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边的一群人。
一张张熟悉的脸就在她的身边，那样真实却又好像在梦中。
两行泪珠子就这么落了下来，从没见过姜瑶流泪的一群人一下子就慌了，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好在不等他们说什么，姜瑶就先伸出了手。
沈五月绷不住情绪直接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姜瑶那一只手哭了个昏天黑地。
“瑶瑶！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快一个月了！”
姜瑶刚刚酝酿出来的死而复生的情绪一下子就散了，变成了不敢置信。
“我昏迷了一个月？现在什么时候了？”
“五月八号，你再睡两天就一个月了。”
沈五月抽抽嗒嗒的鼻涕眼泪一起抹在姜瑶袖子上。
姜瑶没有理会这点小细节，皱着眉让她把自己扶起来。
“你们是在哪找到我的？”
她的船在海上被击沉，她落在水中漂了两天才晕过去，本来以为没救了，谁知道竟然还有回到沈园重新清醒的一天。
“瑶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哪也没去啊。”
沈五月已经不哭了，换成了一脸的担心。
完了完了，姜瑶这样的人都睡傻了，这可怎么办啊！
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疑惑，姜瑶看了一圈，只有沈妄川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有什么话一时半会姜瑶也说不明白，只能暂时转移了话题，等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后才让他们离开，只剩下沈妄川一个。
从这么些人嘴里姜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还要从姜瑶去劝老先生休息那天说起，姜瑶把几位老先生劝回去之后才出了工作室的门就晕了过去。
家医和实验室的人都看了一遍，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姜瑶的昏迷。
就这样，姜瑶整整昏迷了二十几天，直到今天早上，姜瑶才有了醒来的征兆，他们赶忙赶过来守了一上午才看见姜瑶醒过来。
他们说得真情实感，完全不是说谎，也完全没有必要说谎。
等人都散去了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姜瑶和沈妄川两个人。
姜瑶看着床边坐着的沈妄川，突然苦笑了一声。
“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是我现在竟然有些分不清梦里和现实。”
这些人没有哄骗她的理由，可梦中那些惊心动魄同样也不似作假，她身处其中，无力思考其中真假。
沈妄川还是没有说话，姜瑶躺回到床上，拉着沈妄川的手，把自己以为的这些日子的经历说了一下。
广袤的海面，飞腾的大鱼，以及无声的厮杀。
沈妄川叹了口气，别说是姜瑶，就算换成是他，也未必能一下子分开这两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