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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郢醒来时,床榻已空,楚沽早已离去多时。
近来魔界事务好像格外繁杂,楚沽回到魔殿的时间很少。每次他匆匆归来,抱住白陌郢狠肏一顿,不待白陌郢苏醒又匆匆离去。纵使白陌郢有心与楚沽好好谈一谈,却也是有心无力。
合眼缓了缓神,白陌郢撑手坐起,感觉乳尖一阵刺痒。
他低头看向乳尖,淡色的唇角勾起一个苦笑--经过这些天密集的情事,他原本薄薄一层胸肌被捏的鼓胀绵软,乳珠被咬得又红又大,亮晶晶的葡萄尖似的缀在白软的胸脯上。
他伸手按一按乳珠,酥麻感立即从被调教得敏感的乳尖上传来,游遍他的身体。而空虚的后穴已开始泛着隐隐的湿意。
白陌郢偏头低喘,满眼的无可奈何。
突然,他视线一凝,食指轻叩,空气中划过一道法力波动。
一只纸鹤凭空出现,落在白陌郢的掌心里。
“魔殿西南角枞山苑见,速来。--祁阳”
白陌郢皱眉,祁阳没有离开,他不知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白陌郢推开窗看向窗外西南角的方向。
魔界没有凡间的雨雪,可他只感觉空气沉闷,山雨欲来。
“我去送他离开”,白陌郢想。
他穿好衣服戴上配剑推开殿门,念法诀前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楚沽平日里喜欢坐着饮酒的地方,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送走他,我就把他来过的事告诉阿沽。希望……阿沽不会太生气……”一想到楚沽生气时可能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白陌郢就忍不住再次露出一个苦笑。
催动法诀,一念间白陌郢就出现在枞山苑的门口。
魔族热爱杀戮,不管是嗜杀还是躲避,大多数魔族都需要经常更换居住之地。所以魔族鲜少会有正常的建筑。历任魔尊所居住的金红色噬魂殿算是整个魔界的中心,也是魔族强者眼中的靶子。而魔殿周围的小苑则是魔尊妃子的住处。而楚沽成为魔尊后立即驱逐了上任魔尊的妃子,他本人则是不近女色。所以后来那里就空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成为祁阳的藏匿之地。
白陌郢推开门,看见祁阳躺在院中央的地上。
他浑身鲜血,地面也染上一大摊乌黑的血迹。祁阳双目紧闭,仿佛唯有胸膛的微微起伏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白陌郢疾步上前,扶起祁阳的身体,一面源源不断地向祁阳输送法力,一面检查他的伤势。
片刻后,白陌郢双眉紧蹙,漂亮的双眸罕见的露出压抑的神色。祁阳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全部都外溢魔气,昭示着伤害他的正是魔族。况且,其中伤势最重,几乎致命的那道伤口……竟然携带着楚沽的气息。
是阿沽发现了祁阳的存在,并且伤了他吗?
白陌郢垂头,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未及多想,祁阳闷哼一声睁开眼睛,与他视线相接。
“咳咳……师兄,你别给我输送法力了……你的力量留着……只有你,能扭转人魔两界的战势,打败魔族了……”
白陌郢看着他的双眼,沉默不言。
祁阳恢复了一点体力,推开白陌郢,靠着石桌慢慢坐直身体。
“白师兄这段时间呆在魔界,应该还不知道吧……”
“魔族正在现任魔尊楚沽的带领下大肆侵略人族,楚沽的实力过于强大,人族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师兄,楚沽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白陌郢瞳孔微缩,视线有些放空--这些,阿沽都没和他说……
他竟然,还是和前世一样,开始攻打人界了吗……
可是,如果人界的修道宗门都不能阻拦他的话,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仙界,仙界可以抵御魔界。可是,仙界对于人界的态度,向来是不作为……
祁阳见白陌郢不答,也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往下说到。
“我们紫陵宗已经与人界其他几大宗门联合抵抗魔族,不仅是师尊,宗门内隐世的长老也都纷纷出关。然后魔界蓄谋已久,修道者式微,人界的防线依旧在不停后退。”
“师兄,只有你……”
“楚沽对你那么亲近,如果你对他做什么,他不可能防备你的……”
白陌郢敛容:“我不会背叛阿沽,就算真的要站在对立面,我也会光明正大地向他挑战。”
“师兄……”
祁阳失望地看着白陌郢,苍白的面孔上尽是指责之色。
他叹息一声,扶着石桌慢慢站起身。祁阳在衣袖上擦干净手指,从胸口掏出一个锦囊,递到白陌郢手上。
“师兄,这是师尊给你的锦囊。这里面有一个定向传送的玉佩,还有师尊给你的信。师尊说,你要还是不愿意,就把锦囊交给你。你催动那个玉佩的阵法,亲自去人间看看,再做决定。还有,那个玉佩的力量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攻击。师尊他老人家说……倘若楚沽要对你不利,玉佩也可以保护
', ' ')('你一次。”
白陌郢接过锦囊,面上没什么表情,眸中却有隐隐的动容。
他默了默,慢慢说:“我先送你回人界,至于之后如何决定,我自有定论。”
祁阳摇头:“不,我在这等你。师兄,我要等你告诉我你的决定,然后把消息带回宗门。”
他仰头看着白陌郢,面露期盼之色。
白陌郢偏头,不愿看他的眼睛。
“好,我尽快回来。”
他打开锦囊,拿出水绿的双鱼配,用缔绳系在腰上。法力流转,玉佩很快显现出阵法的纹路。连接上另一个传送地点。
耀眼的光束闪过,白陌郢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光束冲天而起,又看一眼魔殿的方向,祁阳收起面容上诚恳的表情,露出一个无限深意的微笑。他嘴唇微动,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小沽,好久不见……”
……
人界,赢国都城。
街角的小巷中亮起阵法的花纹,一道人影凭空出现。白陌郢睁开眼走入街道,打量这片许久未见的国土。
萧条,冷寂,这是第一印象。
街上行人寥寥,店铺大多关着门,在冷风中显得格外的宽广。
几个乞丐眯着眼东躺西歪地倒在街角上,面前摆着一个破碗,碗里孤零零躺着几个铜钱。
白陌郢四处看了看,最终走向了乞丐。
听到脚步声,乞丐懒洋洋睁开眼,看上去却不那么热衷于乞到钱财食物。他哑着嗓子,吊儿郎当地道:“公子,给点儿钱票吧,小老儿要饿死啦。”
白陌郢抿着唇:“你看起来确实快饿死了,为什么不去人多的地方乞讨?”
