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书随意扫了眼。
那个箱子都是方圆装的一些什么米啊,小太阳啊,医药箱啊,诸如此类,有的没的,应该都用不上。
“放柜子最底下吧。”
说得很自然。
沈决把行李箱按顾衍书说的位置放好,语气压了些戏谑:“这不是劳驾我劳驾得挺顺手?”
顾衍书顿了顿。
以前使唤沈决使唤成了习惯,一时没注意。
很快,从容应道:“毕竟沈老师乐于助人。”
明明说得平淡,但听上去就是很嘲讽。
沈决听着沈老师三个字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觉得迟早得给这小崽子掰回来。
想着,往小崽子那儿瞟了一眼,恰好瞟见他拿出个药盒,眯眼细看了一下,短促地冷笑一声,直起身,顺手扯过沙发靠背上的几块布,盖住屋内的摄像头。
然后走到顾衍书跟前,伸手探向他的腰后。
突如其来的靠近,带着成熟男性独有的荷尔蒙的气味,像侵略领地一般,让顾衍书瞬间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绷出紧张的防御姿态:“你干嘛?”
沈决却没管他,仗着自己胳膊长,直接往前一探,关掉他腰后的麦,又反手关掉自己的,“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
顾衍书打开他的手:“有病。”
“谁有病?”沈决拿起药盒,晃了两下,“我还以为你来录这节目是因为好了,结果就指望这?”
他的手上拿着的是一瓶助眠处方药。
顾衍书冷淡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决给气笑了:“和我没关系,我能主动要和你住一间房?”
从他认识顾衍书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人有个毛病,晚上睡觉必须反锁门窗,必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且旁边不能有人,否则就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