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像是想起些什么，突然轻咳了几声。
“不是。”
但是这个问题，他无从回答，他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甚至不会了解爱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姜瑶出现了。
姜瑶是他对爱情的定义。
他也曾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默默守护着她，然后等自己身体受不了之后，安静的挑个地方埋了，可偏偏，姜瑶也爱上了他。
姜瑶就是他平静无波澜的人生里，最大的意外。
姜瑶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迷蒙着狐狸眼，抓起他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口。
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
病房里，头顶的灯光很亮，姜瑶原本高高束起的马尾被放了下来。
她酷爱马尾，因为他曾说，她绑马尾很漂亮。
窗外偷偷溜进来几分微风，发丝晃动着撩-拨沈妄川的心窝。
沈妄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那几根发丝，挽到她的耳后，然后惩罚式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顿时，酥麻如电流般的过身，姜瑶仰着脖子，那双狐狸眼里被激起迷离，恍惚间，她想起了十三岁那年……
“未婚夫，十三岁那年，我无意中用我的生日打开了你的电脑，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喜欢我了吧……”
“嗯。”沈妄川抬起手，覆盖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帮她挡住刺眼的灯光。
耳垂上湿热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的舒喊了一声：“唔……”
“你，好变……态啊，我那个时候才几岁嗯唔……”
姜瑶勾着唇，将他的手腕拉着往下，拉到唇瓣的位置，然后亲了他掌心一下。
男人顺着她的耳廓打着圈，姜瑶浑身颤抖着掐紧了他的肩膀。
“不是，那个时候，我对你，只有懵懂的好感，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意。”
正当空气里的炙热越发明显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
“……”
“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只是……九爷现在的身体还没好，建议不要进行大腿勾腰的双人运动。”
家医站在门外，努力保持自己作为专业医生的淡定。
“……”
沈妄川的耳尖悄无声息的红了。
“我在门外看很久了，实在是怕你们一会……所以提醒一下。”
姜瑶比他更淡定一些，从病床上爬起身来，“做个人吧，没看见我两正忙着吗？我不知道怎么？就你懂？”
“你们懂就行，我溜了。”
家医打了个寒颤，瑶小姐那眼神都快把他千刀万剐了，要不是实在担心九爷的身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进去说那句话的。
等家医离开之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了几秒。
“我……”
“睡吧，未婚妻。”沈妄川打断了她的话，压着她的肩膀往下躺。
其实沈妄川的力气不大，姜瑶如果不想睡的话，轻松就能挣脱。
但是，她不会挣脱。
她永远不会拒绝沈妄川。
即便沈妄川有一天让她用枪打自己一枪，她也相信，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你知道吗？我很相信你。”
沈妄川突然福至心灵的感受到了姜瑶想要说的话，“我也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