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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路鸥胡乱踢蹬着的小腿彻底消停下来…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胸前…唐彦抱得很紧,像是怕她再跑了似的。
路鸥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刚才还在针锋相对——手有些酸,趁此机会将双臂放了下来,正好搭靠在他的脊背上…他似乎在颤抖…
“不滚…”声音闷闷地,整个大头都陷入她的胸前…双臂紧紧环住她的后背,毛茸茸的发顶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像是一只委屈的边牧大狗子…
可能是错觉吧…她觉得胸前有些凉……
他…难道——
哭了?
路鸥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哭?
“别再这样了…”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粗粝的下巴在浑圆之间撵了撵,那胡茬扎得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
如果唐彦依然是刚才那副强势的姿态,路鸥可能还可以尖锐地反击——但面对这样的他,脆弱地将染上泪意的眸子藏在她怀中…小声地请求呢喃。
狠话总有几分难以脱口而出了——绷紧呈反抗姿态的躯体软了下来,路鸥长舒了一口气,斟酌着措辞…
“我很抱歉…”
“给你添麻烦了。”
干涩疲惫的眼眶逐渐湿润,她轻轻闭上双眼,偏过头去,任由他抱住她不放…她有些困了…
温热的泪滴无声滑落。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麻烦。”唐彦轻声呢喃着,抬起头,正好看见她疲累且脆弱的模样,那被束缚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得泛白…
“别再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了…”唐彦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膝盖后撤,将她的身子摆正……不去计较她那紧闭的双眼,只是轻缓地为她盖上薄被。
“睡一觉吧,应该已经很累了…”
“或许,醒来,你就会想向我倾诉点什么了。”
掖好被角,将带着血色的衣物整理好——重新穿着得体,变成理智的唐彦。
掏出裤袋里塞着的东西——他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那枚纽扣,眼底是一片晦暗…
这枚纽扣…
是那天雨夜之后,他报废的那件衬衫上拽下来的。
她亲自,拽下来的…
她对他,也并非是全无想法。
她真的,比那些法律条文和金融数据难懂多了。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变成了现在的她——她的家人肯定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自愿给出一个谎言靠近他,他也不可能看见隐秘的她…
她厌恶到想要逃离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件事情之后,事情似乎是出现了转机。
因为路鸥不再刻意疏远他了——虽然现在似乎更为放纵嚣张了些,但总归比之前那疏离的模样好了许多。
除了…有些过于放肆之外。
“唐彦!”
“怎么了?”
“你进来!”
唐彦有些疑惑地从客厅走进她房里去——因为她的伤势,自然是不可能继续去看海了。就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也不敢真带她去海边。
好在她并没有反对他要带她回家的提议,甚至很嚣张地把乱得一塌糊涂的行李直接扔他一身,站在床边就是一阵吆五喝六——很嚣张,但也有活力多了。
…“你干嘛?!”唐彦抬手挡住双眼,大声呵斥道。
路鸥却无所谓地来了一句,“应该要换药的吧…我弯腰肚子疼…你帮我换!”
