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趴着他那条价值不菲的外套,皱巴巴的空降兵,刚在雨林着落,布满了大自然湿漉漉的体液。
我把脑袋贴到他胸前,皮肉之下的时钟像是夜莺一样啼叫,他的肌肤覆盖着一层浅色的体毛,百叶窗逃逸而出的日光把他的脑袋漆成金色的雕像。
普罗修特的脸蛋具有迷惑性,和小腹的伤疤,手指间的茧不太相称。微微翘起的嘴唇总是喜欢吐出点不着边际含糊的话。
我懒得听也懒得信,嘲讽他的牙齿是匹诺曹的鼻子,他每撒一次谎,牙齿就往外蹿。
“很好,再试着多夸夸吧。”
他揽着我翻了一个身,唇肉相接如同融化的水银,月亮和海水紧紧交融处,是徐徐展开的一把东方扇子。
“绅士进门前应该敲门。”·
我在黏糊糊的亲热间隙里发表几句高见,他拿手倾听,毛茸茸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一管东西没有询问女主人就捣了进来。
“我已经进来了,你没法把我赶走。”
他那管东西蹭着内壁缓慢的磨蹭着,颇有折磨人的嫌疑,我拿嘴唇吻他掌心,表示服软,那东西得意的全数进来,身体像是被熨斗加热过一般舒展了开来。
我把手从靠垫上挪开,思考拿伍德氏灯照一照这张沙发床会发现怎样的痕迹。
想必,在灯光里,沙发会显现一个背部的轮廓,他结实如同绳结的背压在这张沙发床上,汗渍和肉体的气味渗透进布料。体重使沙发床下陷,直到这张廉价沙发被他的躯体压至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凹陷。
里苏特伸出手臂,他的身躯包围着我这安稳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一只手伸进沙发底下掏着什么。他喷洒出的呼吸有刻意的压制,我盯着他凑在我面前的胸膛,如同沙漠中蜜色的沙丘,一晃神将自己的掌心覆盖了上去。
里苏特反应极快的按住了那只手,在皮肉之下,那颗心脏是糖果,我望眼欲穿。在微张开的嘴巴说出合理解释之前,沙发床在短暂的噪音中舒展开了,沙发背随之往后倒,我也跟着倒在沙发床上,布料容纳了我的躯体,形成了小小的凹陷,连带着里苏特一同坠落进床铺,我的视野里只看见他注视我的眼神。
那是一种轻度饥渴。
他的重量不容小觑,我有些呼吸困难,仿佛被太阳凝视。
里苏特浑身的肌肉在微微发烫,他的腰带挂住了我的连衣裙,弄巧成拙的把我们的腿贴到了一起,有些硬的腹肌压着我的小腹,脆弱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我的唇因此印在那上面,如同植物生长一样轻柔。
胸膛面对胸膛,胸腔对着胸腔打开,终于透过层层肌肉瞧见了跳动着的太阳,我感到一种宁静的满足,是求而不得最终又回到手心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