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拉出去斩了。”
长乐把账薄摔在案头,下了命令。
老六小四上前,揪起军需官,拖到账外,拿过士兵之刀,结果了军需官。
百官看得胆颤心惊,脖子发麻。
长乐道:“徐大人,军需之事,就此作罢,所欠粮饷,待抄了程家后,全部返还丑州,自今日起,你部军需之职,自行安排,如有贪腐之事,报与监察司,不可私自处置,待我回西城后,会同大将军商议,在军中设置监察一职,监督军务,三月后你到长乐府来,将治军之事禀报,如有差池,就等着杀头吧!”
徐虎急忙下跪道:“末将听令。”
随后,一干军需小史,受了军法,悉数关押。
处置完守军之事,长乐一行又来到州府衙门,各县官员紧随其后,来到堂上。
“丑州办学如何,可像子州一样?”
“王命之下,岂有乱为,丑州适龄孩子都已入学,所办学府,全部使用。”
“是吗,那丑州办得不错,你们的账薄都是新的吧,知道我要来,连夜换了吧?”
“实不相瞒,确有此事,不过,是按照内阁之要重新而定,学籍却无造假,学资情况也作了处理。”
“督学呢,让他上前说话。”
“大人,督学听说钦差大人来了,吓得失了魂,疯疯颠颠好几日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来了他就疯了,原来和子州是一样的,限你三日,将丑州大小错案错事,行文呈上,监察司会对督学之事进行调查,你不得干预,各县更不得过问,但凡有人从中阻挠,满门抄斩。”
此令一下,各县主官差点没背过气来。
随便找一个学生一问,便知有没有交学资,有没有进入官家学府。
杀头和满门抄斩大不同,当官发财,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大堂之上,官员们丑态百出,各自招来,与子州无二,丑州的书院大多由商人民办,官府所拨银两,大多归于官员囊中,各县奉命行事,收刮百姓银子。
知州见事情败露,趁着乱回到后堂,悬梁自尽,其夫人带着家小细软正要逃跑,被逮个正着,主薄知晓私库在哪,带着人进了内堂,搬开了床,拉开地板,出了一洞口,小史拿着火把下去,搬出十几箱金银财宝,清点半天,有黄金一万三千两,白银五百万一千二百两,珍珠三百余串,其余财物几百余件。
“你们都听好了,各县贪腐五百两银子以上的,自行交待,把所贪银两上交监察司,就此作罢,如有隐瞒,查明真相后,就地处决,家眷发配为奴,暴尸三日未众。”
堂上,长乐又下了命令。
见知州下场,官员们哪敢大意,各自取了纸笔,就贪腐一事行文上报。这样一来,两位监察的活就多了,老六小四帮着审理,从知州到小史,一个个排着队来,在州府忙了三天三夜,收缴赃物十余马车,徐虎派来几百人马,护送马车回西城,送到监察司备案。
一块惊木案,丑州镇四方。
不愧是城王的得意门生,一出城到了子丑二州,就将贪腐之事查个水落石出,百姓无不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