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脸色一白。
不知为何，她居然从纪寒砚的眼底看到了几分敌意，特别明显。
她也愣住了，然后才缓缓地意识到：乔沫现在的确什么都不需要她给，她有的，纪寒砚同样也有，乔沫不缺。
这就有点尴尬了。
顾云霜倒是没有看不起乔沫的意思，而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和宁姝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在她的认知里，犯错误以后就是补偿就够了，真的没有想过对方会不缺。
最终，还是老爷子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老爷子也不喜欢顾云霜的态度，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痛斥一顿，就被纪寒砚给抢先一步了。
呸！
什么叫做沫沫要的，你都有？
谁要你给了？当老头我是死的吗！
老爷子气鼓鼓的不知第几次敲拐杖，虽然次数很多了，但也的确造成了真相，下一秒，大家都十分默契的扭头，看了过去。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看谁都感觉不顺眼，尤其是糟心的宁柏和顾云霜。
顾云霜讨厌。
但是眼瞎娶了顾云霜回家的宁柏更加讨厌。
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以后，老爷子这才看向了纪寒砚：“我的孙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立刻给他弄来，用得着你来送吗？”
纪寒砚：“……”
纪寒砚已经习惯了老爷子的针对，并且平淡风轻，甚至还能十分淡定的附和，努力的讨老爷子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