唇。
她简直太不乖了,为什么每每都要挑战他。
阮喃感觉自己的唇被撕咬,她瞬间瞳孔瞪大,后知后觉挣扎,可是胳膊被钳制,动不了。
大脑一片空白,唇瓣上冰凉的触感,还有牙津的纠缠,一切一切都在深深提醒她,她被面前的人强吻了。
第25章kiss25
将厌冲动时候肢体的反应比大脑要迅猛,当他真正吻上怀里人柔软的唇瓣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无比畜生且荒唐的事情。
可是已经发生了,他停不下来了。
怀里人的唇,那么甜,那么软...他不仅没停下,反而加重了这个来势汹汹的吻,丝毫不顾怀里人的奋力挣扎。
这个充斥着暴力感的吻持续了很久,就在阮喃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将厌松开了她。
交织的唾液和津液,还有她用力咬破唇肉氲出来的红色血丝。这一幕将厌幻想过无数回。
他是不管不顾了,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可阮喃愤怒恐惧到极点,被松开后,她颤抖着用尽全力甩了将厌一巴掌。甩完巴掌,她要开门下车去,可是车门被锁上了。
滔天的委屈,她开始流眼泪。
这是她的初吻,就这样被野蛮地掠夺了。
将厌饶是被打,不仅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还更兴奋起来。
“这是惩罚。”他无视脸颊边火辣辣的痛感,颔首逼近,一字一顿对阮喃道,“罚你不乖。”
阮喃气得牙齿打颤,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
将厌双臂撑在阮喃身体两侧,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像是被抽光,变得毫无用处。此刻将厌已经无法牵动脑神经,更别提控制自己的行为,占有欲还有妒忌心攀至顶点,他像是看不见阮喃的愤怒和恐惧委屈,继续沉着声道:“下回要是再惹怒我,后果不止这些。”
倏地,“你还是人吗?”阮喃红着眼睛瞪向他。
不解恨,走不掉,她还要继续打他,将他打清醒。
将厌不知餍足,见她还有力气动手打人,一把捉住她打算行凶的手。应该是没亲够,将厌还想继续低头吻她,想堵住她不听话的嘴。
可是阮喃的泪水滴落,湿漉了他的手背。
哭声惊醒他,将厌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像是疯子和变态。
她哭了。
又哭,每次都哭。
啧,麻烦不已。
将厌拧着眉头:“我想你,丫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只要她哭起来,将厌就头疼,他没法再吻下去了,转而试图同她好好说话。
“从前是哥哥做错了,哥哥认,你给哥哥一个机会。”
他想安慰她,可是阮喃哭的更加凶。
见她哭,将厌觉得心烦,意识又有些扭曲,不禁想起从前。
“哭什么,为什么哭?”他问,“从前小时候,我记得他也吻过你,你不也接受了?”
将厌说着,主动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是那样极具侵略感的体.位,可是他外泄的戾气依旧令人惶恐。
他口中的那个他,是大哥。
而那个吻,是礼节性的早安吻。
不本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再不济一个无意瞥见的画面,阮喃和大哥或许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将厌却一直都记着,并且从始至终都很介意这件事,内心妒忌的萌芽深种,经年累月滋生蔓延。
将厌不懂,同样都是亲吻,为什么大哥可以,自己就不行,为什么阮喃要抗拒他。
所以他脑热,所有的情感爆发,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