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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28(1 / 2)

【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第二十八章。

搬到东院以前,蒋婶很少到我家串门,毕竟母亲和村妇们没什么共同语言。

当然,这并不是说母亲不好相处,事实上恰恰相反,她在村民中挺有威望和人缘。

一个表现就是,村里请长途车托运的物件,偶尔会就近放在学校传达室,由母亲代捎回来。

这些物件多数情况下是衣服,有时则是土特产、书本和化妆品,甚至也不乏证件、病例单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记得九九年国庆节后不久——其时长者的蛤音犹在耳畔,母亲从学校带回一个大包裹。

据说是几个村妇托人在平阳买的什么内衣。

那两天秋雨绵绵,不时有人到家里来取衣服。

条件允许的话,她们还要亲自试一番才会心满意足。

有个晚上我和母亲在堂屋看电视,蒋婶伙同另一名村妇走了进来。

一阵寒暄后,她们便拎出衣服,在灯光下仔细揣摩起来。

老实说,妇女们在电视机前喋喋不休又锱铢必较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

于是我索性躺沙发上,蒙头裹了条毯子。

眼前一抹黑,听觉却越发敏锐。

细碎的脚步声,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咳嗽声,说话声,笑声,我甚至能想象口水从她们嘴里喷射而出,在灯光下绚丽地绽放开来。

这让我越发气闷,只好翻身侧头露了条缝。

不想堂屋正中的布帘没拉严实(其实从没拉严实过,没有必要),堪堪垂在耳边。

如你所料,透过两指宽的缝隙,一个肥硕的肉屁股映入我的眼帘。

它被一条大红棉布裤衩包裹着,浸泡在颤巍巍的灯光下,各种纹路、沟壑和光影历历在目。

虽谈不上多美,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屁股。

我感到心脏快速收缩一下,就扭过了脸。

母亲和另一名村妇在东侧沙发上聊天,吴京因兽欲所困要跟焦恩俊拼命,那么,布帘那头无疑是老赵家媳妇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这次看到了正面。

浑圆的大白腿,饱满的大腿根,微颤着的腰腹,扣子一样的肚脐,厚重的大红棉布胸罩和正乳豆腐般溢出的奶子,以及,一张惊讶而呆滞的脸。

蒋婶的眼本来就大,那晚瞪得像汤圆。

咣当一声,我脑子里给扔了个二踢脚,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及时撤出险境。

或许有那么一秒,俩汤圆迅速消失。

然后她麻利地提上裤子,冲客厅说了声「有点紧」,就转身去穿上衣。

我估计是的。

因为那时我已仰面躺好,正在妇女们的唧喳声中大汗淋漓。

蒋婶很快就回到客厅,在电视机前转了好几圈。

一片赞叹声中,她突然面向我:「林林,你看咋样?」众所周知我没意见——除了语气词,我很难再说出其他什么话了。

蒋婶再进去时,我自然没敢动。

但不多时,耳畔传来椅子的蹭地声,身旁的布帘也不易觉察地掀起一袭波浪。

几乎下意识地,我侧过脸去。

出乎意料,横在眼前的是一条光洁圆润的大腿。

它光脚支在椅面上,于轻轻抖动中将炙热的阴部送了过来。

是的,几根黑毛打棉布侧边悄悄探出头,而我,几乎能嗅到那种温热的酸腥味。

至于蒋婶的表情,我没了印象。

或许她瞟了我一眼,或许她整个脑袋尚滞留于褪去一半的上衣中,又或许——我压根就没勇气抬起头来。

这之后再见到蒋婶,无论在家中、胡同里还是大街上,她都跟以往一模一样,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那晚是否是卧在沙发上做的一个梦。

但毫无疑问,有些东西被点燃了。

九八年那个秋夜后,待我从惶恐中缓过神来,立马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

我担心自己不长个儿了。

以前家里养狗时,父亲为防止伢狗四处勾搭,都会将其去势。

问原因,答曰「一瞎搞就不长了」。

这几乎构成我青春期最大的困惑,并在忐忑不安中促使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戒除了手淫。

然而当漫长的暑假来临时,我发现不少衣服都在变小,于是困惑和禁忌不攻自破。

其结果就是变本加厉。

那个夏天我疯狂地长痘,疯狂地手淫。

我在物理练习册背面绘上淫乱不堪的云雨七十二式。

我试着偷偷拨打成人声讯台。

我也搞不清自己用掉了多少卫生纸。

愚蠢的是,那些纸我没能及时丢掉,而是全部存在一个安踏包装袋内。

当然,此举并无特殊含义,归根结底是一个懒字。

有次打外面回来,母亲噼头就问:「擤鼻涕用那么多卫生纸啊?」我「啊」了一声,她便不再多说。

直到吃完饭,我打楼上转一圈,看到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室时,才勐然意识到母亲在问什么。

这令我恼羞成怒。

等冲进堂屋,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一家子,我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于是母亲就建议我多运动。

我说我篮球打得还少吗。

她又让我练字。

我不置可否。

她说那就多看本书啊。

这时我猪肝色的脸已恢复如常,我问武侠可否。

她说:「也行,虽然不符合理想要求,但也凑合」事实上哪怕读古龙,当看到「充满弹性的大腿」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硬起来。

