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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帝尊他疯了 第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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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坠子点头:“是。”

将军府的书房很大,苏暮雪和小坠子一人找一处,把暗格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封信笺都没有。

苏暮雪越发疑惑了,爹爹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一封书信都没有,还是说,书房其实已经被人翻过了。

这个想法冒出头的瞬间,她眉梢一蹙,坏了,萧安辰。

苏暮雪急匆匆从书房出来,去了隔壁房间换好衣服,又折回东厢房,还未进门便看到地上跪着一行人,门口映出一道浓重的影,看那戳戳身姿,便知晓是谁。

萧安辰正在把玩着杯盏,指腹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周嵩怒气很大,指着有瑕疵的杯盏厉声质问:“几位嬷嬷,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不知谁不长眼送来的杯盏有瑕疵,上面的花纹少了一朵花瓣。这搁平常百姓家庭属于常见,但若是让帝王看到,便属于大不敬。

不敬之罪可大可小,端看帝王怎么决断。

跪在地上的一行人瑟瑟发抖,几个年长的嬷嬷大气也不敢出。

苏暮雪心里一惊,提着群裾走进房间,轻声唤道:“陛下。”

萧安辰抬眸,目光悠悠扫过,“皇后来的正好,你说他们该如何处置?”

苏暮雪眉梢拢着还未说什么,萧安辰又道:“都杀了么?”

苏暮雪提起群裾跪地求情,“陛下,几位嬷嬷在将军府多年,肯定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嗯?”萧安辰放下杯盏,斜倚着身子睥睨着苏暮雪,“皇后的意思,是朕冤枉她们了?”

“臣妾不敢。”苏暮雪柔声道,“几个嬷嬷错了,臣妾替她们担着,任凭陛下处罚。”

“皇后要担?”萧安辰缀在光影里的眸色暗淡了很多。

苏暮雪道:“她们都是看着我自小长大的嬷嬷,且年岁也不小了,经不起折腾,臣妾愿意替她们担着。”

“什么惩罚都能接受?”

“是。”

“那好。”萧安辰沉声道,“不如把这将军府一把火烧了可好?”

言罢,苏暮雪倏然抬起头,杏目圆睁,双手不自觉攥紧,掌心里映出重重的掐痕,她一边告诉自己要镇定,一边问道,“陛下,真要烧了将军府?”

“怎么?皇后不舍得?”萧安辰勾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皇后不是说什么惩罚都可以接受吗?”

“臣妾……”苏暮雪刚要说话,萧安辰打断她,神色骤然变冷,眸底再无一丝光泽,“还是说,皇后也在敷衍朕,嗯?”

“臣妾不敢。”苏暮雪伏地跪拜。

“不敢最好。”萧安辰站起,走到她面前,弯腰拉起她,“行了,时辰不早了,回宫。”

“可我还没给母亲上香。”苏暮雪意欲挽留,多留一刻都好。

“朕替你上了。”萧安辰伸手扣住她的腰肢,也不管有旁人看着,食指挑起她的下颌,“难道朕上香还不够么,嗯?”

“……够。”苏暮雪下颌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痛感,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处肯定已经红了,“臣妾遵旨。”

一行人还没待够一个时辰便又匆离开了将军府。

苏暮雪一无所获,有些心不在焉,看着一处发呆。萧安辰睨着她,光影里的他,神色晦暗不明,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

快进宫门时,后方传来脚步声,接着周嵩走到轿辇旁,声音很低地说道:“陛下,事情办妥了。”

没人知晓周嵩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何事。

苏暮雪是在三日后才知晓的,将军府东厢房走水,差点把整个将军府烧完,是陛下派了百名禁卫军前去才把火灭掉。

可惜的是,将军府烧成了空架子,没办法住人了。

陛下体恤苏将军不易,又给赐了新宅,府邸比之前的将军府还大,环境也更为优雅,最值得提的是,离皇城很近,就在皇城东面。

以后苏将军回归,上下朝也很方便。在众人眼里,这是恩赐,是奖赏。

可在苏暮雪眼里,这无异于抄家,只是名头好听了些,说是赐了新宅,除了几个嬷嬷是老人,新府邸哪还有一点将军府的影子。

最为让人气愤的是,变相的,几个嬷嬷也落到了萧安辰手里,苏暮雪离开的路被堵得更死。

她知晓萧安辰的目的,他在用她在乎的人,遏制她离开,也在告知她,要听话。

苏暮雪想起了那年她为了救他险些丧命的事,当日救人时她一点迟疑也没有,即便伤痕累累也义无反顾,只要他能安好,即便她丧命也不怕。

可现在她迟疑了。

她的真情换来的都是什么?