“那你把衣服穿好!”唐彦的耳垂有些泛红,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复苏…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只觉得自己真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穿好怎么换药啊…”路鸥将衣服直接脱了下来,整个人大字摆开在床上…上衣就只剩下一件内衣——羞涩本来是有的,但是那次在清醒状态下他居然都敢对她…那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那么难为情吧……
“你是肚子受伤…上边没有…”
“这天很冷的…你快点!我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路鸥双腿在床上不满地砸了几下,不着四六地嘲笑了一句,“你还害羞上了?你不是还吃过吗…”
……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一直被激的,尤其是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的人。
等唐彦真的面不改色地直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开始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又不自在上了,但又只能强装镇定地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在唐彦看来,真的很像掩耳盗铃的小猫——那耳垂都红得滴血了,更别提每次他因为换药不小心指尖擦过她的腰肢时,她都忍不住轻颤的身子…
她很敏感。
这个词汇的由来——还得来自于他最近疯狂学习到的一些新知识…一些以前他不屑一顾的知识领域。
——挥刀自残的时候她似乎很厉害,但是上药时每次一点酒精都能让她叫苦连天——除了那天第一次包扎的时候她硬气地没吭声之外…之后的每一次都娇声娇气地喊疼,非要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准他抹酒精消毒…
', ' ')('“唐彦…真的很痛,我觉得我真的快好了…酒精就用不着了吧……”床上平躺着的少女此刻半撑起身子,一双圆圆的猫眼扑闪扑闪地盯着他,好像在撒娇一样。
“不消毒很容易发炎的…”唐彦已经开始往掌心开始抹起了酒精…
“真的很痛!!唐彦,我会踢你的!”路鸥讨好的眼往上一翻,扭头就把头栽进床铺里,捞起一个枕头就把自己的脸捂住……她看不见就不会一直害怕了。
唐彦看着手心的酒精,又看了看她抓着枕头还在微微颤抖的手——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几天从网上了解到的知识,右手将涂满酒精的手轻轻覆上脐穴,左手向上探去…
“嗯…唐彦,你又耍流氓——”路鸥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一双眼睛露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那只覆在她胸前小丘上的手…
绵软的软肉隔着垫子被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路鸥敏感得忍不住晃了晃腰,但却舒服得想伸懒腰——直到腹中央突然传来火辣辣地痛——
“唔…疼……”
腹中央的力道轻柔缓和,但小丘上的掌却开始大力揉搓起来…在两座小丘之间循环往复…往日里纯粹的疼痛似乎变了模样——甚至有几分往日里她自虐时带来的快感——
是了,她一直把自虐当成一种放松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一种获取多巴胺的方式。
唐彦认真地按揉着…一边回想着自己学习到的按摩手法…可余光却扫到身侧她的那一双洁白的小腿…此刻正轻微地摩挲着彼此——再往下圆润的小脚趾,也在不停蜷缩又张开——
唐彦只觉得身下更热了几分,现下的一切动作都成了折磨…他应该是,对她又…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遇见她之后,以前adhd的烦躁感…现在全变成了这样尴尬的事情——显得他像一个bt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天每次擦药,他都避开——或者是很快地结束,然后飞速离开——他并不想自己在她面前太过难堪。
…但眼下,无论是手下绵软的触感,还是眼角余光里那双青涩地摩挲双腿的动作……又或是那双悄悄打量着他的眼睛…那双眼周围一圈惑人的樱红色……都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难受,非常难受。
手下的动作快了很多,仓皇地结束,收拾好医药箱,撂下一句,“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唐彦僵硬着身子,用医药箱掩饰着那处,飞快地逃了出去。
按揉着小丘的手猛然撤退,眼前的人也不见了踪影——路鸥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虞,使气般地甩开了枕头…
每次都跑这么快——心虚吗?
狗唐彦!
…路鸥似乎像是又解开了什么另一副面孔,最近老爱贴着他,使唤他。
使唤他折腾他倒也没什么——但是老爱贴着他这件事,他很困扰。
靠的太近难免容易露出破绽,特别是某些他想掩耳盗铃的一些较为频繁的身体反应——那一次已经让她厌恶到自毁了,他不能再刺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他的身体似乎也后来居上地学明白了生理知识——开始更加勤奋了起来。
她很没有安全感,动不动就命令他抱她回房间,抱她去沙发上……或者就是拽着他就让他帮忙擦药——
每次他想拒绝,他就会感觉到气氛猛地下落,她似乎又要变得不稳定——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还得藏好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
总之就是,很难熬。
觉得很难熬的也不只是唐彦,路鸥也难熬。
