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时一羲说。
“你啊,对姓杨的还真是无条件的信任。”鹰司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有点吃味。
“你也一样。”
“放心吧。”烦烦忽然说话,“他们两个没事,应该在往回走了。”
“是嘛?”时一羲问,“你怎么知道的?”
烦烦说:“在千帆,每一个人工智能终端都会和自己的拥有者进行一次匹配。脑神经科学方面的原理估计解释了你们也不清楚……反正,每一个终端和拥有者都是最亲密的伙伴。”
鹰司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姓白的说他的终端毁了,烦烦,如果这个手环坏了,你也不存在了么?”
“手环只是一个载体,如果有东西可以植入我的程序,我可以存在在任何地方。”烦烦说。
“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杨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们回来了。
“在骂你。”鹰司说。
杨禁没理鹰司,走到床前问时一羲:“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时一羲抬着头回答。白允慈走到另外一侧,拆了他肩膀上的保护层,原本应该是一条细长疤痕的地方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那些新肉把缝合线完完全全地吞噬掉了。
白允慈的眉毛轻微皱了皱,杨禁问:“怎么?”
“不,很好。”白允慈对时一羲说,“你活动一下。”
时一羲听话地动了动胳膊,疼痛感已经消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望着白允慈,说:“白医生,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杨禁。”白允慈说,“如果不是他阻拦,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我切成片了。”
时一羲转头看向杨禁,杨禁似乎不想提这件事,拍拍手,“收拾东西,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鹰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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