猜疑,不信任,打压,欺辱。

她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可曾,有片刻爱过她。

新府邸交付那日,萧安辰带着酒来了正曦宫,说是要和苏暮雪庆祝一下。

苏暮雪也难得放开了些,伴着皎洁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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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多饮了两杯,酒意上来,她绯红着脸,氤氲着眸子站起身,走到萧安辰面前,白皙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冷笑道:“好硬啊。”

萧安辰攫住她的手,把人拉近怀里,“皇后,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苏暮雪红着杏眸抬起头,眼尾勾起一抹好看的弧,莞尔笑笑,“陛下,臣妾有个问题想问你?”

“讲。”萧安辰撼制住她的腰肢,让她不能动弹。

“你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苏暮雪指尖点了点,打了个酒嗝,“铁吗?太硬了。”

萧安辰执起她的手,顺着她手背慢慢厮磨,她腕间映出深深的压痕印记,“那你呢?”

“我怎么了?”苏暮雪眼前朦朦胧胧的,像是什么都看不清又像是什么都能看见。

她看见了帝王那颗坚硬如铁的心,狠戾到让人胆颤。

“你心是什么做的?”萧安辰冷白指尖在她胸口戳了下,“这里装着谁,嗯?”

苏暮雪一直轻笑就是没回话。

萧安辰的耐心好像用尽,他把人揽怀里不顾她的不适,也不管是否弄疼她,掐上她的下巴,阴戾道:“朕说过,你的心里只能有朕。”

喝醉酒的苏暮雪胆子大了些,“那要是臣妾不想呢?”

萧安辰冷笑一声,唇凑到她耳畔,“那就让苏将军这辈子都不要回来,边关就是他的归宿。”

“你不可以。”苏暮雪眸底泛着水汽,“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们。”

“你知晓,朕可以。”萧安辰手掌按上苏暮雪的肩头,“所以,皇后最好乖乖什么也不要做。”

咔,细微的声音传来。

苏暮雪昏睡过去前,感觉到肩上传来凉意,更让人发颤的是,男人冰冷的声音。

“苏暮雪,别背叛我。”

苏暮雪不胜酒力,是次日午后才醒的,醒来后头沉沉的,明玉明霞矗立在床榻旁,见她醒来,忙凑上前,“娘娘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暮雪除了觉得头疼以外,其他地方还好,摇摇头,“没有。”

常嬷嬷亲自端来醒酒汤,看着苏暮雪喝完,心才安生了些,接过空碗,宽慰道:“娘娘放心,三位嬷嬷的性情奴婢是知晓的,她们断不会乱嚼舌根。”

苏暮雪倒是不担心这些,她有更担心的事,接过帕子擦净手和脸,问道:“小坠子呢?”

“一早便在殿外等着了。”明玉回道。

“让他去前殿等着。”苏暮雪掀开锦被下床,明霞走近,跪地给她穿鞋。

明玉走出去,没多久又折回殿里,和明玉一起给苏暮雪更衣。

初冬帝京已透着浓重的冷意,风像是刀子似的,苏暮雪畏寒,今日的她穿了身石榴红色绣牡丹花纹锦袍,肩上披着雪白色氅衣,手里抱着手炉。

可即便穿成这样,鼻尖还是透着抹红。

明玉为她挽好发髻后,常嬷嬷端着参汤走过来,“瞧着娘娘气色不是很好,来,喝些参汤暖暖身子。”

苏暮雪自小跟着常嬷嬷长大,外人眼里她是嬷嬷是奴婢,在苏暮雪眼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家长辈,长辈开口了,为了让她安心再不愿意还是喝了小半碗。

喝完胃里有些不适,她忍着没言明。

常嬷嬷低喃道:“也不知陛下昨夜带来的什么酒,怎么娘娘喝完一杯便人事不省了,可把老奴给吓坏了。”

苏暮雪正在对着铜镜端详听到常嬷嬷的话后,眉梢一蹙,“嬷嬷你刚说什么?”

“老奴说啊,不知昨夜陛下带来的什么酒,怎地娘娘一杯便不省人事了。”常嬷嬷一脸担忧,“下次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苏暮雪脸色骤然变白,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对啊,她酒量确实不好,但也没有不好到一杯倒的轻度。

难道是……

酒有问题。

“昨夜酒可有剩余?”苏暮雪问。

昨夜苏暮雪酒醉,正曦宫上下忙碌了很久,没太注意谁把剩余的酒水收走的。

“奴婢去问问。”明玉作揖后走了出去。

少倾,她又走进殿里,轻声道:“娘娘,奴婢问了,昨夜酒水没有剩余的。”

“酒瓶可在?”苏暮雪又道。

“奴婢刚差人找寻了。”明玉道,“没有。”

这下苏暮雪更怀疑酒水有问题了,她倏然想起从将军府悄悄带回的书信,起身走案几旁的柜子前,从暗格里翻找出。

幸好,还在。

这是那夜去将军府仅有的收获,是她离开书房后,小坠子寻到的,书信是她爹爹留下的,里面有去边关的路线图,她并不知道她爹爹为何会留下,但不管为何,与她来说是好事。

她把书信临摹了一封,又亲笔写了一封,两封信放在一处,至于之前的那封,她已经烧了,东西留太多,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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