以前失眠的时候她会悄悄自虐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没有精力就睡过去了——但是现在隔叁差五地就会脱掉衣服让他检查一下——他每次说着拒绝但还是会认真观察,明摆着就是在防着她以退为进地试探他。
所以她本来想阳奉阴违地养伤,背地里悄悄继续的想法就被打碎了。
但真的很难熬,她有依赖性了——但是伤口被包扎得好好的,也不敢撕开,撕开了第二天必然会把他给惹怒。
但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那种熟悉的依赖感就像蚂蚁在她的伤口里爬一样,灼烧得她浑身难受…睡又睡不着,但一身火气又无法疏解,夜里睡不着,白天又会早早地被抱起来放到餐桌旁——美名其曰为了她能按时吃早餐,实际上就是防止她在房间里悄悄地做点别的什么,他没办法监管到位…
久而久之,她的一身郁气无法疏解,自然就只会越来越闹腾,无事生非地折腾唐彦——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烦她的,到时候她就可以不用在意他直接走远点继续她从前波澜不惊的不健康生活了。
但唐彦也是真的能忍她,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次发过脾气——好像她唯一见过他发脾气的几次,都是被抓到了自虐这件事……
可是真的好难受啊…路鸥感觉自己憋屈得想揍人——但似乎又在这畸形的相处之中,身体和心理都越发依赖他了…她能察觉到。
或许,她那生理和心理上的厌男症状,已经
', ' ')('快好了。
自从去年夏天之后…一旦有男性生物出现在她一米线内,她就会难受,如果待的时间稍长一些,她就会感觉闻到了很ex的气味,开始犯恶心……如果有肢体接触,她会应激性地产生攻击性行为…
以前她没有这个症状,自从她知道自己的症状之后,就尽量少给自己找麻烦——除了醉酒之后恶趣味发作的那次,电话拨给了唐彦。
说来也是离奇,不知道是醉酒了就不厌男了,还是因为唐彦有点洁癖所以身上只有干净茶香的原因——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有排斥…
路鸥一边摇摆着双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小蛋糕——椅子下面没有鞋子……她赤裸的小脚在空中不停晃荡着——
“喂,唐彦。”
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的唐彦扶了下眼镜,抬头向着餐桌那边打量过去,正好望见那双像大摆像大摆钟上的秒针似的小脚,除了圆润些——
裤链似乎又有些往上冒头了——唐彦懊恼地皱了皱眉,“怎么了?蛋糕吃完了吗?”
“没。”
“唐彦,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路鸥双手交迭拖住下巴,望着一副斯文败类社会精英模样的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赤裸上身,矜贵的头颅埋在她双峰之间的样子…那眼尾泛红,和里写情欲的样子一模一样…泛红?
等等…他现在眼尾泛哪门子的红?
…唐彦正在沉思该怎么回答她,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少女光着脚丫几步就跑到了他面前…此刻正探着脑袋看他的电脑屏幕——随后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
唐彦猝不及防被圈在沙发上——直到她的目光扫向他的身下,他呼吸一滞,放在键盘上的手有些僵住…
“你…工作的时候,也这么有兴致?”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但唐彦没由来的有几分委屈——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这样出丑…但他总不能说仅仅只是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看到了她的脚就……
“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尴尬的事情发生,要么选择装傻,要么就让对方比自己更尴尬。唐彦不想让她尴尬,所以果断地选择了装傻。
但她却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真不懂啊…”她笑眯眯地摘了他的眼镜丢进沙发里,抬手就朝那有些支棱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摁了下去——
“嘶——路鸥,你站好!”唐彦把电脑放到茶几上,直接摁住她的肩,防止她继续作乱。
“不想站好…我看它站得比我好。不像我…一天没骨头似的,它可有骨头了…”路鸥懒洋洋地抬起一只脚踩到他的腿上…洁白的脚丫子在黑色西装裤上显得格外得亮眼。
“你鞋呢?”注视着她另一只踩在冰冷地板上的脚,唐彦摁住她双肩的手向下,起身,双手环住她的腰,往旁边一带就让人连带着脚都躺坐到了沙发上。
“不知道啊…刚才睡午觉,不是你把我抱过去吃蛋糕的吗……我怎么知道鞋在哪儿啊…唐先生,你健忘啊…”
路鸥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脚丫子还使坏地抬起来试图去蹭他的裤腿——
“唐彦,你快二十四了吧…还是要节制一点啊……”
“你看你,纵欲导致记忆力下降了吧~”
唐彦额角的青筋蹦了几下,抬手将那不安分的脚拽住,摁回沙发上,“我没有纵欲。除了那天发烧了和你…”
“还有,我只比你大叁岁…”
路鸥看着那只握住自己脚腕的手——似乎这次才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手,修长白皙,很适合弹钢琴的样子…但就这样文秀的手,可以轻松托起她。
“嗯…我知道了…所以大我叁岁的唐彦哥哥,请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唐彦分明听出了她对于他的解释的敷衍…她或许是不信他只和她,又或者是,浑然不在意这件事——不管是任何一种可能,都足以让他愤懑了。
“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很快就是合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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