我觉得自己完蛋了。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我会幻想和迎面而来的各种女人性交。

高矮胖瘦,我来者不拒,把她们肏得哭爹喊娘。

而一旦回到家里,便只剩下母亲。

伴着她的曼妙身姿,那个夜晚会时不时地熘出脑海,令我惊慌失措。

毫不夸张地说,一些红彤彤的傍晚,当我站在门廊下,母亲打一旁擦肩而过时,某种气流就会无可救药地从我体内升腾而起。

但当她扭过脸来和我说话,我又立马会羞愧万分。

于我而言,这已成为九九年夏天继骄阳、暴雨和汗水之外的第四个常态。

事实上,不光我,所有的呆逼都或豪放或羞涩地表示自己需要搞一搞了。

我们又没像小公狗那样被阉掉,为什么不能尽兴地搞一搞呢?站在村西桥头,看着阳光下越发黝黑的鸡巴,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适合裸泳的最后一个夏天了。

然而就在这个暑假结束之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会儿为了缓解经济压力,整个假期母亲都在某培训机构代课,辅导些高考作文什么的。

他们的传单和讲义我都瞄过,和全天下的同类一样,无时不刻在吹嘘自己多牛逼、多独特以及多有先见之明。

所谓先见之明,即在以往的高考历史中曾风骚地押中过多少多少题。

我问母亲这都是真的吗。

她先是呸一声,后又敲敲我的头:「人嘴两张皮,看你咋说了呗」显而易见,母亲只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绝不是什么高考押题专家。

但条件非常之优厚。

每天只需两课时,薪水嘛,相当于以往五分之一的月工资。

那一阵父亲也不含煳,正噘屁股在工地上搬砖。

一段艰苦卓绝的适应期后,他老已游刃有余。

也许正是生活过于紧绷,父母不时会拌两句嘴,在还债问题上甚至一度吵得不可开交。

我清楚地记得,有次父亲为表达自己的愤怒,一屁股下去把一条塑料板凳坐得粉碎。

当时一家人正在楼顶吃饭,起初闷热,没什么风——真要有,也是鱼缸冒泡。

后来就起了风,伴着香椿和梧桐的摇曳,塑料碎片欢快地四处翻滚。

而父亲坐在地上,死命嚼着黄瓜,任奶奶说破嘴也不起来。

母亲比他还要沉默,她有种嚼黄瓜都不出声的技巧。

那个永生难忘的早晨便是这个奇异傍晚的延续。

工地上一般六点半出工(户外作业会更早),父亲起码六点钟就要吃饭。

其结果是每天我睡眼惺忪地打楼上下来,都要孤零零地面对一锅剩饭。

「老妈子」母亲不消说,奶奶也是个酷爱早起的主儿——自打爷爷去世,她便皈依了晨练教,机缘巧合的话至今你能在冒着露水的林子里听到她嘹亮的嚎叫。

总之用母亲的话说,我「就是太懒才落了个孤家寡人」。

早饭多数情况下是面条,这当然也是为了照顾父亲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对此我不敢有意见,但山珍海味也搁不住天天吃啊。

母亲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一日有三餐,营养够均衡了,以及「真不满意,想吃啥可以自己做」。

我自然没有自给自足的能耐,除了祈祷雨天,也只能指望奶奶了——她老要碰巧在家,兴许会帮我熬个粥、煎个蛋、拍根黄瓜什么的。

但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于是只身一条三角裤衩成了我出门前的标配。

我觉得这样十分符合气候条件,又不会妨碍行动自由,情绪所至时还能酣畅淋漓地大打飞机。

那天便是如此。

在大太阳炙烤下,我顶着帐篷迷迷瞪瞪地下了楼,打厕所出来又一路走走停停,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会儿包皮。

待我在凉亭里坐下,踌躇满志地准备搞一搞时,厨房里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她说:「快洗洗吃饭,一天磨磨蹭蹭!」如你所料,我险些当场瘫掉,鸡皮疙瘩在汗流浃背中掉了一地。

穿好衣服再打楼上下来,我往厨房偷瞟了一眼,竹门帘的缝隙里隐隐溢出个朦胧背影。

我想说点什么,却苦于口干舌燥,愣是捏不出半个词句。

直到刷牙时,在院子里兜了两圈后,我勐一抬头,正好撞见母亲透过纱窗的眼眸。

她说:「看你能有多懒」声音平缓,语调轻逸。

于是我喷着白沫口齿不清地问:「咋没上课?」母亲没了影,锅盖像是掀了起来。

好半会儿她说:「快刷你的牙,嘴里都憋些啥啊」那天母亲在烙饼。

刚撩起门帘,油香就窜了出来。

她面向灶台,马尾高扬,却没瞅我一眼。

我只好吸吸鼻子,问她咋没去上课。

母亲把油饼翻个面,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

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完了还叫了声妈。

「调课了呗,」母亲总算扭过脸来,挥挥铲子,努努嘴,「快吃饭,今儿个可不是面条」于是我又看了她一眼,就去盛饭。

母亲穿了条乳白色的真丝睡裙,略清凉,腰部扭转间曲线便涌动而出——连宽大的裙摆也无力遮掩。

此睡裙是陈老师从上海捎回的特价货,上面吊带,下面刚刚盖住大腿,在那年头还挺摩登。

至少省卫视就播过类似的购物广告,我没少偷看。

那个夏天在楼顶纳凉时母亲都这身打扮,但这大白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怪我懒,于清晨的我而言母亲不免只是院子里的几声鸟鸣。

其实刚一进门,那右侧臀瓣上浮起的内裤边痕就让我心里一跳。

我觉得它颜色太亮,又过于光滑,以至于有些晕眼。

锅里是鸡蛋疙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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