乞丐哈哈大笑,咳了几嗓子慢慢说:“公子,世道乱啦,不是人多的地方就能讨到东西的!有的地方,东西讨不到,命也要被讨没!你看,我就躺在这,什么都不干,不是还遇到了你这样心善的公子?命啊!”
白陌郢唇角抿得更紧:“世道乱了,你看起来很开心?”
“哈哈哈我是疯子,世道乱了关我什么事,我干嘛不开心?吃人肉的那些人才会不开心!”
白陌郢自小在紫陵宗张大,鲜少离开宗门。如今碰到了一个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的老疯子,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你告诉我哪里可以探听到消息,我给你一些钱。”
老疯子摆摆手:“消息嘛,街角的茶楼就能听到。这世道,骇,那些人惯喜欢聚集在那种地方说话。照我说,那些人捅破天的都能说出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白陌郢用法术屏退周围的视线,掏出一大叠面额不大的银票递给乞丐,站起身就要离去。
“小公子,你等会!”
老乞丐突然发声,表情看起来正常不少。
白陌郢回头。
老乞丐盯着他看几秒,哑着嗓子喊:“人界骗子多,小公子小心。是人是鬼,别被骗喽!”
白陌郢点点头,无人处一个闪身,就到了茶馆。
茶馆没点灯,视线有些暗沉。许多人在这里挤来挤去,汗臭味格外明显。
茶馆中心的桌子,一堆人围着一个大汉,听他讲启洲的消息。
“魔族真的屠城了?”
一个人挤着脑袋问。
大汉红着脸,像喝了酒似的,大张着嘴,唾沫横飞。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的,打了七天七夜,城门没守住,一个宗门还有一城百姓都没在了里面。”
“那朝廷呢?朝廷没派兵去救援?”
“屁的救援,朝廷早跟魔界勾结到一块去了,他们巴不得早点投降,去给魔族当狗。”
“投,投降不行吗?我只想活下来……”
“投降?我听说魔族喜欢吃人肉喝人血,尤其是魔尊,据说他就喜欢奸淫人界的小孩,泄了欲就咬断脖子喝血。换你家小孩,你舍得送去给他自己活命?”
白陌郢:……
他的阿沽倒是不喝血,听到这些,他可能会说一句--这些都是屁话……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狗皇帝皇甫天谕,大奸臣蔺子攸,奸臣配狗,怨不得这个世道乱了!”
另一个人压低了嗓子:“我有小道消息,梁王已经得到了仙门的支持,过不了几天,他带着我们一起推翻狗皇帝,把魔族打出去!”
接着是一声惊呼,嗓子也压得极低,却也隐隐能被周围所听到。
“你说的是真的?梁王素来爱民,听说他还是什么仙门的弟子。他要是造反,我们就有救了!”
话音落下,更多人加入他们的讨论,声讨赢国现任帝王皇甫天谕。
见听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白陌郢有些受不了这个茶馆的空气,握着佩剑走了出去。
他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与魔族勾结,信用奸臣……
皇甫天谕,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就如他们所说
', ' ')('的那样吗?
白陌郢忍不住用法术看了一眼皇城的景象。
片刻后他红了脸,默默地收回法术,低下了头。
……
皇城,御书房。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二十来岁清俊瘦削的年轻丞相拿着一本折子,垂头站在御桌不远处。
天生异瞳的皇帝视线从桌案上移开,面带微笑地说:“子攸,你又忘了。我前儿说过,你应该怎么上奏?”
丞相默了默,抬起头,冷淡地看着皇帝。他素白的手指微挑,脱下了青色的外袍,又解开雪白的中衣。中衣下的身躯笔直修长,瘦弱中尤带风骨。
蔺子攸俯身趴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慢慢向皇帝爬去。爬动中臀部轻摇,只见粉菊中夹着一个漂亮的宝石肛塞,塞子连着银色的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插在甩动的无毛茎体上。
他爬到皇甫天谕的脚边,背对他翘起屁股,示意皇帝任意把玩。
皇甫天谕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臀部啪的一响,泛出一道红痕。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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